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哼着曲回来了。
自己拿着兰兰做的那些茶包,挑挑拣拣的,按喜欢的香味选了包花茶,直接用茶壶中的不甚烫的水泡茶,反正以前都这么喝的。
要问近来有什么很顺的事情,呵呵,南丫鬟已为她抄完了《易通术》上册。
她不敢将所抄的册页随着携带,更不敢放在礼行卧室,所以由南丫鬟拿着收在钱家旧宅那边,南丫鬟今日留在旧宅那边对着她的手机纠错。
只等那老丈来约了,她有预感,最近定会来约的。
“姑娘。”
“奴婢与那夫人说的甚是口渴,”北丫鬟跑到钱婳面前,问都不问的端起茶就喝,喝完又咂嘴,“这谁煮的茶,又苦又涩。”
嗬,这胖鸭鸭,喝了她的茶倒说难听话了。
“你家姑娘我泡的,怎的,要不再给北姑娘你重煮一些。”钱婳恶狠狠的说。
“哎,不用,奴婢怎敢,”北丫鬟脸上露笑,又伸手给钱婳捶肩,“奴婢能喝到姑娘你亲手煮的茶,此乃三生有幸呐,一时欢喜的狂了。”
“楼上那夫人怎的,为难你们了?”
北丫鬟摇头,“不算为难,只这夫人明明手头宽的很,偏又抠又爱脸面的,奴婢与小晴几乎拿遍了店内的亵衣,她总能挑出不妥的。”
“再有她……”
这是来踢店的!
钱婳起身,与北丫鬟道:“勿要多言,你随姑奶奶我去会会她。”
主仆两一到楼上,听小晴与那夫人,一人帘内,一人帘外说话。
“夫人,这一件乃镇店之物,我们姑娘她亲手所画,又请城内最好的绣娘所制。”
“钱家三姑娘不是嫁了肖家会元郎么,你们这些丫头,怎的用旧称。”
“回夫人的话,奴婢随姐姐们唤顺口了。”
“要说不曾读书识字,只做些伺候人的,你今后要学些规矩的。”
“多谢夫人指点,夫人,这件你感觉如何?”
“不错,只穿着有些硌。”
钱婳这边听着直皱眉。
什么不算为难,左一口教她的人规矩,右一开口嫌她店内的东西硌着皮肤了,真当自己是那公主,一颗豌豆都可伤到娇嫩的皮肤了。
她要看看这女人,生的是何花容月貌,肤若凝脂。
……
“那夫人定了么?”小晴拿着已试的亵衣,又对里面穿外衫的妇人问。
“原听御街文家大娘子说的,这大热天起早来北市,又试了半日,倒不是我为难你们这些可怜的,”那妇人说着挑帘出来,又对着铜镜理鬓,“罢了,将之前瞧的那两件,再拿与我看看。”
妇人转身,瞧见之前伺候的丫头回来了,旁边又多了一年轻女人。
钱家三不像?
钱婳笑着施了礼,又与那妇人说:“夫人今日来此,奴家甚为感谢,不知这店内可有合夫人你心意之物,再者,这些丫头原是粗野惯的,若有甚得罪之处,夫人勿要见怪。”
那妇人回道:“不曾,我再瞧瞧。”
钱婳又对小晴挑眉,“夫人之前瞧中的两件,你去拿来,我亲自伺候。”
小晴这丫头一向温驯,只有被逼的需说话,稍敢说些不同于平时之语,可她当初看中的是这丫头心思细腻,做事又认真,甚至可说忍一般人不能忍。
那妇人出来时,她已猜到不曾听全的话。
有狐臭。
MMP,一大早的跑来挑事。
将她店内的亵衣都试了一遍,稍后需用多少熏香的,亏的狐臭不传染,否则她这生意就亏大了,再有对她这里丫头们的精神伤害,不给这女人些教训,当她钱生婳风的人如此易欺么?
“夫人,这边请。”
钱婳拿着两件亵衣,忍着不适,又对北丫鬟道:“你来,前日新得了些养颜茶,由妞妞收着,你这会去拿些来煮,再端来与夫人饮。”
北丫鬟听不懂,何时得了甚养颜茶,更不可能由妞妞收着的,姑娘此话何意。
待瞧见姑娘脸上露了丝嘲讽笑意,北丫鬟懂了。
岂是要煮甚养颜茶,她们姑娘这是要再茶水里放些东西,好教这夫人得些教训的,其实她们亦忍着不说,到底来客为财神,又不曾与姑娘有旧怨。
话说回来,有姑娘撑腰,就算捅破天了,她小北亦敢做的。
……
钱婳一直说奉承话,夸那妇人容颜如妙龄小娘子,更兼有蛮腰,一头青丝如瀑。
真真男人瞧见了,心里都爱的紧。
“夫人,奴平时都不与旁人说的,这件可是用了最新染制之法,刺绣的丝线都用那上等的香料浸了,夏日着身可清凉无汗的。”
“当真?”
这妇人用了重味香料薰衣,遮狐臭之味。
若非听那家里的贱人伺候夫君时,说她身上有股怪味,她只当那男人一心爱着她,不曾嫌的。
又听闻钱家三不像又擅专宠之术,店内所经营亵衣最邀男人心,她又怎么来此的;今日见这三不像与往日有些不同,心里更信传闻了。
“当真,要说夫人你眼光好的,你之前所试皆为奴所喜,不瞒夫人说,这些……”钱婳有意顿了顿,凑近妇人耳边道,“奴皆备了,尽得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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