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郎君满面春风的开了窗。
之前不知哪来粗鲁之人,又用何物将这窗差点打穿了,他倒稳的狠,只喜欢的姑娘被唬的差点抓了他的脸,他拦着不许她走的。
若非此处近钱家旧宅,他怎会甘愿在此处多待的。
为了中意的姑娘,多吃些苦又有何妨,如今总算将她绑稳在手心里了,纵她执意回苏州,他一时做不到陪同亦不会像之前那般心乱了。
低头瞧瞧了街巷,左右不曾有当街疯闹之人,所以来者何人?
“余郎……”
听这声软语唤他,余郎君心都快酥了。
待转脸应话,偏瞧见有人对这边看的,他顺手将窗关了,今日不是那眼熟的肖家仆人,三不像与肖表脸,那两人到底来了多久?
“余郎,开窗通些风,我闻不惯这味道的。”
“妞妞,你慢些打扮,我出去一趟,稍后再来。”
“怎么了,瞧你一脸想被捉……”
钱妞说着将口脂放在旁边,捂嘴靠着梳妆台笑,大男人倒不如她这弱女子了。
余郎君倾身,亲了亲钱妞的脸,“这会倒笑我了,之前不知谁胆战心惊的。”
钱妞瞪了瞪余郎君,亏他敢提,这会与那会能算一回事么,她这会对镜打扮的,谁进来见了不会夸句:小娘子当真如花美貌的。
“余郎这会出去,莫非背着奴又私会哪来的佳人了。”
“油嘴,等我回来收拾你!”
“不许奴随着瞧瞧么?”
“你待在这里最妥,我稍后回来。”
“余郎当着撇了奴,这般狠心。”
“省些力气了,待我回来有你的苦吃。”
对镜抿了抿唇,口脂鲜亮,映着明艳动人的脸,钱妞勾着手边的青丝,心里有数不清的甜蜜,原来男女之情竟这般让人贪恋的。
莫说她在临安,纵此时在苏州,亦舍不的与他距千里之遥。
打算长久了,非图一时情意。
她真心待他的,只愿两心一般同。
……
“嗬,你倒敢来!”
钱婳一脸怒意的看着余郎君,若非肖易在旁边劝着,她定要冲上去教训这臭男人的,书都读到哪里,就算不曾读书,家里总会教些礼的。
这么对人家姑娘算什么!
她知今日有钱妞的错,可再往前算,定是这臭男人主动勾钱妞的,钱妞那人嘴虽有些欠的,可非那等随意的姑娘,她敢这么说!
如今两人新鲜着,什么都觉的好,若腻了,吃亏与悔恨的只有钱妞。
“鄙人为何不敢,总要问问谁敲了那窗,会元郎你说。”
余郎君端坐,自倒了茶。
茶乃肖易向旁边妇人讨来的,他煮的茶汤实在不敢拿与女朋友喝,听余浪浪问他,他放大笑,当真脸皮练的可以,这会主动前来又反将他人威风的。
“你笑什么!”钱婳扭脸,提醒肖易要记着他说的话,不与她一起问可以,笑这么大声有意影响她的么。
“我笑有人做错却不心虚,婳,你说怎会有这般男人的,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肖易回道。
可以,按这种套路来配合她最好了。
余郎君喝了口茶,丝毫不介意两人怎么说他,待茶喝完,起身又道:“打扰了,鄙人再去别处看看,定要问清何人的。”
钱婳拍桌道:“我需你出去了,你这里可随意来的!”
余郎君笑问,“此处非三姑娘你的,三姑娘如何挡鄙人。”
钱婳指了指肖易,“此处是他的,你那边的窗亦是他为我打的。”
肖易搂着钱婳,“不错,她是我的。”
“有趣,你们这是要当鄙人面谈情么,如此更不可扰你们好事了,至于那窗,来日再谈。”
“余浪浪,你算什么男人!”
“三姑娘这话欠妥,若鄙人有心吃些豆腐的,你岂不是吃亏了?”
“余浪浪,你过分了,我在这里。”
“会元郎请管好你的女人,如若不然,鄙人亦有些脾气的。”
“听听他说的话,”钱婳说着又拦道,“我不管你们今日如何,妞妞是我钱家人,我瞧见了又怎可装不知,你需与我们承诺的。”
承诺,当真好笑。
余郎君看着钱婳说,“鄙人以为三姑娘要问生辰的,说来钱家人知晓的,不回请三姑娘回去再问。”
钱婳追问,“你什么意思,耍钱妞的?”
余郎君又看肖易,“会元郎再不管,莫怪鄙人不讲礼数了。”
肖易哪敢多事,只作随意状,“你只管说,只要当得起打。”
问生辰,自为了婚贴,三不像糊涂,会元郎亦糊涂么?
余郎君有意将错就错,他不信会元郎将三不像喊到此处,当真只为掺他与钱妞的事,同为男人么,谁不懂谁心里藏的那点心思。
“三姑娘,纵你今日知鄙人生辰,鄙人亦有意中人了,你珍惜眼前人了。”
见三不像被气的红了脸,会元郎亦有话要说,他嗤笑了声欲出门。
会元郎那人着实下作,竟对窗喊:“余郎君,某素日将你当君子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怎会知你这般嘴脸,竟敢对我娘子说这些污烂话,我与你拼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