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钱生婳风。
钱婳刚与肖易大吵了一架,这会气的肝疼,跑到余郎君那边的店与钱妞待着,她不过是瞧瞧了朋友么,至于上纲上线的被教训如狗般。
人家余郎君都不曾说钱妞甚话的。
谈恋爱野不过钱妞算了,作为穿越来的女生,她如今的处境更不如钱妞,怎么说,这会叔叔忍了,婶婶她都不忍的,定要他向她道歉。
否则……算了,总不能提分手的。
“你说,我这会都考虑是否要嫁与他的。”
钱婳又在钱妞面前说大话了。
钱妞竟配合着不揭穿主家姑娘这种虚伪之行,又好心的劝道:“大约会元郎有些过于在意你了,男人若待女人如此,定是上了心的。”
钱婳问道,“那怎的不见你家余郎如此,莫非他不爱你了?”
不爱,嗬,成日腻的很。
“我与余郎,你两不懂的,”钱妞说着又伸左右手,两手食指点在一处,又道,“我与他这般,你与会元郎可曾如这般的?”
钱婳开始不曾听懂,以为牵手之意,待见了钱妞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懂了。
抬手要打这种满口胡说的女人。
“姑娘,我家姑娘来了。”门外,丫鬟兰兰喊了句。
“你家姑娘,她不是在这待着好好的,难不成大娘子又认了义女。”钱妞回了那兰兰的话。
“不是,兰家的姑娘了。”钱婳说。
兰家姑娘,钱妞这会知来者为何人了。
见钱婳起身亦随着凑热闹。
钱婳边走边问道:“苘妹妹来此可有甚事,我今日有些事多的,倒不曾想到她,说起来她与白家鹤少爷又是对般配的,可好于某人多了。”
钱妞不解其意,问道:“你又瞧上鹄少爷的大哥了?”
钱婳呸了句,再不管钱妞听了是何心情。
“我说苘妹妹与人家那羽哥哥,更适合当我与肖易的伴郎伴娘,岂像你们两,素日只满嘴胡言乱语的。”
倒撇的干净。
钱妞亦有些鄙视钱婳此言了,说起来当初说这些话,婳姐可胜于她多了,如今亦说的,可只拣她的错处,什么人哦,真的刁蛮不讲理。
旁边随着的丫鬟兰兰,笑与两人说:“白家鹤少爷亦陪着我家姑娘来了。”
白飞鹤么,看来此事有些不对了。
此时已至钱生婳风门口,瞧见坐在休息区的那对情侣,与手拿饭勺的肖易,钱婳不由的被逗笑了,哪会再理之前说的话,问肖易道:“你这是作甚?”
总不会吃醋吃的糊涂了,看见白家人都要打一顿的。
哎,白家人身边都有情真的姑娘,这兰苘说起来亦为自家人的,可不好被波及的。
肖易这边咬牙切齿的看着钱婳,恨不得用手中的汤勺去敲她,看看,不要她管偏管的,这会惹到白家人了,有道民不与官斗。
虽不怕这白飞鹤,可好好清静之日不过,只搅合旁人的事,不是欠打又是什么。
亏他与她吵完架了,又至后厨亲手做了些饭菜的,这会喂狗都不乐意给她吃了。
“三姑娘,某今日冒昧前来,若有叨扰之处,请见谅则个。”
白飞鹤已与肖易打了招呼,见钱婳回来又起身施礼。
钱婳亦回了礼,再与兰苘说话。
众人聊了会,钱婳向来直爽,开口问兰苘,“苘妹妹,你近日可不是只来见我的,快说有何事?”
待瞥见肖易仍在远处,手里拿着汤勺,又忍不了的笑了。
请问,他又戏精上身了么,可以将汤勺返回后厨再出来么?
“婳姐姐,羽哥哥与我一道来,的确有事须向姐姐请教的。”
兰苘看了看白飞鹤,又说,“来姐姐这之前,我同羽哥哥去了北市白府,想来姐姐在这边亦听说了些,羽哥哥有心要鹄少爷宽些心,又不知如何做。”
“是以来求婳姐姐你指点了。”
钱婳指着自己问,“我么?”
她如何能指点大名鼎鼎的鹤少爷,莫说旁人听了会笑,这会肖易亦一脸嗤笑的看向她。
其实,所谓的嗤笑被钱婳理解为这般,肖易只能长叹了。
好容易平了的怒意,这会又被旁人的话点了出来,那鹄少爷开不开心,吃不吃饭,与他们有甚关系么,一个姓钱,一个姓肖,谁欠着他们家了。
兰家亦不能惹的,兰家女人都事多。
“我能做甚,你说。”钱婳猜可能是红姑娘的,不过向她打听又有何用,她如今亦不知的。
“鹄少爷那的人,婳姐姐可知些消息的?”兰苘不绕话的直问了。
“她哪里知,素日只在店内的,”肖易摇了摇手中的汤勺,又对两人道,“你们与其来这打听,不如至各处城门开口问问。”
“若再有些心,可至城外各处山里看看,总要吃饭留宿的。”
肖易这话不过随口说说的,实在嫌那两人有些烦的。
岂知听者有意,白飞鹤这边又与肖易施了礼,“生乾所言极是,某这就派人着手。”
“今日来此叨扰,再与三姑娘说声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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