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见那鹄少爷有意挑衅,原有些收回的怒意又被激了出来。
此人乃久混迹风月中的,与其多言不过是多听些有辱斯文之语,更何况旁边有他的女朋友在,将女朋友拉到身后,肖易又让红岫躲开。
“会元郎,”红岫又以更恭谨的神色与肖易施了礼,“你大人有大量,何须与此时不曾醒酒之人多言。”
“躲开,某不为难女人。”
“妾已言明,愿代为受过!”
好一个多情女,肖易直对着鹄少爷开口,“当你是甚了不得的人物,有能耐惹事偏又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
鹄少爷丝毫不见动怒,越过两人,眼睛盯着钱婳看。
“小娘子,某见你所中意之人亦不过如此的,可否考虑某之真心的?”
“……”
自作自受是她,这人嚣张的简直不知东西南北了。
前有肖易与痴情的红姑娘,再混账之人亦不会这般说话的,所以是疯了么?
趁肖易动怒前,钱婳紧紧搂着他的背,什么调戏都可扯平的,她现在只求早些回去,谁要与嚣张又疯癫的人说话,最好自此不要再遇见的。
“小娘子于城内名声,与某倒更配一对的。”
见鹄少爷越说越混,钱婳又与肖易道:“算了,我们不能中了他的激将法,总之我不曾吃亏的,以后再与他算账,今日就看红姑娘的情面。”
“谁知此人有甚预谋的,偏留到这会等我们来。”
鹄少爷又要开口,却被红岫推进了房中。
门口只三人了。
“感三姑娘大恩,感会元郎大恩,妾再此为他赔罪。”
“红姑娘勿要如此,奴有句要劝的话,这鹄少爷虽俊美风流终非良人,红姑娘莫要错与真心了。”
“倒有心理旁人的闲事。”
肖易冷哼一声,转身下楼了。
钱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红岫一笑,再转身去追肖易,男朋友生气了,今日之事说起来她亦有些错的,约莫喝多说了些不可说之语。
“他们走了?”
鹄少爷对进门的红岫漫不经心的说道。
红岫不曾与鹄少爷恼的,今日有些情绪藏不了,开门,作了请鹄少爷出去的动作。
鹄少爷见此,有些不稳了,当真旁人的面说愿待他赔罪的女人,当真不似平日那般低眉顺从,这会倒与他闹脾气了,莫非有意学那三不像。
他其实有意留下的,包括这会,只求她一句软语温存,他有些贱的。
“哎,”待门关了,他有意长叹声,“某当真处处讨人嫌的。”
欲走之时,又见门开了条缝,蔻指纤纤的素手,拿着他来时说着的狐裘。
知她不会再说甚,于是近前取了狐裘,穿着走下楼。
“鹄少爷,那三不像与肖家会元郎一道出来的,小的亲眼所见。”
“哦,有甚奇怪的。”
“鹄少爷瞧见他们了?”
“瞧见了。”
鹄少爷说着又冷笑了声,问仆人道,“我与那会元郎,谁更配三不像的?”
仆人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这要如何回话,三不像虽名声不雅却有美貌,若不言旁的,与鹄少爷倒般配的很,若将会元郎牵扯入内倒不好说了。
说错恐惹鹄少爷生怒,不知鹄少爷如何看对方的,若当成对手自然不如鹄少爷,若有心嘲讽自然那两人最堪配的。
“小的眼拙,不知。”仆人说了实话。
“哼,亏的我不甚厌他。”
鹄少爷之名岂止风月中那些薄性名,传闻他亦爱容貌清俊的少年郎,仆人吞了吞口水,更不敢搭话了,若说北市谁家郎君最会玩,莫过于鹄少爷的。
“待会回了府,你亲自与管家说,备些滋补之物来。”
“与红姑娘么?”
“难不成与苏小娘子,三不像,她们配么。”
仆人连连点头,暗道他们鹄少爷果真耍了钱家三不像,可惜那般容貌甚美的小娘子了。
主仆两一路无话的回了北市白府。
管家原为御街那边来的,不知那白家大娘子与大少爷抽了甚疯,竟说动那人将他们母子之前租宿之所,转为与他新造的白府,一应管家先生奴仆亦遣来。
可惜他那有点傻的娘,一生都不曾感受到冷酷之人的情意。
他怎会回拒原为他的一切,为回报白家人的大恩大德,须要北市乃至城内各处皆知,白家不止有大少爷白羽,亦有他这等人物的。
听丫鬟们说,他出去时,白羽曾多次来问他随先生习的课业如何,每日何时回府何时歇息的,可曾有谁家小娘子与他一道回来此类的话。
嗬,了不起的白家嫡长子,跑到北市来耍威风了,他这里岂会有甚良家小娘子,不过是些莺莺燕燕的。
兰家小娘子如何如何,白家嫡长子不来北市,他亦了如指掌,何须这般来打他的脸,若以真心待他,竟不知他心悦之人么?
约莫他忒会演了,做什么皆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亏的大娘子他们心善,数次原谅他这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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