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怎么样的景象,这时我就不得不再次吐槽我垃圾的描写。
昏昏沉沉的光线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椅子上,脖子很自然地靠着椅背,从那硬朗的线条看,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位男性。
而在他怀中,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长长的马尾垂在地上。
一个手下拉开了窗帘,但他没有经过我的命令就乱动,我本想把他安排去掏粪坑,但不得不说,他干得不错。
阳光洒进来,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在明亮的光线照耀下,我发现地板上全是鲜血,怪不得这么浓的腥臭,还别说,这味道和我刑室的不同,有种特别的感觉,有点喜欢。
这时进来的几人明显变得恐慌,嘈杂,就连我抬眼看清这副灿烂阳光下的景象是都有些震撼,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是被它的优雅吓到的。
椅子摆放在正常位置,而那个男人也像是平常的休闲姿态一样坐在上面,阳光下许多细节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睛轻轻闭上,微垂着头的样子像是在打盹。
他的一只手抱着怀里的女子,另一只手泡在一个水桶里,里面猩红一片,我一眼便瞧得出这是割腕自杀的场景,而这桶水是为了不让手腕上的伤口凝固,以确保能够达到致死的目的。
这些还没有什么,他怀里那个女子才是重点。
女子身穿一袭白衣群,这是我从她左袖上唯一一块没有被染红的白布料看出来的。
她近乎是以一种蜷缩的姿势躺在男子怀里,眼睛同样轻闭着,嘴角微微翘起,留有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这种笑容我只在街头上被男友送花的小女孩脸上看到过。
虽然笑容很美好,但是她的姿势却并不算是完美,至少跟这笑容比起来还差一些,我想是因为她蜷缩地太过用力,如果稍稍舒展一些就挺好。
但是在我细细观察之后,便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苦衷,她并不是想蜷缩的如此紧致,而是一旦舒展开的话,她的身子就要散架了。
又是一声怪叫响起,我想应该有人发现了这个小细节。
果不其然,我一回头便看到那个亚多的小伙子一脸惊恐地盯着女子的手臂,上面缠了一圈圈透明胶带。
看来我眼光不错,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少在观察力方面是这样的,当然如果他的裤子没有湿的话就更好了。
我转身安慰了他一下,示意他先出去休息,随后便继续观察这对壁人。
之所以说是壁人,是因为在明媚的阳光下,这副画面像是那些装模作样的大画家作品,虽然我很鄙视他们,但是我知道这是我自卑的心理作祟,不过并不影响我骂他们垃圾哈哈哈,总有一天我要把画纸狠狠塞进他们胃里,直到撑爆他们的肚子。
我总是会这样有些怪想法,算了,正常些,这副画面实在太过优美,优美到随便拉两个人在椅子上面我也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毕竟有什么爱能比得过嘴角微笑着一同赴死。
在那一刻,我有些崇拜这副画的始作俑者,他一定是一个情趣高雅的人,即使我在写这个的时候已经对他恨之入骨。
(添加:不得不承认,即便我现在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但是那一刻的景色确实很美妙。)
(第九次添加:我崇拜他妈的屁,我除非脑子进屎了才会崇拜他,这个变态魔鬼,我发誓一定要扯出他的肠子,狠狠地勒死他!)
(第十次添加:我一定是疯了)
在打发完胆小的亚多之后,我朝着这对壁人走近了一些,地上的血更多的堆积在椅子旁,踩得有些粘稠,估计已经有些日子了。
我探过头去,发现女子脸上画了较为精致的妆容,小巧嘴唇上的口红还明亮艳丽,老实说这张脸挺好看的,细眉下的眼睛仿佛要睁开一般,我倒挺希望她能睁开,可惜了。
男子也做了简单的修整,起码头发是剪过的,胡须也刮得挺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割腕而死的人。
当然,这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有谁在自己的手不断涌出鲜血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平静地微垂着脑袋,一脸舒适的打盹。
不过他的死因确实是因为手腕处的失血过多,至少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
而他怀里的女人就不同了,如果说男子身上除了手腕外没有一道伤口,那这个女人就是除了手腕处全都是断口。
这是我盯了她手臂很久,同时又掀起她的血色衣裙才得出的结论。
写到这我又不得不佩服始作俑者的手法,仅仅凭借一圈胶带就能够将一堆肉块粘成这么一个如此动人的女人,我还特意叮嘱手下不要破坏这副美丽的画。
客厅内的情景就是如此,接着我先是到卧室,里面除了血液外没有别的东西,而血腥味我已经闻腻了,于是又到了厨房,这里倒是有许多发现。
首先是水池里的血水,还有墙壁上飞溅的血迹,很显然那个艺术家,姑且这么称呼吧,是在这里将女子分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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