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讨好的笑道:“岂敢,岂敢!”
待与那儒生道声叨扰,肖易牵着钱婳的手走出了书院。
沿着长长的台阶与石路,钱婳问道:“我们这会去那山脚看看么,总感觉那人不曾说实话的。”
肖易瞥了瞥钱婳,旁人的事情她倒上心的很,试问城内有谁像她这般喜欢戏耍他人的,不由怼了句,“女人心海底针,当面逗的溜,这会背着又质疑起人品了。”
“读书人不打诳语,嗬,谁像你的。”
“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么,”钱婳弱弱的说道,见肖易一脸警告的表情,又怂的的认错了,“好,你说的对。”
特么的出家人与读书人,与她钱婳有甚关系的!
伸手挠了挠肖易的脸,钱婳又问,“所以,我们现在要回北市么?”
肖易点头,揶揄道:“速赶回北市,与你记在心里的人报信。”
钱婳解释说:“谁记那鹄少爷了,你莫要胡说污蔑我的。”
哼,谁信,口口声声说着鹄少爷的,谁还不占着少爷的身份了。
肖易装着不愿理钱婳,放开她的手向前走,心内暗道:快点追着说些好话听听,否则真的吃醋。
钱婳这边总算想起今日来此要做何事的,于是追了上去,笑着与肖易说话。
“哎,那宅院顺道看看不,我这会精神好的很。”
“肖易,一起去看看可以么?”
“肖二少爷,会元郎,生乾君,肖郎君,小易易。”
“夫君?”
肖易脚步一顿,勾唇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若能将用在旁人身上的那种调戏劲,用在他这边岂不美哉,有时不懂她是真糊涂亦或装糊涂的,为多听两声,他需再装会。
两人各怀心思的走着,忽听前面传来骂声。
此时已距书院数里,一片空旷的田野。
何人在此?
钱婳绕到肖易之前,向那骂声处跑去,肖易自然随着。
一对老夫妻躺在被掀倒的菜筐旁,各类蔬菜已被践踏到识不出了,旁边一些身着华丽的刁仆牵着恶犬,围在一纨绔少爷身边。
“老东西,我家少爷瞧上你家女儿,娶她做姨娘,那是她前世的福气,莫要不识抬举!”
“你这破筐破菜能值甚,贱命,与你好处都不知,呸!”
“老货,快说你女儿的藏身之处,否则休怪爷爷我心狠手辣了。”
眼看那些刁仆又要抬脚踹那对老夫妻,钱婳这边看着气到浑身发抖!
狗仗人势的东西,有能耐去打那些遍身罗绮者,欺负老人算什么能耐,但凡有良人之心都做不出这等罄竹难书之事,更何况要逼良为妾!
临安城脚,莫非没有王法了!
“住手!”
钱婳将手中将来的石块,打向那些刁仆,她其实有些怕狗的,尤其是这种不曾见过的品种,好在身边有肖易陪着,不由说话都嚣张了些。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猪狗不如的蠢货,竟然伤人,简直良心被狗吃了!”
约莫她这句有水平的话,将那些刁仆说懵了,一时郁闷不知如何回应。
其中反应最快的一人,对着将那老夫妻搀起来的钱婳说道,“小娘子你勿要多管闲事,好生过你的路,否则休怪我等拳脚伤人。”
钱婳指着那刁仆,骂道:“我特么去你的,姑奶奶我今日定要管此事,你这会说人话的狗快滚!”
“后面挑事的出来说话,姑奶奶倒要看看你长了多大的脸,要娶妾!”
“怎么,敢浪不敢认了?”
那纨绔少爷见忽出现的小娘子生的貌美如仙,又似有些眼熟,至于骂的那些话么,听起来更觉有些意思,若将此女得手,谁稀罕那糙米养出来的穷丫头了。
“小娘子,可是要见少爷我?”那纨绔少爷一脸猥琐的笑,盯着钱婳的脸看。
“呸,你姑奶奶在此!”
钱婳吐了一口,又指着那些刁仆与恶犬说道,“请你那些爪牙滚开些,姑奶奶平日最闻不得臭味了!”
那纨绔竟按钱婳说的,挥退众仆,又瞥了瞥那对老夫妻身旁的男人。
按说此女衣着华美,那男人打扮的却一般,可瞧着又不像主仆的,于是仗着有些钱财,笑对钱婳说,“小娘子颇有些颜色,又这般豪爽,甚是得少爷我的心了。”
“若要我放过这两人,亦非难事,只需小娘子你随我回府内喝口茶。”
“你看可好?”
MMP,喝甚茶!
不等钱婳开口,那对老夫妻又苦苦哀求纨绔少爷,求他放过他们的女儿,更莫要累及旁人的。
钱婳听的心烦,一直不见肖易出手,于是冲着那纨绔挑眉,“你这人倒长的能看,可行事却如此丢脸,若有心区娶人家的女儿,何不与你家大娘子商量。”
“若你家大娘子听了,自行与你放妻书,岂非两全其美了。”
“我瞧他们亦生计艰难的,若你敢应此诺,姑奶奶我倒乐的与你作媒。”
闻言,那对老夫妻看了看钱婳又垂眸,神情中有难以言说的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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