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他来此作甚?”
钱婳在晚膳前已听北丫鬟说了,于茶铺遇见肖易与余郎君之事,此时那余郎君又来她店里,亏的有丫鬟拦着,她男朋友又在这边,否则如何解释的清。
最近运气忒好了。
“那需问你,我怎知落选之人为何要来,难道要与我再打不成,”肖易拈起酸来,旁人只有吐口水的看着,“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之人,偏说莫名其妙之语。
听闻门口有响动声,众人皆转身去看。
余郎君与众人略施了礼,又与钱婳笑道:“小娘子,自御街一见至今有数月了,不知小娘子可好?”
肖易以咳声提醒,钱婳迅速起身,“余郎君勿需多礼,奴能吃能睡,好的很了。”
“不知为何,鄙人觉的小娘子如今更美了。”
厨娘们:这郎君来者不善,身为奴婢的需避开不可多听的。
南北丫鬟:原来是应选的郎君,今夜有好戏瞧了,只许那会元郎有姐姐妹妹的,不许姑娘有朋友么。
肖易:哪里来的野男人,他女朋友需要旁人来夸么,自当越来越美的,有爱情的滋润。
“小娘子,鄙人略备了些酒菜,不知可合胃口?”
“咳,咳,咳。”
“会元郎需多穿些,数九寒天的若着了风寒可不好,读书人一向体弱,不似鄙人这般粗野惯了的,小娘子亦柔弱的,会元郎可回去多歇会的。”
肖易差点喷饭了,钱婳心知男朋友听不得旁人唤她小娘子,于是请余郎君入座前又说:“之前有幸与余郎君一见,今日再遇,可唤奴三姑娘的。”
有幸一见?
瞥见男朋友投来的眼神,钱婳手一抖,当着陈嫂与丫鬟们随意些可以,当着此人,她的言行需像钱家三姑娘那般,若被瞧出甚不妥之处,吃亏的是她了。
“三姑娘,”余郎君坐在肖易与钱婳对面,此时后厨中只三人,看着眼含怒意的会元郎,又开口问道,“会元郎不回么,需以身体为要的。”
“不劳余郎君费心,某身体好的很。”
肖易说着又看钱婳。
哎,这话听着不错,可要她表态又似何意,难道她要配合着夸夜夜好的很么。
钱婳装不懂,待听男朋友又咳,于是点了点头。
看热闹的只管挑事,余郎君将酒菜取出来,笑着对钱婳说:“苏家酒楼在北市颇有名的,鄙人来前又听闻三姑娘与苏家姑娘亦有来往,理应喜欢苏家酒楼的饭菜。”
“三姑娘,请。”
“余郎君,请。”
“蔡娘子,”肖易忽喊了声,唬的两人皆手抖,待蔡娘子进来问何事,他又指着面前的酒菜说,“婳姐近日不宜食油腻之物,将这些拿于南北丫头她们吃。”
蔡娘子向来感肖易于她夫妻两的恩情,伸手将酒菜端至旁边,又喊陈嫂来。
余郎君对着已有些微凉的菜暗暗咬牙,他这会吃什么,只喝酒么,再说钱家厨娘做的菜中亦有油腻的,难道说此油腻非彼油腻,他看会元郎更油腻的。
“三姑娘,鄙人素来广结好友,若玉体有何不适,可与……”
“余郎君管的忒宽了。”
肖易忍着要打此人的冲动,手搂着钱婳的肩膀,挑眉笑道,“婳姐若有甚不适自会与某说的,更何况有些话怎可与外人言的。”
“前日听你说每日见饮食略有胃酸欲吐之感,我今日特意挑了些雕花酸脯,待会与我回去喂你吃些。”
戏有些过了,难道要她这会表演吐么。
成功看到余郎君吃惊的大嘴,肖易懒的再听其多言了,甚要紧之事不过用来当借口的。
搂着女朋友起来,笑道:“余郎君慢用,婳姐向来待厨娘甚好,余郎君此来倒扰了她们回去,不如请余郎君待会洗了碗再回,如此亦算当我等作朋友了。”
不给饭吃又要干活,亏他说的出口。
钱婳转脸笑,不敢让余郎君瞧见的。
“婳姐,我们走了。”
胜利者的姿态,愉悦的走出了厨房门。
肖易拉紧钱婳的手,低声问道:“吃饱了么?”
钱婳点点头,又听男朋友说道:“这会心情好又有些饿了,你说要如何。”
摇头,再指着钱生婳风,“你与那人一起再吃些,洗了碗再回,哈哈哈!”
两人认识那会,钱婳已感觉肖易非一般人物的,他身边的仆人肖山说话行事亦胜一般仆人,如今两人认识久了,她几乎都记不清他耍人的能耐有多牛了。
“我猜那人背后不知如何说你的。”
“理他作甚,与我回去吃酸脯。”
“当真有?”
“当真。”
“你不可再多吃的。”
“为什么?”
“看看你自己,现在不像行走的喷醋壶么?”
肖易伸手挠钱婳,敢笑他!
有糖可选,谁又会一直吃醋的,他不曾出手教训,她胆量越来越大了。
“呵呵,我错了,”钱婳笑着讨饶,“你不喷醋,酸的越吃越开胃,不如这会陪你去吃夜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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