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的与你废话的。”
钱婳转身走向茶点,再等会胖鸭鸭她们都要回来了,今日开业,不管利润如何,身为店主的她总要请大家吃饭的。
兰苘,白飞鹤,亦算在内了。
多人不过多添筷的,她打算与这白飞鹤结识为友的,虽说以前认识却不曾细聊的,若可借此人与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认识,何乐不为。
这些心思不用与旁人多说,包括肖易,天天吃醋的男人。
“哎,等等。”
“一会回来。”
钱婳头都不回的说道,这边进了茶店将茶钱结了,又请伙计将店内最受欢迎的差点拣些,包为两份,送与兰家与白家的。
白飞鹤与兰苘这边,眼里只有彼此,所以对钱婳的行为一无所知的。
待钱婳过来,白飞鹤察觉有些失礼了。
“鹤少爷不用这般多礼的,我与苘妹妹原有些亲戚的,感情更如同亲姐妹,鹤少爷再如此,就不拿我这姐姐当自家人了。”
白飞鹤看了看兰苘,又对钱婳道:“有劳婳姐姐了。”
钱婳有些懵,她不过仗着年纪占对方便宜的,不曾想到对方真的会喊她姐姐,这就代表说等会见了肖易要喊哥哥的。
忍着心内的得意,又将要拍白飞鹤肩膀的手收回来。
“如此甚好,姐姐我今日请你们吃大餐了,快走,快点。”
“婳姐姐,等我。”
兰苘追了数步,两人手拉手走到街道中。
兰苘问钱婳,“会元郎他为何瞧着有些不悦的。”
钱婳打趣道:“他这人最讲那些虚礼的,别看他成日里有些冷漠,其实心里最介意是否被旁人喜欢了,你若要他露笑脸,不妨过去喊他声哥哥。”
“婳姐姐!”
“瞧瞧,你害羞了,我又不曾要你对他作甚的。”
给她一百个胆量,她亦不敢同时得罪白家与兰家的,尤其拿黄花大闺女的名声开玩笑,逼多情少女投湖这种事,只有钱家三姑娘做的出来哈。
钱婳又看着白飞鹤说道:“姐姐与你赔不是,以前胡闹惯了,你们莫要与我动怒的,不过瞧着苘妹妹惹人怜爱,逗了逗。”
白飞鹤回了话,“婳姐姐言重了,某有意与会元郎多亲近些的。”
说完,快走一步至肖易面前,施礼。
“生乾哥哥。”
肖易:“……”
茶水中不曾有迷药的,那么茶点中有么,这姓白的为何忽然如此称呼他,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兰苘:以后见了会元郎,当真要如此称呼么?
钱婳:哈哈哈。
饶是肖易这般当着外人喜怒不形于色的,都被白飞鹤的行为给搞懵了,顿了顿,虚手抬了对方的手,“鹤少爷你忒客气了。”
“婳姐姐诚意邀某一道用膳,如此又可向生乾哥哥请教了。”
“好说,好说。”
回途中,肖易稍落了步,纠着钱婳问明白。
钱婳只捂嘴笑。
肖易追问,出来前好好的,怎么他老婆回去与那两人说了会话,事情就到了奇怪的状况,他可不需要外人喊自己哥哥的。
白飞鹤长的很帅么,对不起,再加那白飞鹄,都不曾有他肖易帅的,就这么自信!
长的不帅又喜欢胡乱喊别人哥哥。
这都什么爱好的?
“我都不曾问,鹤少爷他要向你请教什么的,你可别露馅了。”
露馅,不可能。
……
犇鱻麤食店。
肖易钱婳一行人,携贴身奴仆与贵客一道来此,素日与两人熟悉的伙计,又恭敬的迎了上去,将这些贵人们请了进来。
“二少奶奶,你看今日要点些甚?”
伙计知肖家二少爷素日要听二少奶奶的话,遂不问旁人只听钱婳的。
钱婳差不多已将这食店的菜都尝了遍,今日除那对情侣,再有九夫人,以及随着肖山南北丫鬟与小晴,一大桌人。
于是暗暗琢磨,配菜需有醋姜,辣萝卜,拌生菜,她之前去兰家拜访已将九夫人的饮食喜好摸清了。
主菜选她平时感觉不错的,再来一道豆生环饼。
所谓豆生,其实是现代说的豆芽菜,黄豆发的豆芽在这里称大豆黄卷,黑豆发的称鹅黄豆生;至于环饼,油炸的麻花。
所以此道菜可称呼银芽麻花。
又见店外有走街串巷的卖冰人,于是问伙计有甚凉水可点的,凉水,临安人口中的冷饮。
伙计又取了冷饮册来。
钱婳瞧了瞧,又问了其他姑娘,最后点了雪泡梅花酒。
“取些冰镇的鲜果来,”肖易对欲要转身的伙计又喊道,“不知可有新到的石首鱼?”
听闻临安人喜食此鱼的,可长途船运不易保鲜的,若非听钱婳提及凉水,肖易可能就记不清这些了。
伙计拍着脑门,又道:“有有有,瞧小的这不长进,二少爷二少奶奶今日请贵客了,小的竟粗心自此了。”
“石章鱼莼菜汤,可否?”
肖易点了头,又提醒句,“若有樱桃须以蔗浆来浇,再取冰镇酸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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