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对余钱情侣撇嘴,天热,胃口能有多大,余浪浪此人当真无礼,此处为旁人家,他们皆为客人的。
这般说,岂不是骂主人苛待他们做客的么?
钱妞亦伸手拍了余郎君,“余郎,你之前不是说吃了许多烤鱼有些腻么,我瞧见那井中有浸凉的瓜果,这就取些来。”
“你们吃。”
“姑娘,当心些。”
“多谢,奴知晓。”
余郎君一句话,众人皆藏了食量,只不过那道藿香烤鱼片当真忒好吃了,除了怀有身孕的儿媳妇,这家人皆吃了三五串。
钱婳与肖易只吃了一串。
两人心内皆道,之后回了北市定要烤数百串的,再取些新粮酿制啤酒,定要吃喝尽兴,,今日就便宜余郎君了。
酒足,饭饱,菜肴尽,瓜果甜。
这家老公公回房,出来又拿着有些秃的毛笔,与半旧的纸,有些脸红的对肖易说道:“老汉一生,斗大的字不识多少,娶了老婆子生有一子。”
“所幸娶了贤儿媳,如今又有孙子了。”
“不怕贵人们笑话,有那占卜的先生说,老汉家会出读书人的,今日与贵人们有缘,不知可否请贵人赐名?”
占卜,赐名。
肖易与钱婳互看了看,按说这家儿媳妇此时怀的可能是儿子,亦可能是女儿的,若此妇娘家有双胞胎的基因,亦可能怀有双胞胎的。
怎么如此确定?
肖易不敢当此大任的,一时又不知如何回拒。
钱婳打岔问道,“占卜先生,不知老公公可记的那人容貌年纪,家于何处的?”
不会的,那么巧么?
临安不止一个占卜老丈的,肖易又看钱婳,不知她这会问此话何意的,再有那老丈就算曾到此一游,亦会与这家人说身份与所宿之处么。
都说无巧不成书的,那老公公口中的占卜者,与肖易钱婳认识的占卜老丈为一人,两人亦打听到那老丈所宿何处了。
至于取名么,肖易又怎会随意的。
按记忆将那《易经》与《诗经》中寓意好的字,各自取了数个适合男生女生用的名字,由这家人自己选的。
饭后纳凉,钱婳与这家人留了北市的店名,只不曾提到御街的,亦不曾提及钱家三姑娘身份,只说夫君姓肖。
她看出这家人老实忠厚,非那等爱攀关系的人。
除非不得已会求到她的,否则不会来北市打扰她与她老公的生活,当然留了店名,她有日后再与这家人联系的打算。
越聊越尽兴,待北丫鬟提醒时,钱婳肖易遂与这家人说再见。
老夫妻又让家中的儿子,陪着他们走了一段路。
……
北市,钱生婳风。
之前不曾与陈嫂说何时回来的,是以店内只南丫鬟与小晴了。
兰兰已确定调至一生牵旁的花店,随兰家九夫人差遣的,于钱婳来说,她是个见新生意不管旧生意的店主,如此这边只钱生婳风的不良婳风系列,可稍控她的心了。
问就是,要选她老公当代言人的。
这笔经营,实在是太划算了,如今两人在北市亦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在搞事业的同时,亦要让那些至今惦记她老公的女人们看看,谁说话算数的。
晚饭吃什么,又来问题了。
午饭吃的大都为瓜果,早消化了,除了自那户人家携了些藿香来,这一路又劳顿的早饿了,食店早已关门,亏的南丫鬟之前做了些藕饼,尚余了些。
钱婳与北丫鬟分了。
肖易受不了一身汗味的,洗了澡又换了身打扮,饿到有点飘的来后厨做饭了。
藿香蛋饼,爱吃不吃。
与此同时,又要肖山将他那私藏的酒拿了出来,余浪浪钱妞亦一同回来的,不过此时已回去租宿的民巷,他们夫妻不愿打扰新宅那边可能已歇息的奴仆。
“小南,小晴,辛苦你们了,早些回旧宅。”
“稍后,肖山陪胖鸭鸭回旧宅,你们记的留门,莫要打扰钱叔钱婶了。”
“奴婢知晓。”
钱婳今夜打算与肖易一道宿礼行卧室了,等会吃饱了再洗澡,她这颠簸了数时辰的,感觉腰酸背痛,只求稍后可歇息的。
“多做些蛋饼了,肖易,我真的快饿晕了,都怪余浪浪他们。”
肖易转身,有意挑衅说,“你真好意思说的,原计划我们两去的,可你非要拉这些人一起,怎么着,这会又与我诉苦了,难道我不饿不累么?”
“哎,命苦,我这不又要给你们做饭的。”
肖山取酒回来,北丫鬟恰巧提着茶壶来,二少爷说之前喝的藿香姜茶不错,以后每日需煮些与众人喝的,夏日最宜饮的茶了。
有好茶,自当要请她们姑娘尝的。
钱婳早已领教了藿香姜茶的威力,回来又听钱妞说了一路,她更不乐意喝的。
“快拿开,若你当真对姑娘我忠心的话。”
“二少爷说了,要多饮的。”
“你是谁的丫头,既然如此听二少爷的话,那拿与二少爷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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