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不知要说什么了。
说实话,当她见那妇人脸上有一丝情意,忽又感觉对方可怜了,听说女人若长期某方面不满会导致脾气不好的,尤其又是家中有妾室在的女人。
所以,她与了那妇人优惠的价,算她要丫鬟放泻药的补偿了。
岂知,中途又被发现了。
这会那男人定等着她去谈话的,绕开北丫鬟,钱婳缓步下楼。
北丫鬟追着,“姑娘,奴婢不曾说出你的。”
钱婳道:“你傻,我说不说,你怎敢。”
北丫鬟又拦着钱婳,“姑娘你在此稍后,奴婢这就去请罪,待二少爷打奴婢消了气你再去,今日不要与他吵了,奴婢愿你开心些。”
钱婳盯着北丫鬟,看了好大一会,“肖山可是给你吃了甚药,要么就是你有许久不曾被我二哥打了,欠教训么?”
“你们是我的人,做错什么只需我原谅,与旁人何干的。”
“再说,你何曾见过二少爷他恼我的,至于打骂,你平日瞧见谁打谁么?”
“就算他要训我用心险恶,随口编写话,他岂能不信我。”
拐角处,忽闻掌声起。
肖易绕到钱婳面前,一双手鼓的越来越响。
北丫鬟扭身往上跑,钱婳都看愣了,嗬,这丫头,刚向她表忠心的又是谁,见肖易犹如兔见鹰一般,当她这少奶奶是虚名的。
“我在想要怎么夸你的,能耐见长!”
敢给客人下泻药了,他训了北丫鬟两句,又到旁边将余浪浪与那钱妞说了一顿,平日胡闹就算了,有什么不良用心莫要拉着她老婆一起的。
“我有甚能耐,”钱婳靠着墙,她这运气忒背了,做错事被发现,说错话亦被听到,“再有能耐亦逃不出你肖大少爷的手掌心。”
“二少爷。”肖易提醒道。
“知道,二少爷,你要训什么话,快点说。”钱婳懒懒的回。
“提醒你要记的自己如今的身份,你不止为钱家三姑娘,以为肖家二少奶奶,我的老婆,若此时传出去,日后生意事小,若牵涉到御街钱记,再有我大哥他们,你说你错了么?”
“我一时没想那么多的,再说你不知道那妇人说话多难听。”
钱婳开始向肖易辩解了,其实她一开始想的那妇人不一定会怀疑她的,再说三不像的名声原就不怎么的,就算她做的,又不曾伤那妇人,最多背着骂两句了。
肖易有耐心的劝道:“我知你待那些丫头好的,可有些好需有底线,不说御街,就说这北市,有谁家丫头过的这么好,她们随你做事,自要与你分忧的。”
“客人有些脾气怎么了,说两句怎么了,我那礼行亦有许多只逛不购物的,有谁与他们下泻药了?”
“你训我?”
钱婳噘嘴,她们这的生意能与礼行的生意一般么,再说礼行那些丫头哪个不是妖妖娆娆的,她懒的看,这会说的好像她最坏的。
肖易放缓语调,将钱婳拉近些,“我不是训你,要将这些道理讲给你听,你有什么气可向我撒的,借着些可笑的理由撒到客人身上,你感觉理智么?”
“不理智,甚至可能会伤到你自己的。”
“好了,我知道错了。”
钱婳扭了扭肩,用身体动作来撒娇,知道他说的都对,可她不想听训的,一个丫鬟躲在楼上听,一个丫鬟估计在旁边听,她难道不要情面的。
“你就是……”肖易长叹了声,算了,他与那对情侣说理时,差点又被余浪浪反伤,说他嘴大又爱胡扯的。
“怎么?”钱婳追问。
“就是欠……”肖易说了句粗话。
……
午膳。
肖易夫妻,肖北情侣,陈嫂,小晴。
陈嫂人虽在厨房,却对店内的琐事皆了如指掌的,于是一边倒青梅酒,一边说起去年旧事。
“城内有立夏量重的旧俗,不知二少爷可曾记的那日在钱家的情形了?”
“记的,亦向陈嫂讨了些酢菜汁的。”
肖易知陈嫂此话何意,想来他老婆亦是凭着自身能力得众人爱护的。
那日多亏陈嫂与那占卜老丈助他的,再忆一道应选的众郎君,又想起那些量体重与过线的趣事了,再有他与她亲近的钱家花园。
“只肖郎君不知的,二少爷他亲去后厨,做了一道臭豆腐,那滋味,奴当夜不知嘴馋了多少回,心道这般有才有貌的郎君,配的起我们姑娘了。”
“是么?”
肖山对着小北笑了笑,他们二少爷那会对二少奶奶早起了心思的,他都不知劝了多少回,如今两人结为夫妻,他又替二少爷开心了。
似乎这临安城,这天下,只他们二少奶奶配二少爷的,如同他与小北。
“后来,奴斗胆向二少爷请教了,二少爷教奴的,皆为二少奶奶所喜膳食。”
陈嫂起身,举杯,“奴今日以薄酒敬二少爷与二少奶奶,一来谢素日对奴的看顾,一来愿二少爷与二少奶奶恩爱白首,奴先饮为敬。”
“好!”钱婳亦起身将酒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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