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哎,奴婢不曾瞧见甚。”
钱婳闻声扭脸看向进门的北丫鬟,只见北丫鬟背对着她,肩膀有些抖。
反观她自己双手被某人控制着,人却欺向某人的怀中,总之旁人瞧见都会面红耳赤的那种情景,可她真的不曾对某人做什么的。
于是对某人吼道:“放手!”
肖易笑着放开了钱婳的手,顺着又摸了摸她的脸。
待她要打时又起身做到另一边,听她们主仆两说话,“按姑娘说的点了,这会犇鱻麤客人有些多,姑娘稍待,奴婢回来说一声,这便再去候着。”
“回来,我去。”钱婳说着又瞥了两眼肖易,北丫鬟说那店名时,她瞧见他微微勾着唇。
嗬,以为她们会一直说错么,所以其实那日有在心里看她笑话的,表面却一派的和善,可恶!
她以前只稍有些不喜欢所谓的文艺男青年,如今待在临安城认识他,更不喜欢与读书人来往了,心眼弯弯绕绕的忒多,更衬的她有点俗。
这边一出门,那人亦随她出来了。
“要点脸可以么,不要告诉你现在很巧的要去吃饭。”钱婳开口怼道。
“小娘子多虑了,某有要事须回,来日再与小娘子共食对饮。”肖易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前忽然看到她化身“叮当猫”。
这姑娘想什么哦,他说的要事非她以为的那种颜色了。
以手点唇,与了她飞吻。
钱婳:……
这人今天犯的猫饼可真多,难道真的只是路过来她店里坐坐,按之前的戏路来说,此时应百折不挠的缠着她,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与她共处的时刻。
之所以这么说,不代表她对他有别的心思,只是真的忒奇怪了。
待在原处等他走到转角处,她又站了会。
钱生婳风。
她的店这么看真有些霸道又妩媚的感觉,那对瓷瓶模特更是引人垂涎,嗬,试问临安城北市中,有谁可以像她这么聪明又有能耐的。
别的不提,只说左边的店昨夜到现在大门关着,生意冷静能怪客人么。
左边左边的店,昨夜倒是开了,却不见有客人进去。
右边绘有双线行画旗,做靴鞋生意的店,虽不知平时生意如何,见那老板脸有喜色的瞧着她这边的店,约莫今天沾了她这店开业的光了。
街角。
肖易有耐心的等钱婳去那食店,按他的计划:他到店里见她聊两句,再看有什么借口可约她出去逛一会;等两人一走,肖山那边开始布置,他今晚给她的首个惊喜。
这会不用约他,他可以亲手指挥了。
眼观路的,莫让旁人瞧见他,一溜跑到店门前,进去再将门关了。
靠窗对街,坐等所有提前约好的人力与惊喜物,他待在此处遥控指挥。
可以想象等她收了他的惊喜,却不知道惊喜出自谁手,那画面多么的心潮澎湃,作为男主角虽不可轻易露面,亦要有良好的形象。
所以趁主力肖山来前,他要洗澡打扮打扮。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他忍不了出去见她,自然要风流倜傥的。
……
寒冬抵挡不了北市的繁华与热闹。
钱婳由犇鱻麤出来,又绕到最近的瓦舍听了会戏曲,看那些腰肢软的姐姐们献艺时,她忽然意识到又更广阔的市值等着她的店去开拓。
此前对客人的定位,需要适当微调些的。
娱乐区到商业区,灯火璀璨,只喧闹声不若瓦舍那边鼎沸,所以听的清身旁路过的人都在聊什么。
“听说前面有店铺做些甚新鲜的玩意,你我一道去瞧瞧热闹。”
“可知何人开的店?”
“不知。”
“郎君们有说不知,前面店铺中今日只有钱家三姑娘的店开业。”
“三不像,她又做了甚有辱斯文的。”
“莫非有歌舞美酒,如瓦舍中的温柔乡。”
……
这些吃了酒胡言与说荤话的,都听进了钱婳耳中了。
她其实更好奇前面有什么新鲜的,绕开那些人,快步走向她的店。
咦,这么多人围着,一直拥到了左边与右边的店,好像有很多戴着钗环的妇人亦进了店内的休息区,生意这么受欢迎么,她不过出去一下午。
这些娘子们不用回家做晚饭?
挤进去,钱婳有些傻眼了。
左边的店铺竟然开了门,门前搭了露天的围障,可以看见里面有类似现代酒会的情景:灯红酒绿,歌舞醉人,长桌拼成像自助餐的美食区,供食客挑选。
她都要以为自己穿回去了,北市有哪个酒店可以办这种宴会?
为什么要在她开业的这天,来她的店旁边做活动,以及旁边店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何店门开着,却不见一个客人进去,总不会是开酒店的。
钱婳满脸问号,待瞧见自家北丫鬟,于是大声喊了句。
“小北。”
“哎,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这怎么回事,旁边的店亦开业么?”
“奴婢尚打听着,我与小南姐原在楼上的,听小晴姐说楼上来了好多人,我一出来便见有好些夫人进了店,奴婢这边伺候茶水,听她们说要选亵衣,再到旁边店用餐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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