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与肖易洗碗的空,北丫鬟陈嫂与兰兰已在休息区聊开了。
就此事,陈嫂以为两人有些别扭的,可能肖家二少爷对她们姑娘心生不满的;北丫鬟以为定是三姑娘今日见那钱家小娘子回来,又与二少爷拌嘴了。
兰兰作为知些内情的,与其余两人道出原委。
“什么,姑娘与二少爷竟会为何人来此开店拌嘴,莫非两人今日吃错了甚?”
“双线行生意不做了,奴约了蔡娘子一道选些皮靴的。”
“陈嫂你们在后厨不知,那双线行店主,今日来我们店中与姑娘二少爷两双顶好的皮靴,这会约莫已乘舟回乡了。”
“原说今夜去逛的,蔡娘子有些事须回。”
“倒真有些好奇又要作甚生意的。”
“管他作甚生意,总不似我们姑娘开店这般热闹的。”
“三姑娘与奴甚金卡的,你们可有?”
“我么,不需甚金卡的。”
“三姑娘亦与了我。”
北丫鬟又回头看了看后厨方向,与两人道:“怎么不见出来,这要吃到何时?”
兰兰道:“你不去楼上么,等会三姑娘出来又说了。”
北丫鬟又问厨娘,“陈嫂你看我们姑娘,似那等喜欢拿奴仆出气的主家么?”
陈嫂摇摇头,北丫鬟得意的与兰兰说,“实话与你说,姑娘最疼我的,只小南姐可与我并提。”
兰兰笑了笑。
其实不管钱婳肖易以及丫鬟们,是否对旁边店要做甚生意好奇,北市内市民有在双线行逛过的,亦有些期待新店开张的,这与钱婳肖易开店给予的恩惠又有瓜葛了。
很快,钱生婳风旁的店开业了。
余家刷牙铺。
……
当日,钱婳与肖易皆在店门前说话。
只见数名身量蛮悍的仆人由门前经过,其中有人手持招牌与匾额,待竖了这种类似打广告的旗招,上书:刷牙子、揩齿药、女工、梳具、刷抿、剪刀、钢针。
牙刷,牙膏,针线,梳头的……此乃杂物铺么?
其实更适合开在三生缘礼行旁边的,精致与凡俗共存,竞技与讨教齐开。
“余家刷牙铺,嗬,我怎会小看了他。”
“你知此店乃何人所开?”
钱婳听肖易说的有些奇怪,看此店名最多知店主姓余,如她的钱生婳风,与肖易之前在御街所开的店铺了。
肖易倒曾猜了鹄少爷的,岂止那姓余的又在来北市途中,他只不过与其租借了些货物,待手有余钱会与其的,怎的自钱家遇见如今却与他明着当对手了。
那会可是对方自己退出的,心有悔意么,更郁闷的乃近日多处遇情敌,这要他如何再忍。
“与我说说,肖易。”
莫说御街的蔡大娘子与北市苏小娘子,与他皆不成有何干系的,可鹄少爷与这余郎君却不同,一个开口要登钱家门,一个曾至钱家应选为婿,这会又学他追到北市来。
他待钱婳一片真心的,可他们大都看中了钱家三姑娘的身份,不要与他说什么真爱,他们可不似他这般善良的男人了。
及至中午,余郎君亦不曾出现于北市的。
店铺大可,客人迎门。
肖易逛了会,又选些制作精良的刷牙子与他自己以及女朋友用,给女朋友做的牙套将要拿来用了,临安人每日早晚刷牙已成习惯。
转身,见女朋友钱婳亦进来了。
“陈嫂快备好午膳了,我来此看看,你挑了甚物?”
“情侣牙刷。”
“哦,怎么用左手刷的?”
平时用左手刷牙可以锻炼思维,肖易与钱婳这边说,又收了表演刷牙的动作,钱婳将其中给她的牙刷拿在手中细看,竟与她平时所用的有点不像。
“当真为余郎君所开的店么,这牙刷不会是边关来的?”
“御街各处亦有诸多类此店铺的,难道你不曾细逛,都言钱家三姑娘遍结城内有名的看牙郎中。”
“呵呵,不是我。”
钱婳又近前看有甚牙膏,用临安人的话来说是揩齿药。
大都为她所见过的,一些普通的青盐,专为富人所用的牙粉,包括用中草药与香料所制的那种,听陈嫂说市民亦有口含生姜嚼,再用手指与揩齿步来擦的。
“哎,你看那是什么?”钱婳指着打开的妆匣问道。
临安妇人与小娘子每日梳妆,会用抿来打理鬓角的,若画眉毛亦会用一种类刷牙子的大刷来扫,将多余的黛分扫净,其实约等于现代女生用的化妆刷了。
肖易又看钱婳今日的打扮。
自来北市,他女朋友更随意的对待一头长发,要么随意绑着,要么辫些最简约的造型,与一众小娘子们满头珠钗不同。
“倒越来越似临安人了,以前亦不打扮么。”
自笑了笑,又拿着女朋友问的妆匣与她说道:“一起结账,再回去用午膳。”
店里伙计此时已认识钱婳与肖易了,边笑边与两人道:“小的代主家多谢三姑娘与会元郎了。”
肖易亦笑,“待你们主家来了,劳烦小哥代某传句话,请他至店旁礼行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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