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页看完,林若浊拿着笔记本的手稍稍有些颤意。
这时,背上的包里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鼻尖微微耸动,随后轻轻一跃跳出背包。
陷入震惊中的林若浊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动作,他现在脑海里充斥着的都是布朗的暴虐。
通篇下来,这哪里是什么屡获功绩的执法队队长,简直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股疯狂,将隐藏在光辉人性下的黑暗暴露的淋漓尽致。
几人都愣了许久,黑胡子缓缓抬起头,股间游离着一股凉意。
他内心的波动最大,因为他与布朗队长接触最深,平时的印象一下被这么颠覆过来,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劫的心性应该是最洒脱的,他在看到这间刑室时便已经猜出这个布朗队长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页也没多少金魔的消息,下一页。”
他对布朗并没有什么兴趣,看到林若浊几人一直愣在那,又忍不住伸手翻开了下一页。
……
第三页
【上次的案件已经让我备受他人冷眼,曾经对我信任有加的议员也有些不满,我清楚上层官员阶级的复杂,也清楚一旦屁股坐歪了是什么后果。
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法队长,我本可以通过随便找一个替罪羊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但是,该死的金魔,却要用那种方法阻止我!和我作对!
更何况他很有可能已经知晓了我的秘密,我必不可能放过他,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做这件事了。
从金魔入狱以来,他的身份便已经暴露,鼎鼎大名的恶魔居然只是一个杂技团的演员,以常人的理念来看,他逃离监狱后必定不会再用杂技演员这个身份,但他可不是常人。
好吧,我承认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别的线索了,只能从这开始。
我想我应该适合当一名与他一样的变态杀手,而不是精英警探,毕竟我一看到那堆烦人的卷宗就想把它们甩在那群议员猴子屁股一样的脸上。
说做就做,这应该是我唯二不多的优点了。
我找遍了城里,发现只有一家杂技团,很好,这样就不用我过多筛选。
第二天我就去买了一张演出票,并且在售票员的哄骗下选了更贵的前排位置,哦,我就是那么的不善于拒绝。
不得不说,这家杂技团的水平确实不错,这从当天场内座无虚席的情景就能看出来。
等到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后,演出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是在作什么妖,他们并没有把窗户完全打开,这就导致场内光线昏暗得很,但好在台上看得清楚,有利于我初步观察谁是这个有问题的左撇子。
台上演到了一个大变活人的杂技,我没记错的话是叫这个,但我觉得它应该叫大变死人才符合当时的场景,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当时那群猪吵得简直像见了****一般,一个该死的小鬼还把牛奶撒到我身上,当然我本着绅士风度大方的说着“没关系没关系”,我可去他妈的绅士,谁发明的绅士一词,我一定要把他头按进粪坑里,再让他跟我说“没关系”。
回归正题,大变死人继续进行,或许是运气好,我被叫上了台。当然我在写下这个的时候已经知道那根本就是策划好的,我运气一向都很差,不然也不会混成这副模样。
具体过程是屋顶的天窗照射下来一道光,那道光就照在我的身上,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拐一个角照在我身上的,但很显然,我被选中了。
当然,这样也挺好,上了台我就可以近距离观察那些杂技演员。(幸亏我当时没有拒绝,或者说应该是金魔算到了我不会拒绝)
然而我刚一上去,他们就要把我装进一个铁箱子里,还别说,金魔想的挺周到,箱子内部柔软至极,要不是任务在身我甚至想打个盹。
我在里面安心等待,看他们要搞什么花样。
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连带着箱子都被猛地震了一下,冲击波差点将我掀起。
当时我的第一念头是,这个杂技团真有本事。
但后一秒,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在这么坚固的铁箱子里都被震得脑子有些晕,那外面的人呢?
我心里逐渐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当我慌张地踢开铁箱的盖子跳出来时,外面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
场内出现一个巨坑,坑附近的人已经成了一片血水,座椅场景支离破碎,就连远处的人都被碎片击穿,那个撒牛奶的小鬼,他的头像颗皮球般,滚来滚去。
整个场内除了我,无一人生还!
我颤颤巍巍地转头,看到铁箱子上嵌入的数块碎片,不由地后怕。
这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唯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至少我当时背后已经湿透了。
但我是谁!
这种把我愚弄地团团转的戏码,彻彻底底地激怒我了。
我表达不出当时的情绪,只记得胸口像是淤积了一团火,迫不及待地要爆发出来。
我一脚踢开那颗脑袋,不得不说头骨确实很硬。
但是绝硬不过我的决心,这个金魔,他早就知晓我要来这,于是在我眼前上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我在那待了很久,直到执法队和卫兵的到来。
没有意外的,卫兵署第一句话便是审问我。
我很想甩他一巴掌然后叫他滚,可是也只是想想。
然而就算我百般配合的接受调查,上面对我的态度还是一落千丈。
我知道这不同于上一个案件的失利,这次就在我眼前发生,无数人被炸的支离破碎,就在我眼前,就算上面不怪罪下来,民众对我的期待也再不如从前。
好在我还能参与案件勘破,虽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但这也是意料之中,金魔做事的谨慎程度早就扬名整片大陆。
对了,有一个点值得注意,在观看表演的名单中,又有一位议员的儿子在其中。
虽然这单独拿出来看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这些富贵议员的子嗣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外也干不了什么,出现在杂技表演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记下来。
(第十次补充:事实证明我很有远见。)
总之,这次案件让我的权威一落千丈,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在写这些东西,但我不知道还能心平气和多久。
我必须得来点功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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