朝鲜世子说得凄惨,似乎大明不赏赐点金银,他们朝鲜就活不下去了一般。
朱慈踉自然是不信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关心,毕竟朝鲜的生死关他这个大明皇帝什么事情,要大明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朝鲜,想得到美。
朱慈踉假装叹息了一声,一脸苦色的道:“世子有所不知,大明刚刚一统天下,北方先遭流寇肆虐二十年,又在满人统治压榨数年,大明要恢复北方的民生,日子绝对比朝鲜人民苦太多了,朕虽然想帮助朝鲜人民,可是却有心无力,望世子见谅!”
说到底,朱慈踉就是不可能按照以往的惯例,给予朝鲜比贡品更多的赏赐出去,事实上,他连一根毛都不想赏给朝鲜,能给赏出那价值几百两银子的文房四宝已经开恩了。
朝鲜世子不傻,一听完朱慈踉的话就知道朱慈踉可能不想给更多的赏赐给朝鲜。
这怎么可以,他们朝鲜十几万两银子价值的贡品,怎么也要换等价的金银布匹回去,否则朝鲜人民的唾沫能淹死他这个世子。
“陛下说笑了,据本世子所知,大明去年岁入八千多万两银子,是我朝鲜的数十倍,怎么说是有心无力呢,只要大明能拨出九牛一毛,我朝鲜人民便能不用挨饿,还望皇帝陛下成全!”朝鲜世子说道。
朱慈踉双眼忍不住微微一眯,朝鲜世子看来是有备而来啊,连这个都打听清楚了。
朱慈踉心里冷笑,大明去年确实岁入八千多万两银子,乃立国以来最多,但那又如何,这是大明的钱,大明还有不少百姓缺衣少食,自身都忙不过来,大明凭什么去资助朝鲜。
更何况,对于朝鲜,朱慈踉本来就另有打算,根本不需要靠厚重的赏赐去拉拢他们。
“世子果然够清楚的,不错,大明去年确实岁入八千多万两银子,可是大明战乱许久,国库根本不剩什么余粮了,实在无法资助朝鲜。”朱慈踉语气有些冷漠的道。
事到如今,朱慈踉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若是朝鲜世子识趣的话,就不应该在纠缠这件事情下去了,可惜,这件事情关乎到朝鲜世子今后在朝鲜的地位,朝鲜世子当然不可能甘心。
“皇帝陛下,朝鲜此次的贡品不下十几万两银子,本世子也不要求多少,只求皇帝陛下能赏赐等价的粮食布匹给我们朝鲜人民。”朝鲜世子退而求其次,不求大明能够按照以往的惯例赏赐更多价值的财物,但至少跟贡品等价还是必须的。
同时,朝鲜世子也有自己的私心,虽说他们朝鲜名面上的贡品是价值十几万两银子,其实他们不过是只花费不到八万两银子置办的,而大明的粮食比朝鲜的便宜很多,若是大明真能够按照十几万两银子的贡品价格给予他们粮食带回朝鲜,那么他们朝鲜照样能够大赚一笔。
朝鲜世子想得倒是很好,可惜朱慈踉压根就没有半点意动。
说了这么多,朱慈踉已经渐渐失去耐心了。
只见朱慈烺冷笑一声,讥讽道:“哼,世子说那么多是打算将所带来的贡品‘卖给’大明吗?那朕就很想知道了,世子所带来的东西,就是属于贡品还是属于货物?”
面对朱慈踉这样的问话,朝鲜世子一事语塞,大明皇帝竟然这般言语,朝鲜与大明番贡两百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朝鲜世子不傻,他已经渐渐意识到,大明皇帝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想吞了他们朝鲜的贡品,而不给足够的赏赐。
朝鲜世子有些恼怒了,一肚子火气控制不住往脑袋上窜。
“皇帝陛下,难道我朝鲜这么多贡品,就不能换回一些等价的金银粮食吗?大明还算是我朝鲜的宗主国吗!”朝鲜世子忍不住满目通红的吼出了这样一句话,用大明与朝鲜的藩属关系威胁朱慈踉。
这话说得,隐在的意思就是说大明若是不给足够的赏赐,就不配做朝鲜的宗主国了。
不说朱慈踉的反应,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被朝鲜世子的口不择言给惊住了,一个个惊愕的看着朝鲜世子。
钱谦益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朝鲜这是打算跟大明翻脸,而当今皇上怕是根本不在乎,他有感觉,大明和朝鲜的藩属关系很可能会在今日终结。
钱谦益无论如何不想那一幕发生,他始终坚持大明乃礼仪之邦,重新一统天下之后,就该以仁义治国,为次才能长久。
朱慈踉的脸色冷了下来。
“世子是想说大明如果不赏赐足够多的东西给你们朝鲜,大明就不配再做你们朝鲜的宗主国了吗?”朱慈踉语气带有丝丝森冷,让朝鲜世子后背一寒。
“是,如果大明不管朝鲜的死活,大明又凭什么再做朝鲜的宗主国。”事已自此,朝鲜世子硬着头皮说道。
朱慈踉冷笑:“世子可真敢说出来啊,不说大明对朝鲜有赐国名之恩,又是朝鲜主动认大明做的宗主国,承诺年年进贡,就万历年间,倭寇入侵朝鲜,若不是大明屡次派兵,朝鲜早就让倭寇亡国灭种了,此堪比再造之恩,大明当年没有要朝鲜一丝军费,甚至给了朝鲜大量援助,世子今日竟然敢说大明不配做朝鲜的宗主国?真够可以的啊,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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