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这边与周占卜陆店主说话。
只听墙角似有鸡叫声,稍后又见外面来了一人,中等身量,皮肤略黑,人虽壮却羞涩的不敢开口说话,待看清为这家儿子,肖易起身与其打招呼。
“回来了,听大叔说你外出做事了。”
这家郎君伸手挠挠头,又瞧见老丈与面生的人,憋了一会,又羞涩的笑着回了句,“今日一早闻喜鹊声,原为贵人们来了。”
肖易只当这郎君有点想老婆儿子了,所以中途翘班回来的。
不同的职业与朋友,就算有意多聊亦不曾有共同语言的。
这家郎君很快又躲开,稍后端了藿香茶与糕点出来,糕点虽粗糙却用了最好看的瓷盘放着,众人有些饿,皆尝了,肖易吃了数块。
滋味尚可。
待钱婳再出来,糕点已吃完了。
肖易将最后一口放在钱婳手中,钱婳一点都不嫌的吃。
“聊了这么久?”
“我可喜欢他们家的宝宝了。”
“咱们回去抓紧些,自己生。”
钱婳伸手打了肖易,想起睡的香甜的宝宝,她又悄悄说了句,“亏的长的像他娘,若像他爹的话,颜值会有些不够的。”
肖易呵呵反问,“他爹怎么了,粗眉大眼,很有男人味道的。”
钱婳回道:“以前看着有点黑,现在更黑了。”
肖易一时不曾多想,随口说:“哦,原来你喜欢小白脸的。”
说完,见他老婆大笑更觉不对。
他说自己小白脸么?
“哈哈哈,”钱婳有自知之明,她在肖易生气前又将话题绕开了,“我请这家儿媳妇给我侄子做了虎纹套装,纯手工,缝制的。”
“她不愿意收银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见钱婳不懂,肖易又解释说:“你若有心帮这家人,不如用技术,技术可以有财富,懂么?”
钱婳点头,又问:“你的意思说,我可以请她到北市么,纯手工缝制的?”
好像可以这么解释的,肖易懒的多说,只当承认了。
这主意不错,亏的她男人点醒。
喝了口藿香茶,钱婳又皱眉跑回房里了,她要与这家儿媳妇商量商量,若其不愿至北市的话,她就辛苦些派人来取了,谁教她当了干娘哈。
……
肖易这边欲要问张郎君,谁知那老丈有意与这家老公公聊些种田的话。
他又不愿一直陪陆店主说话,于是起身至露天的后厨。
如今不算露天了,一些攀援的蔬菜顺着竹竿成障,走到里面抬头看,等于天然的凉亭了,只不过会有些蜜蜂蝴蝶之类的,他需谨慎些。
这家老婆婆与郎君在备菜。
肖易近前与老婆婆说:“你老可至一旁歇息,我来。”
老婆婆知这贵人心疼其娘子,于是与儿子说了数句,又对肖易道:“贵人们来此,老身家中不曾有甚可口的,养肥芦花鸡,一半炖汤一半炒了。”
说完,有恐被贵人笑话她有私心,遂快步走出去了。
肖易倒不曾多想,只知这家儿媳妇如今需要营养,再有山户人家虽可猎,不过此山中多有旅人,所以可猎之物不多,爱惜食物有何不对的。
若非他们今日来,说不定这芦花鸡会长的更肥了。
丝瓜鸡肉汤,今天做不成了,老婆婆已备了滋补的中药来配着,他最多作主能炒一道菜的:丝瓜炒鸡肉。
一人接着备菜。
一人准备烧水。
中途,这家儿媳妇又来了一回,说他老婆喜欢吃藿香烤鱼,青蒜炒田螺。
难为其记着他老婆的喜好,更难为这家郎君起身拿着瓷瓯,说抓些田螺来。
他说不用,人家都不理的。
以真心待真心,他靠着锅台,琢磨着这家郎君若进城可以做什么的。
求功名,不可能了。
学些手艺,亦需费时日的。
随他做事,又不似肖山他们那般有见识。
看家护院的确可以,只不过这家人会愿意搬到城内么,他与老婆的画晴苑够他们一家人所宿,问题是不可由他自己做主的,过于热心亦不可。
等这家郎君回来,肖易与其一起挑田螺。
问清其出去所有的工钱,肖易遂将之前的打算若说了些,他若出手定要帮这一家人,不会只将那对老夫妻留在山中的,所以如何回应要看他们了。
“多谢肖大哥,我……”如钱婳要求一般,这家郎君亦在肖易的要求下,唤了其他称呼。
“待你琢磨清了,再至北市与我说。”肖易淡淡的回了句。
这家郎君听了遂放心。
挑田螺的动作更快了,肖易又联想起他老婆之前帮的那家,这家人的厨艺可胜于许多了,更何况又有记的他老婆口味的妇人。
……
杂粮,酸酒,粗茶,尚可的菜与汤。
钱婳闻着味直流口水,总感觉这家人做的饭很香,其实食物什么的都不如北市食店,她有些做作的与肖易形容,可能用感情做的饭会不普通的。
当然了,每一道都经由他手,尤其那道炒田螺,他挑了很多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