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姐,你的会元郎哥哥,奴与你请来了。”
钱妞笑着请肖易入后厨,只见陈嫂取靠背椅来。
钱婳指着靠背椅与肖易说道:“你试看可否,若不可只立着用膳,我与你取菜。”
肖易心中大喜,当众对钱婳挑眉,眼中说不尽的多情;酸的恰巧瞥见的钱妞捂着嘴直喊牙疼,这两人竟如此快的有瓜葛了,莫非婳姐被占了便宜。
“妞妞,我长的像菜么,你盯着我做甚?”
钱婳略有不解的问道,这丫头之前对陈嫂做的旋鲊,馋到快流口水,非要与她说什有志气的话,这会不顺手多捞些,难道要多留与她。
“若牙疼吃不了,待会请会元郎与你瞧瞧,你去请南北丫鬟来吃。”
“凭什么,婳姐你欺人太甚,会元郎你来为奴评理!”
“你要他为你作主,呵呵。”
钱婳转脸冲肖易笑了笑,肖易喜笑颜开,差点说了句:小娘子你放心,某眼中心内只你一人,纵有那各花娇媚,某亦当不曾瞥见的。
钱妞恨恨的哼了句。
陈嫂适时开口,“奴有句话要请教会元郎,若有失礼处请会元郎多担待。”
肖易将嘴里的菜吃了,抬头对陈嫂道:“勿要如此说,如今我不过做生意糊口之人,陈嫂有甚要问的,只管问来。”
钱婳吃了口熟芹菜,又将数块熟的旋鲊,夹与肖易碗中。
耳听两人说话,她好奇陈嫂这般不多言只做事的人,会问肖易什么?
“那奴随她们称,二少爷如此可是宿于店中?”
“对,此处距御街有些路,某亦不喜租坊中宿。”
“肖老爷与大娘子,可知二少爷所开礼行旁,有三姑娘所开之店?”
他大哥肖良已知,回去又如何不与他大嫂兰嫚说,若大嫂知晓,肖家家主与大娘子亦知,更何况他躲了数回,不愿与大嫂撮合的苏家小娘子见面。
钱婳听到此句,不知又有谁背着她传话的,莫非有家主与大娘子授意,否则陈嫂怎会如何问肖易的。
她不曾问那些旧闻,包括之前与城内御街听到耳中起茧的,肖家二少爷与蔡大娘子的丑闻。
所以,传话的人又是南丫鬟么?
她近日只差南丫鬟回了御街,北市这边纵有传闻,亦不会这般快的传她与肖易,两人于今夜晚膳前定情的;更不巧一向准点回的陈嫂,偏今日得了肥羊与她做吃的。
“陈嫂,夜路不宜行,你早些回去。”
肖易怎会不知钱婳心意,伸手拍了拍她,又笑与陈嫂说:“他们约莫知晓的,某那日得陈嫂之援,一直铭记于心,陈嫂放心,我会待她好的。”
陈嫂略有些拘谨的起身,对两人施了礼,“二少爷勿怪奴多嘴。”
“三姑娘慢用,奴这就回了。”
钱婳点头,垂眸吃她碗中食物。
待陈嫂出去了,她逼问钱妞,“你们可背着我说甚混话,给陈嫂听见了,我琢磨数遍,她素日非多嘴之人。”
钱妞抬头,擦了嘴角沾的油,心有不快的回话,“我钱妞向来行端坐稳,岂是你身边那两丫鬟,瞧见些新鲜的,恨不得喊的人尽皆知。”
“我不过问了句,惹你这般多话。”
“那提醒你一句,我来时见南丫鬟由店处来,听说回御街那边了。”
“我一猜已知是她。”
钱妞将碗筷放在一旁,颇有看热闹之意,偏着脸问肖易,“怎的,如今家主与大娘子一瞧不上会元郎么,我说婳姐你竟听不出陈嫂所问何意。”
“莫等肖老爷与肖家大娘子挑拣你了,凭会元郎容貌,城内多有小娘子对他芳心暗许的,你可要看紧了。”
“男人生有好容貌,算甚能耐。”
钱婳暗瞪了肖易,又与钱妞辩道:“我钱婳又岂是那般不堪,莫说挑拣之话,我虽不曾见肖家肖老爷,却与大娘子有缘一见,她生的最和善了。”
钱妞看了看肖易,又拍钱婳肩膀道:“了不得,婳姐这般善讨好,我竟有些不认识的。”
钱妞此话一出,引钱婳追着打。
待两人回座,钱妞又捂着嘴说,“我再不出去,会被嫌的。”
“会元郎,待会莫要再用三姑娘与你的饭食,你知晓她于凤凰山对你的手段,莫要再做些我等奴婢管不来的差事了。”
“钱妞,你给我滚出去!”
……
“妞妞姑娘,说话倒有些意思。”
“你什么意思?”
“要看你可有甚意思了。”
钱婳将碗筷收起来,取些热汤来洗。
听肖易说些颇有含义的话,又缓步向她这边来,转身甩些热汤阻他近前,“吃饱回你的礼行,我只管你这些了,若蹭饭没明日再来。”
“与你一起洗。”
“……”
“哎,你想什么,我说洗碗。”
轻手推开肖易,钱婳又用陈嫂煮的茶汤,倒了碗与肖易。
肖易伸手端着,人却粘着钱婳。
“陈嫂所言有理,如今你我临着开店,我若与你不知谨慎,北市这边又会起各种传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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