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逞勇自己是痛快了,可却给陈启带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我说许司马,你这模样怕也是无力再战,那接下来追击可怎么办?”
陈启有些无奈的说道,在没有许令领军之下,这城中数千郡卒谁能指挥的了。
本还有些高兴的许令听到这话也愣了,不知道是那口气没喘好,当场就咳出来一片血迹,把陈启吓了一跳!
“医匠呢!速速唤医匠过来!”
这个节骨眼上许令可不能有事,要不然就算这次自己将计就计解了阳翟之危,恐怕太守那里也落不到什么好脸色。
如今郡丞李旻的关系已经断了,这条路子走不通的情况下,若是再恶了太守司马儁这边。
陈启觉得自己还是干脆点的好,趁早别在颍川这地界上混了,去其他州郡从头再来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许令清楚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吐口瘀血而已又要不了命,反而还轻松了不少。
当即冲陈启摆了摆手道:“眼下追击贼军要紧,我这边不妨事。陈佐吏且带人去吧,一切有许某担着!”
这话一出陈启当即就愣了。
他本意是让许令带人出城追击贼寇,可谁能想到许令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纵使如此,想要在一众曲军侯里面找一个能暂时带兵的人也可以吧,怎么这事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许令却不顾陈启的疑惑,当即唤来一旁的曲军侯仔细的叮嘱了一番,随后便被人搀扶了起来要去休养。
陈启眼见许令真就是一副要不管不顾,将这担子扔到自己身上的模样,当下急道:“许司马且慢,在下从未有过领兵的经验,如何能统率得了城中郡卒追敌啊!”
岂料许令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直接挥挥手道:“陈佐吏且宽心,我已嘱咐好手下人了,你只管带队出城便是,毕竟经此一战之后,想来城中郡卒少有不识你二人的,眼下荀佐吏不在,陈佐吏便担此重任又有何妨!”
说罢许令便准备找个地方休养去了,今夜他的任务已经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与其无关。
既是如此,陈启还能怎样?
纵使心下有些无语,却涌上了更多的兴奋。
带兵打仗啊!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冷兵器战场。
前世他也就在游戏里面有机会施展一下,真刀真枪这还是头一回!
虽然事情来得突然,甚至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但陈启心头那股兴奋的感觉却是愈演愈烈,当即没做犹豫,下令道:“命尚有余力的郡兵速速集结,随某出城!”
说完,陈启紧了紧腰间的佩剑。
原以为这玩应自己挂着也就是个装饰品,却不曾想今夜就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在武力值方面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但拔剑出鞘比划比划难道还做不到了?
郡兵很快便在城门处集结完毕,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士兵们隐隐带着一股杀意。
陈启看着这些郡兵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令道:“打开城门!”
高大的城门缓缓而开,陈启坐在马背上一跃而出,身旁的几个护卫赶忙跟上。
须知陈启一介文人,又没有波达那两下子,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冒失前进。
阳翟又不似黄巾,城中校场里可不缺这几匹马,护卫们当然用不着两条腿追别人四条腿的。
身后的郡兵也快步的列队奔跑起来,至于他们对突然冒出来的陈启有没有什么看法?
这显然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没跟陈启照过面的人现在也知道郡中陈佐吏的大名,再加之其又是军司马亲点确认的带兵人选,几位曲军侯都没跳出来闹事呢,他们这些小兵难道还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不成?
再者说了,追敌之际功劳在前,郡兵们可都摩拳擦掌的等着拿下军功呢,谁有那闲工夫管陈启的事……
城外被阻断的黄巾贼逃窜四散,陈启带着人朝脚印最多也最杂乱的一方追了上去。
至于其他方向零零散散的贼军就顾不上了,只消彻底打散了最大的这股贼军,那阳翟城便再也没了威胁,还能极大消减一波颍川黄巾贼的实力,给长社那边以无形的增援。
只不过到这个世界上还是头一次骑马的陈启却有点不适应了。
两条大腿摩擦着马腹,颠簸的路途屁股一上一下,这滋味可是不好受。
要不是前身有着骑马的经验,陈启今天晚上说不定得出多大的洋相。
就算如此,现在他也是尽可能的趴在马背上压低自己的身体,勉强能够少受些颠簸。
姿势虽然不怎么雅观,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不开花,难看点就难看点吧,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也没几个人能看清楚。
惊慌而逃的黄巾贼很快便被陈启带人追了上来,一场碾压式的混战就此打响。
郡兵们看着面前的黄巾贼就好似看到了一个个活生生的军功,都不用陈启鼓噪打气,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这要是放在其他营中,妥妥就是一群不尊上令擅自进军的家伙,个个都犯了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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