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美,谁要与你完婚了!”
钱婳伸手要打肖易,思及他有伤在身又将手缩了回来,两人这会只算定情,至于以后之事谁说的准,若中途两人中有变了心的,亦有能的。
非她对两人感情不信任,终究事事岂能如意。
聊些赏心悦事,她可曾说最喜看他的笑脸。
“自然是你,富阳钱婳了。”肖易咧嘴笑的放肆。
“要么此时回你的礼行,要么聊会钱肖两家的爱恨情仇。”钱婳背靠后厨门道。
他们两家有什么爱恨情仇,真的是,他自己看上的姑娘,即使学那等城内只晓的每日说闲话的人,他亦要配合不可说她背着谈他人错了。
他懒的说,所以可听她讲。
“我们算扯平了,最多嘴甜些讨钱家人欢心,你信我。”
“装,我问的乃是你大嫂与我二哥。”
“互挑人夫妻隐私,我的婳当真好奇心重。”
钱婳侧身做了“请君出门”的动作,能聊聊,不能聊她待会要审南丫鬟的。
肖易见状,坐回靠背椅,与钱婳道:“你聊,我听着。”
钱婳忽觉这提议不错,于是又对肖易道:“莫非当会元郎当出情义与品行来了,嗬,我说钱家这边所知消息,你再说肖家那边听的,可好?”
说什么避开的对么,那聊聊。
肖易点了头,听钱婳细说富绅与读书人家的爱恨情仇。
话说兰家双姝前些年于临安城颇有名声的,兰妜为长姊,兰嫚为妹,一对双生千金的美事按说可精神爽的,偏有那多事的占卜之人路过,说中有一女需养于外至及笄可回。
兰家人怎会有好脸色听其胡诌,派奴仆将其逐了。
待兰家双姝渐长,长姊兰妜一日忽与丫鬟满口胡言,又至卧床不起,请了数名城内颇有医术的郎中亦诊不甚,待有人趁乱道可请巫医来看。
不拘何处江湖巫医,其言又有甚荒谬,只道一句“若有双生需他处另养”。
此言一出,纵兰家人再不信亦思及昔日之言,兰家大娘子爱长女甚,背着家主将次女兰嫚送至娘家养,乳母及丫鬟一应陪着,只说略宿数日待回。
兰大娘子如此说,约莫心里亦这般打算的。
待兰家家主知晓怒意大生,可瞧见又转好的长女,心情颇为复杂,当晚兰家夫妻两人连夜去见次女,犹豫数回终不曾见女儿一同携回,只再三对众仆道伺候好二姑娘。
兰嫚初来有些新鲜,待数日不见有人将她接回兰家,于是问其乳母,乳母自不敢多言。
有那寄人篱下的丫鬟受了欺,一时不忿与她说,主家与大娘子为大姑娘舍了她,莫说数日再等数年亦不会有人来的,连着她们亦要待在此处。
兰家虽不似如今钱家,待女儿亦如掌上明珠般,兰嫚与祖父母同食宿,祖父母待她亦好,偏舅舅舅母家的表姊妹与其丫鬟亦敢指着她骂道,兰家不要的丫头了。
兰家,不要她了。
她其实又问祖父母为何,若当真为长姊不接她回去,她耐心等着。
为甚不来见她?
是以长姊来瞧她,她拒之不见。
……
钱婳将她所知皆与肖易说了,至于后来妹妹暗恋与姐姐在一起的人,她待他来讲。
事实上,肖易只知他大哥厌恶钱书,至于其中缘由亦只听了些猜测之言,即使那会元郎亦不会主动问的,更何况他曾在别扭时怼了一句,大哥当时看他的眼神真的很陌生。
他提前表态不愿说,亦有这些理由的。
“我只听说钱家原要看的乃是其妹,至于如何娶了其姊,想来你那二哥二嫂更有数的,你若有点要打听,不如问大哥大嫂了。”
“我大哥大嫂么?”
“呵呵,我们的。”
钱婳欲要怼,又听肖易开始说“疯话”,“若有大哥大嫂他们支持,钱家亦认我这女婿,那我可搬至旧宅与你同食同宿共出共进的。”
“我向来重承诺,那日于钱家说可入门作赘婿,你当我耍笑的么?”
他那日以退为进,为的是向钱家表明态度,再顺手多逼迫余郎君,今日听她说兰家姐妹的旧闻,更下定决定待娶他为妻,定要搬出肖家的。
“我只当你中了那蔡大娘子的蛊,之前有人与我说你看中钱家家业,遂假意亲近我的。”
钱婳挑眉看向肖易。
其实,这一动作亦为她向他学来的。
“哦,是么,”肖易暗道这话题绕亏了,“谁这么心思歹毒,定要坏你我的缘分。”
“记不清了。”钱婳随口回道,她自己亦曾如此猜测的。
“哎,谁让我偏瞧上了你,随你欺了。”
“我何曾欺你?”
“同宿约莫近日不可了,你我两边人同厨用膳总可以的。”
两人去的那食店虽好,总不如此处好说话,即使有众奴仆在,其有敢置喙主家少爷与姑娘行为之理。
亏她提了御街蔡大娘子,他有些日不曾见蔡郎君了,如今三生缘礼行需请管账的,若放在以前大可用蔡郎君的,如今需谨慎些,莫再与那妇人传甚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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