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
由北市来此途中,南北丫鬟不同路,钱婳有心与肖易一起逛逛,按说两人这么招摇的晃着,实在有些惹人的。
亏的她听了他的话,遮面纱出来。
“不许放手!”
见来往路人频频回首,她有些羞意的欲放开与男朋友牵着的手,当初两人皆瞒着身份,夜街巧遇时,亦有路人这般看的。
那会心思坦荡,是以不觉有什么的。
悄悄不与他同步,岂料又被看穿了她的心思。
“怎么,北市那边待久了,羞见御街路人,三姑娘威名何在?”
肖易知与他女朋友这么一晃,御街各处皆有人知肖家会元郎与钱家三姑娘好了,手牵手逛御街。
钱婳不敢应此威风,只道:“那你与三姑娘谈了,我非三姑娘的。”
一句话,用的着这么当真!
“只怕我这学了三姑娘的做派,要么遇见肖家人被骂,要么遇到我二哥,你被他打。”
“二哥陪二嫂,岂会盯着我们。”
“小韵在店里么,我们顺道再去吃老婆婆的煎饼。”
与其在御街被瞧见,不如到稍僻静之处坐坐说话的。
钱婳边说边催肖易,小韵那丫头素日会记着她,等会见了需与其红包的,那丫头在肖家不像南北丫鬟有好姐妹的。
“小韵在肖家,我不让她开店门的。”
“肖家二少爷当真家大业大,你看钱记只年初一不开门做生意,伙计若留可多赚数倍银钱的,若回去亦给红包的。”
“哦,原来要给小韵红包,”肖易捏了捏钱婳的手,勾唇笑了,“那与我,待回了肖家再给她。”
“算了,等我见了她再给。”钱婳说道。
“婳,遇到熟人了。”
肖易指着前面茶摊的背影,转脸与钱婳说,之前数回拜访不遇,今日竟在御街见了,莫非其在御街开了分摊。
“占卜的老丈么?”钱婳瞧背影有些像的,这老丈不是在北市设摊与人看卦的,怎来御街凑热闹了。
“走,看看去。”
肖易又拉着钱婳的手向前走,今日定要再请教会元郎与其可曾认识的。
将茶钱与可设摊的,肖易擦了擦座椅,再与女朋友一起与那老丈对面坐着。
老丈不见丝毫惊异之色,只道:“会元郎与了茶钱,莫非又需老朽为你们占一卦了。”
“不知今日要测字亦求缘?”
伸手搂了女朋友的肩膀,肖易反问道:“老丈见此情形,不问某么?”
那老丈以手捋须,“此前不是与会元郎你算了缘分,如今遂了心愿,不如待老朽与你再算这缘有甚波折。”
钱婳推开肖易,细听老丈言。
“不劳老丈,某曾于齐州数年,之前见老丈有些眼熟,一时又记不清何时曾见的,可否请教问清些了。”
“梦里,前世,会元郎要听何解?”
“老丈当真不懂某之意?”
钱婳暗道,反问句又来了,她不敢多嘴的,男朋友在试这老丈可知两人的真实身份,她总感觉这老丈像见过三姑娘的。
老丈不回肖易的话,只看钱婳。
“小娘子近日出门须当心些,虽不会遇甚麻烦,却有些纷扰的。”
“老丈所言甚是,这一路行来,已惹了许多纷扰的。”
听着肖易又看钱婳,这说的一回事么,那老丈说言应为出城,非于城内行走的,他代女朋友问,“有何纷扰?”
老丈又低头吹了口茶,待喝的一点不剩,起身与两人道别了。
肖易坐了会,待那老丈已走出这条街,与身边的女朋友说,“嗬,这老丈又故作神秘了,我问的不说,你不问偏说。”
“都说不要这般招摇的,你可知城内泼皮最喜盯着我素日所为了。”
“怕他们作甚,有我。”
“你当然不怕的,他们若传了什么,倒省的你来钱家说。”
“莫要误会,我虽有意,可你不许的。”
“嗬!”
“不信?”
“来都来了,不如去蔡大娘子那礼行看看。”
肖易伸手摸了摸钱婳的前额,不烫,怎又说胡话,亏她平日喜欢拿那妇人来酸他,自跑去求别扭的,不像她所为。
“敢么?”
“有何不敢!”
他若反对,她又有许多污蔑之言。
有些需提前说妥的,莫要随意与旁人笑话看,那妇人非吃素的,有意挑唆两句,岂知她不会跳脚,再给他掐的胳膊疼了。
“可我们这般去逛的话,若什么都不挑,妥么?”
“那你可与她红包的,作为平日照看生意的谢礼,如何。”
“此话不妥,莫说有女朋友了,纵之前不曾与你好,我亦与那妇人可无甚瓜葛,你说话需注意些了。”
“我说照看生意,有提谁照看谁么,你解释什么!”
“哎,能不能多点信任,你这究竟是污蔑我,亦对自己不够自信的。”
“嗬,谁不自信了?”
“这么好了,今日将此前误会说开,城内虽有传言,可我不曾对旁人有意的,不管谁家妇人与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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