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棘手之事已解决,钱婳又热情的招呼众人,尤其是喊她姐姐的那对情侣,如今有九夫人这关系,她算搭了白飞鹤这条线了。
肖易琢磨过来,倒有些高看钱婳了,再与肖山彼此看看,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聊。
“这道菜,你们可要好好尝了,姨娘,来。”
亲手为九夫人夹了菜,又听北丫鬟问她话了。
“姑娘,哦,不,二少奶奶。”
“奴婢竟不知这环饼可如此食用的。”
“吃起来香香脆脆,甚是爽口的。”
嗬,要说这胖鸭鸭见识少的,岂止可以用来炒菜,煮汤,以及泡面都可以的,若喜欢的话甚至可以用来当馅料。
钱婳低头吃了一大口菜,待嚼完了嘴里的菜,悄悄对肖易说道,“你们新津那的腊肠很好吃,这里的猪肉如此便宜,回头可以让陈嫂多做些新津口味的。”
肖易道:“这倒不难,只是我感觉你会打算再开饭店的。”
钱婳道:“如今御街那边的店,皆不算你我的,北市这的钱生画风与礼行,你我各自的婚前财物,共同财物只有一生牵与花店。”
“若再开饭店的话,咱们手里有投资么,除非拉旁人入股的,白家少爷们,你会吃醋么?”
“你当我说了醉话。”
“可这提议已听到我心里了。”
“有趣。”
白飞鹤的一句话,适时引众人看他。
一道最普通的菜用有趣来形容,钱婳看了看旁边的石首鱼莼菜汤,听那伙计介绍说此鱼可在夜里发光的。
再有莼菜的传闻,作为一个江南人,她都不知听多少遍了。
“曾听趣闻,说那出海运瓷器的船工,担心装的瓷器被损,会在瓷器箱内放些黄豆,待黄豆生芽可缠绕着瓷器。”
“一来可护瓷器不损,一来船上多了新鲜的菜蔬。”
钱婳有些吃惊的张嘴,看肖易。
肖易用口型说了外销瓷,这其实很好猜的,他家大哥肖良,之前不是在泉州港做外销香料生意么。
临安经商者众,又有余浪浪那类番商的。
“哦,是么,”钱婳感叹了句,又端起店内赠的糖水与九夫人,转脸再与兰苘说,“我痴长年岁,素日见闻不如你们的。”
“婳姐姐缪赞了。”兰苘喝完糖水,又为九夫人夹了菜。
要说才能,钱家婳姐姐可称城内最有能耐的姑娘了,莫说那些小娘子,就算嫁了多年的妇人,又有谁像婳姐姐这般顺遂的。
夫君有才有貌又善经营,夫家有名声,娘家有财运,除了官家千金,谁人不艳羡的。
酒桌之言多为虚情假意的。
可钱婳与兰苘今日的情分,胜于平日更多的。
两人又手拉手聊了会,甚至越过九夫人坐在一起了,钱婳来临安这么久,除了稍稍信任南北丫鬟与钱妞,不曾再有其他姑娘的。
与苏家小娘子来往不过为了利。
“妹妹,喝了这酒,姐姐我教你划拳哈。”
“姐姐说的可为行酒令?”
“不是那些文绉绉的,对了,有更好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你们都不懂!”
约莫这雪泡梅花酒有些上头了,钱婳有些行动迟缓的退了数步,又对搂着她的兰苘摇头,“不用,姐姐我要站着高点说话。”
“娘子,你喝多了。”
眼见钱婳要当众撩衣衫于高处说话的,肖易如何不急,直接跑到他老婆身边,将她拉了下来,谁知又被女人给打脸了,真的打脸!
“退后,都退后。”
“嘘,我要告诉你们这些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哈哈哈,我可不是临安人的,我是富阳钱婳,富阳的!”
“你,胖鸭鸭过来。”
“你,南丫头,以前不是一直怀疑我,我……”
钱婳说着打了酒嗝,又指着白飞鹤,眼看又要说出什么胡话来了,肖易再不敢迟疑,揽着钱婳到怀里,用力的吻她那张多话的嘴。
众人一时被这夫妻的举止给惊到了。
亏的这会旁的用膳的食客大都出门了,过来添茶点的伙计亦被羞的转身退了。
“二少爷,二少奶奶,这是又……”
南丫鬟已出去了,北丫鬟有些羞涩的与肖山说话,肖山只皱眉琢磨二少奶奶之前的醉话,为何会有些不解之处,二少奶奶当真胡言乱语么?
肖易知钱婳的酒量,却不知这酒如此上头,他初来临安时不胜酒力,之前私下里练了些,如今虽不算有甚酒量却好于他老婆的。
“嗬,虽家丑不可外传的,在座皆为自家人,我娘子她今日得了姨娘应允,一时有些得意,素日醉酒可不曾这么胡闹的,只缠着我……”
欲说还休,再配些敲到好处的表情,肖易琢磨如此可瞒过众人的。
“婳姐姐她……她不是生在城内么?”兰苘有些犹豫的问。
“姑娘生在城内的。”北丫鬟快语回话,兰家姑娘这话可谓不妥,难道以为城内富贵人家都像兰家那般么,她家员外不曾纳妾的,只娶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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