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皱眉,若当日真将庶女弃了,为何偏偏又被钱家给救了回来。
若非两家提前约定只瞒着那九夫人的,那么就只有钱家人明知此事却暗里援手的,北丫鬟呐北丫鬟,如今瞧着竟有麻雀变凤凰之感了。
钱婳这边的感慨:若北丫鬟当真成了凤凰,那肖山岂不是更难将其追到手了。
不行,她如今已为肖家二少奶奶了,自要支持自家人的。
“娘,”喊了肖大娘子一身,钱婳又道,“其实不用回娘家的,那北丫鬟所有之物不过是府内的,若有甚信物的话,大约只当年来府内之前了。”
肖大娘子感觉儿媳妇说的有理,是以这钱家需她亲自走一趟了。
“那待我明日再去了。”
“娘你可咱们府内,谁对那丫头最有心的?”
“肖山。”
肖府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肖易勾唇笑了笑,难为他老婆记着这事的,如今自己结了婚,更喜为他人牵红线了,肖山若知此时又不知作何感想了,但愿有情人可在一起的。
钱婳又道:“那丫头原有些懒怠的,若此时又有兰家之名,咱们肖山可攀不起了。”
“娘你这边管着打听坐实之事,我们这边来管红线之事,你看可好?”
“好,听你的。”
肖家大娘子伸手,点了点钱婳的前额,她不曾有女儿,自打听着嘴快的儿媳妇提及当时求药求到她这里的旧事,心内更将其当女儿看待了。
钱婳心内却有些歉疚的。
她如今喜欢肖家大娘子甚于喜欢钱家大娘子了,只能劝自己说给谁当女儿都是当女儿的;今日为兰家之事前来,虽不曾至钱兰两家,两人又满心欢喜的打道回了北市。
虽应了丫鬟兰兰的话,可钱婳更会劝自己说了,告诉一个是告诉,告诉许多人亦是告诉,所以有什么区别么?
兵分两路。
肖易去试肖山的底细;钱婳则来店内背着兰兰将北丫鬟唤出来逛街了。
好吃的人么,一句话的事情。
主仆两人逛了各处,待走的有些累了,钱婳又拉着北丫鬟去了茶摊,粗瓷大碗的喝着更有不同的风味。
低头指着手边的茶碗,钱婳问北丫鬟,“若有一日,你我将身份调了,心内会作何感的,小北?”
身份对调,习惯用粗瓷碗的,忽一日用起了上等青瓷么,北丫鬟不懂主家姑娘之意,这是要做甚的,她只关心来日能否同姑娘一起吃喝的。
甚至可以说有赖着姑娘的意思了。
“我这么与你说好了。”
钱婳以为表达的不够精准,于是又用最简略的语言来描述,“你看,我如今是主家姑娘,哦,不对,肖家的二少奶奶了,若你有一日如我这般的话会如何?”
北丫鬟被吓的呛到了,姑娘这是疯了么,要当她肖家的二少奶奶,看会元郎那表情定会杀了她的,男人越有容貌越有心思的,她只是一个出生低微的小丫鬟。
待北丫鬟缓了缓,钱婳又道:“不对,说错了,其实我是要说若你当了甚主家的姑娘,你是愿意挑肖易这种的,亦或肖山那种的。”
北丫鬟这回又被吓到扑倒了。
左右绕不开肖家,绕不开选男人的,姑娘这是嫌她吃的多,要将她嫁出去了么。
抱紧主家姑娘的腿,北丫鬟就着一脸茶水喊道:“姑娘不要,奴婢要一生一世随你的,不要这么快的将奴婢赶出去了,奴婢只求随着你的。”
这究竟是表忠心,亦要托一生的。
钱婳心内暗笑道:这没出息的丫头,如今嘴上喊着不要嫁人的话,待知道嫁人的好处,不晓的如何为今日的话所打脸的。
伸手点北丫鬟的脸,“瞧着像甚,你快给我起来。”
北丫鬟摇头,“姑娘不说清,不应了奴婢,奴婢不起来。”
MMP,这是威胁她了么?
“那你就蹲着好了。”钱婳说着又喝了口茶。
“呵呵。”北丫鬟秒起,见姑娘如此神情可放心了。
“到底选谁?”钱婳又问道。
“肖……山哥。”北丫鬟弱弱的回道,若真如姑娘所言,非要在肖家会元郎与肖山之中作选的话。
“哦,看来我们胖鸭鸭终究心悦肖山的,”钱婳说着拍拍手起身,“那此事成了,你们可要好生感谢我的,一来可伴我左右,一来又嫁了如意郎。”
“定要嫁么,姑娘,你看奴婢这种懒人如何为人妇的?”
钱婳一口茶水都要被喷出来了,这丫鬟总算对自己有些自知之明了,莫说这般的女生懒会不好嫁,在现代更是如此的,有的男人的确会做饭,可条件好的男人谁又会喜欢懒姑娘的。
“莫要紧张,肖山他定不会嫌你的,再说有我与肖易为你作主的。”
“姑娘,你今日莫非是在逗奴婢的?”
北丫鬟很快绕出来了,她都不知解释多少回了,只将山哥当大哥看的,那日亦与其说清了,若他再对她有甚心思的,她只当不懂的。
“谁要逗你了,你难道不曾见那些瓦舍中演的。”钱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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