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虽不知兰家那九夫人如何,可他记的北丫鬟的长像。
于是又让老婆随他一道去了旧宅这边的书房,将北丫鬟的容貌画老了些,端着有些高贵之态,又思及对方为妾室,遂又将所画之装描重了颜色的。
墨汁吹干,肖易对钱婳说,“拿去,只管问钱叔钱婶,可曾认识城内谁家有这般容貌的妇人了,至于你如何认识这妇人的么,随意说说。”
钱婳似懂非懂的,有这种需要么,她直问更容易的。
肖易对此表示很有必要的,又感觉钱婳说不好话的,不如他去问,至于理由么只说前些日在城内遇到的,与肖家大娘子有一面之缘了。
他为肖家大娘子打听,合情合理的。
两人再次回卧房,画与钱叔钱婶那对夫妻看。
钱叔看了会,只说不认识。
钱婶虽不曾多话,却一直盯着那画看,神情甚是复杂的。
钱婳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再看肖易在旁,心知钱婶可能有些不信任的,于是又对肖易说道,“我与钱婶有些女人家的话要聊,肖易你陪钱叔出去逛逛,妞妞那丫头亦回来了。”
肖易按钱婳说的做了。
等房内只她们两人,钱婶竟拉着她的手问道,“三姑娘,这画中人当真乃肖家大娘子所遇么?”
钱婳心虚的点了头,都怪肖易,总之她不是有意说假话的。
奇怪,钱婶看起来为何如此忧伤的,难道来钱家做事前,有在兰家当过差的。
“恕老奴直言,这画与其说瞧着像谁家娘子,更不如说像姑娘身边的北姑娘了。”
嗬,能不像么,老版的北丫鬟了。
钱婶似在回忆中,语调有些飘的看着窗外,“只不过老奴又思及一件旧事,那年曾在御街见一些泼皮欺些乞讨的小姑娘,旁人又不敢劝的,只一个身着兰花襦裙的大娘子,与了那些泼皮银两。”
“请他们莫要为难那些小姑娘的,待泼皮退了,众人皆以为她会给那些小姑娘银两了,可谁知她竟然走了,当时围众皆有些纳闷的。”
“这画虽出自会元郎,可瞧着画中人衣衫上的兰花,老奴又忆起了那妇人。”
钱婳心道:那妇人约莫对上了兰家九夫人,兰兰不是说那九夫人度日艰辛么,定是内心煎熬却又有银两的,见被欺的小姑娘联想到了她女儿了。
至于为甚不给那些乞讨的小姑娘,一来可能以为泼皮们得到的越多,越会放过那些小姑娘的。
一来,可能荷包真的空了。
自然,她不愿去猜九夫人可曾有些问题的,对于一个妇人来说那有些残忍的。
“钱婶,你可知那妇人姓甚名谁的?”钱婳拣重点问了。
“不知,只那般打扮的定是来于富户了。”钱婶回道。
当真如此么?
钱婳有种预感,钱婶定瞒了甚不愿与她说的内情,否则之前为何会有那般犹豫表情的,莫非这其中当真有甚更大的内情,北丫鬟原为养在钱家的。
钱家,兰家,究竟有甚关联的。
……
钱婳一脸懵的出了房门。
待瞧见坐在阑干处晒太阳的钱钮,一时控制不了的又问道:“妞妞,你可知兰家与肖家有甚关系么,为何北丫鬟她……”
忽然出现的肖易,成功阻止了钱婳的问题。
钱妞更是听的一头雾水,话说主家姑娘的确有伤到的,可竟不记的钱家与兰家如何有来往的么,再有二少爷娶了兰家姑娘又非巧合的。
早定了的。
“你这素日为旁人操心的,快些回去好生歇息了,待晚膳前再回北市。”
听闻会元郎如此说,钱妞早将心中之疑甩了,笑对肖易道:“到底乃读书人,知晓如何疼自家娘子的,婳姐,你可要好生歇息的,待到长夜之时报了你家夫君之恩的。”
肖易不理,钱婳对着钱妞吐了口。
这女人一天不提这些话题,难道真的过不去么,嗬,一个未婚与男友混的,胆敢嘲笑她这已嫁为人妻的,她反手要给对方两掌的。
钱妞喊着躲开了。
肖易又陪钱婳回旧宅的卧房。
途中,两人细聊起钱婶如何回话的,听钱婳提到钱婶说的那些话,肖易迅速开口道:“的确是她,我亦曾在御街瞧见的,当时以为那妇人有心理问题的。”
“可这不一定代表是九夫人的。”
“你怎么不记的了,我画的是谁?”
“北丫鬟。”
“她像谁?”
“九夫人。”
“钱婶如何说的?”
钱婳拍了拍前额,这都联起来了,若非北丫鬟像九夫人,钱婶如何又能思及旧事的。
一切都搞懂了,可与此同时问题又更多。
所以,再来要问谁的?
“问兰兰那丫头,我问。”肖易对钱婳说。
“问她肖家与兰家的联系么,对,不管你问什么都好糊弄的,你说不愿打扰我歇息的,她定不会生疑。”
钱婳坐着喝了口茶,又看肖易道:“原以为你我出来了,不再有那等奴役之苦的,看看,如今又被些丫鬟搅合进来的,明日若有人说南丫鬟乃贵胄之女,我难道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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