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内院,南房。
丫鬟们挑开帘,对内报,“老爷,大娘子,姑娘姑爷来了。”
钱婳悄悄瞥了瞥肖易,警告他一会说话需谨慎些的,此情此景不由的又让两人忆起招婿那会见面的情形,那会都说话做事都有些逗的。
绕开青罗,钱婳又对绿纱笑了笑,接了其与她的茶。
“三姑娘,有你素日爱吃的糕点。”
钱婳这边尚不曾坐稳的,见绿纱又端着蜜饯糕点来,心道可能是钱大娘子同意了,只是她不愿在钱家众人面前摘了牙套保持器的,于是用肖易来当借口了。
“以前在家,管着不许多吃甜的,如今到了他们肖家,他更不许我吃的。”
闻言,钱员外与钱大娘子皆看向肖易,到底是会元郎,能治的了家里那泼皮的女儿了,亏的钱婳不知这两人心思,否则要为三姑娘报不平了。
众丫鬟背过身,捂着嘴笑。
绿纱见状又将糕点放回去了,一脸好奇的看向她们姑娘的夫君,端的好容貌,举止更清雅的,只求她们姑娘能多收些素日的胡闹,好生与会元郎他过日子的。
由此可见,钱家大多数人眼中的钱婳,其实只胜在有些容貌的。
只二少爷钱书不这么看,原不愿来此的二少爷被大娘子派去的丫鬟说烦了,又有娘子在旁劝的,最后来的南房;此时只与大少爷钱印说话的。
至于三妹妹的夫婿么,嗬,谁爱搭理谁理,总之他鄙视此人的。
“生乾,你坐。”
钱员外对女婿的热情,乃今非昔比了。
钱大娘子亦对着肖易笑了笑,“生乾呐,婳姐被我们老两口惯坏了,若平日侍奉公婆与你处时有甚不周之处,你要多体谅她,”
钱婳转脸看着肖易,又对钱员外夫妻说道:“爹,娘,你们为何只拣女儿的错来挑,你们可不知他有时不如我的。”
钱员外:这丫头又随口胡说了。
钱大娘子:与女婿聊的好好的,这丫头又来多甚嘴的。
钱印:看小夫妻斗嘴,约莫更有意思的。
文娜:婳姐即使嫁了人,脾气仍像那会在家的,由此可见,肖家会元郎待她不错的。
钱书:钱家如今不被此人迷惑的,大约只有他与三妹妹了,可三妹妹偏又犯傻的嫁到肖家了,哎,能说什么!
兰妜:当真教人艳羡了。
钱婳自是在房内坐不住的,于是又用要种萱草花的借口,溜出去了。
尚不到用午膳的时辰,钱员外夫妻只的随女儿了,钱大娘子又喊了丫鬟陪着一道至后厨,要亲自看厨娘们做菜的,女儿女婿回门,何等的大事了。
钱婳一出去,肖易亦起身与钱家众人打声招呼再追老婆。
“爹,小婿这就出去陪婳姐了。”
“莫拘着,只当自家。”
“小婿多谢爹爹了。”
“生乾。”
肖易欲要与钱家少爷们说话,又听兰嫚唤了声,于是又恭谨的向兰妜施了礼,问道:“二嫂,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的。
兰妜的眼神不经意又瞥到大嫂那隆起的肚皮,笑与肖易道:“婳姐刚说的可是解忧花?”
肖易点头,不看钱书鄙夷他的表情,又道:“婳姐与我说了,如今家有喜事,愿再为二哥二嫂解些忧的,只她一时有些张不开嘴,是以不曾亲口与二嫂说了。”
兰妜与钱书互了两眼,钱书径直走出了南房。
钱印一时又不好再出去了,只听他娘子又问妹婿道:“生乾,婳姐她自去肖家,可曾惹了甚事的,之前当着爹娘面,我们亦不好问的。”
“多谢大哥大嫂惦记着,婳姐不曾惹甚是非的,再说亦有我护着她的。”
这话听的兰妜更不好多说了,钱家人皆知之事,她当初不知,及至嫁到钱家来与夫君亦是恩爱的,这会听着亦知他们不曾有丝毫恶意的。
自家妹妹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了。
“大哥,大嫂,二嫂,生乾告退了。”
……
钱婳拿着花铲,犹豫这要将萱草种在耳房旁,亦或南房旁的台阶。
说实话那些区域大都不怎么适合种花的,可肖易说的要在台阶旁,抓耳挠腮中见肖易来了,她笑着招手,又嘲讽他,“怎么,今日来此要扮好女婿的人设了。”
肖易不回这句,只问,“你这边亲自动手了,家里那些花匠都不用么?”
钱婳反问,“亲自动手更有诚意的,我可有说错?”
肖易摇头,又蹲在包着萱草的外套前,随手拿了颗,对钱婳说,“约莫大哥大嫂快出来的,这边由我来种萱草,你将这颗拿与二嫂。”
“为何要我去?”
当真不解,谁都看的出她那二哥不喜他的,他偏要去贴着么,话说她如今算是被泼出去的水了,心可能会更偏向肖易的,到底是她的男人了。
肖易转身看了看南房,又耐心的与钱婳解释说,“她们都问我,你在肖家可曾惹什么人的,这么明白的问题你都不懂么?”
“你有心要助二嫂的,那为何又要与她再添烦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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