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那册页与他了?”
“聊了什么?”
“他可问你什么?”
两人由茶点出来,天色尚明,钱婳追问的这些问题,肖易边点头边回话,今日出来可谓解开许多疑问。
占卜老丈,欺他忒久了。
“老婆,你可曾细看那老丈的牙齿?”
“洁白,坚固,不像一般的老年人。”
“对。”
“说不定有什么秘密的养护之道。”
“若我告诉你,对方不像表面看着的,你猜为何?”
“易容?”
钱婳又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耍人的大戏,更不解的是她男人看出那老丈的身份,为何又要将那册页与其的,如今这情形等于自投罗网。
肖易颇为欣赏的看了看钱婳,他老婆如今总算聪明了些。
“将那册页与他前,我提了条件,需他解开三道迷。”
“他都说了?”
“说了。”
“三道什么迷?”
“我与肖生乾的联络对了,你若与三姑娘联络需手机,日历,闺蜜。”
钱婳有些听不懂,尤其闺蜜这条件,难道说三姑娘此时已与她那些闺蜜见面了,要说三姑娘的闺蜜,大约只有南北丫鬟与钱妞的。
肖易走了两步又说道:“这些不算最重要的,你记的来之前说曾在观音寺遇到与你占卜的人么,那人与今日我们所见的老丈为同一人。”
钱婳听到更吃惊了!
那老丈真的为同道之人么,穿越来临安城又重拾旧业,甚至又与她重逢了,这听着像计划很久的,她是其中被网的鱼么?
“我们现在是否为鱼肉,”钱婳紧张的看着肖易,忽又思及那喜欢喝奶茶的友人,“他那朋友……”
“对方不是,不过身份不知。”
“然后,你就将册页给他了,若是他自己跑了,不管我们怎么办?”
“他跑不了。”
“对对对,亏的不曾将全册与其的。”
肖易摇头,其实他对那老丈的话将信将疑,可想到他与他老婆,又感觉老丈说的话亦有可能的。
淳熙九年至新津观音寺,途遇2019年至新津旅游的他老婆,占卜,然后不知为何来了乾道九年的临安城。
“你说他原为临安人,然后不知为什么穿越到新津,再然后就给我算到这边来,他借此回来的。”
钱婳不由的骂了声,她真的亏大了,当时好像的确穿着古装的,可那老丈当时……记不清的翻手机看看。
对了,她就说怎么偏偏就那游观音寺的自拍都忽隐了,原来如此。
“他非临安人,由淳熙九年的平阳周家来。”
“等等。”
钱婳听的更糊涂了,她需要捋一捋,这老丈不是现代人,却穿越了两回么,说的更精准些,将她占卜到临安城,其自作自受的亦留在临安了。
可听着又不像很吃亏的,淳熙九年,提前了些,若想回平阳不过坐船的事情。
平阳,虎落平阳。
呸!
“平阳何处?”钱婳不懂就问。
“WZ平阳大山中。”肖易回的精准。
“WZ,同省,”钱婳按现代之距算了算,很近的,“临安至平阳,只能坐船了,他可以随意回去的。”
“以如今容貌回不去,真实容貌更回不去,其实他亦为穿越者,只是不像我们穿的有些猛了。”
“那我更不理解了,他的问题听起来不算难,为何要与我们过不去的,难道说要再给你我占卜到奴隶时代么?”
“不,现在的情况为彼此皆有防备。”
“总之,不许他给我们占卜的,之前被忽悠测字就算了。”
“不用如此紧张的。”
……
两人回到钱生婳风。
钱婳仍对那老丈有意见的,姓周对么,她自此讨厌姓周的平阳男人了,尤其以占卜为名来影响旁人的。
肖易喝了口花茶,又看钱婳,“手机拿来,以后若再誊录册页,我来,你写多了容易露馅的。”
钱婳回:“如今早都露馅了,我真的不懂,你们都怎么理解这种经书的,那一起研究研究,我不要再这里待着了。”
再待下去,给她搞到原始时代都说不准的。
“稍安勿躁,”肖易拍了拍钱婳的手,“明日,我陪你回钱家,将三姑娘那扮观音的画拿来,我想其中亦有信息点。”
“坚持,你看我们现在不是知道很多了么?”
又回钱家么,算了,他说什么她听什么。
白天有些严热,待入夜热气稍弱了些,晚膳后,钱婳洗了澡出来,坐在休息区看她的手机,她那会怎么就不拍那姓周的。
“老婆,又在想什么?”肖易走来问。
“那姓周的,他真的靠占卜就在城里生活了,那可是御街,对了,你记的他那个养女么,我感觉有问题。”
“提到那养女,他今日倒不曾与我说的。”
“养女,又是女徒弟,难道不是自小养大的,难道亦是来自淳熙九年?”
肖易皱眉,他今日有些用脑过度了,现在只愿与老婆安静坐会,不聊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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