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控制着内心的灼热,两人所着皆浸了水,他若有些艰难的将鹤氅脱了,拧干水,包着她,一字一顿道,“活命重要,抱紧点。”
钱婳看肖易右脸微肿的掌痕,不由面红耳热,她手劲那么大?
这可不怪她,谁让他乱吃豆腐的!
“抱紧我,当真以为有精力再救你。”
“我听的到,吼什么。”
钱婳眼睛瞪着肖易,双手却搂的紧,嗬,男人的嘴,以她看来他精力多的很。
话说,被占便宜的人是她,她要怂么?
不!
她有指甲,掐着他耳垂,再敢乱来,莫要怪她不客气了。
蠢女人,不知耳垂不能随意摸的么!
肖易忍了又忍,这会又心猿意马了,前面是岸,他需再快点上岸。
“我警告你哦,我……”
“闭嘴!”
要说的话被肖易打断了,“再多嘴,信不信让你自己游过去。”
钱婳撇撇嘴,小北是胖鸭鸭,她是旱鸭鸭,这点被闺蜜们取笑多年。
快至岸边,借众人之力登岸。
丫鬟们这边早蹲在安旁,小北雇了辇车,小韵手拿干外袍,小南一脸泪痕,见三姑娘化险为夷,又有鹤氅遮着,心下稍安。
众人在围观中,快步走向辇车。
“会元郎,请受小南一拜。”
若非此人出手救了姑娘,她们有何颜面再回钱家,更内疚于心。
肖易不曾理会小南,将小韵手中的外袍,塞进辇车,缓缓道:“快些换,莫着了凉。”
小北忽道:“奴婢忒蠢,竟不取姜茶与姑娘。”
辇车坐不了多人,待钱婳换了衣装,探身出来,又被肖易推了回去。
“有某在此,无需多虑。”
“小韵,你速回城内请郎中至钱家。”
“有劳会元郎,请郎中勿劳烦小韵姑娘,乃奴婢们份内之事。”
小南说着,又对辇车内的人,提醒道:“三姑娘,面纱。”
肖易冷笑一声,“分内之事,一个姑娘都看不了,倒是些不打紧之事放在心上了。”
竟无话反驳。
凭什么,与他们肖家何干,真当他与钱家有甚干系。
小南顿了顿,又拉小北向旁边走去,另雇车马。
“二少爷,小韵要做何事?”
“回头有赏,你与她们一道。”
“奴婢亦要至钱家么?”
“随你。”
肖易与驾车者说了声,又掀开车帘,小韵那丫头跑快了,他这会想到需些吃的。
钱婳低头看手机,长发遍湿,嘴里骂道:“卧靠,真的进水了,上辈子我钱婳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这么对我,啊啊啊!”
见此情景,肖易眉宇微皱。
不及多虑,顺手拿起钱婳所换的红装,挨近些,细心的给她擦头发。
“你干什么,饶了我,我心情不好。”
“窗台多晒数日。”
“对,我急糊涂了。”
不对,随谁看到她的手机都不可能如此淡然的,虽说临安城内见的不多,可这人怎的一点都不好奇。
“哎,你可认的这为何物?”欲藏又拿了出来,她都好奇他的反应了。
“已识卿真面目,岂可再贪旁物,小娘子不知某一向不喜夺人所爱么。”肖易一脸纯洁的擦头发,手缠青丝,竟有些不舍的感觉。
话里有话,再贪旁物,又开始调戏她了么?
长腿一伸,踹到某人腰上,却被反抱于怀中。
幽闭之所,男女同处,面红耳热。
“你,你放开我。”钱婳有种骑虎难下的状态,动也不敢乱动。
“倘若某不听,小娘子又要如何?”肖易说着又搂紧了些,似又闻到了香味。
“臭流氓!”钱婳抬手要挠脸,当她什么人。
“当真善寒他人心,某不求小娘子以身相许,可这般恩将仇报,着实不妥,不妥。”
手机,百分百确定了她的身份。
非齿黑有缝,却可以看出之前有箍牙的,更巧的是现在开始有反弹的迹象了。
嗬,总有她开口求他的时候。
“谁要你救了。”钱婳大喊道。
“嘘,”肖易微动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谨言慎行,莫要旁人误会了。”
“靠,到底是谁不要脸!”
“真性情,小娘子如此可人。”
“你,你,你BT!”
“某以自身暖小娘子,小娘子不识好人心。”
钱婳见她说不过此人,于是耍赖,“你敢骂我是狗狗,看我不咬你。”
说着,低头咬了口他的手背。
辇车外,有咳嗽声,世风日下,竟遇这等幽会之事。
偏绕道进城门前,辇车又晃了晃。
辇车内。
“滚,否则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浑水摸鱼练的防狼招,关键时真用上了。
“小娘子对某投怀,为何又口出狂言?”肖易有意冷着脸,作不解状。
这女人不晓的他多么洁身自好,不晓的他诨名肖铁树。
胆敢趁他不备动粗,若有朝一日两人当真结为夫妻,看她如何悔不当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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