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为何不许我随爹爹出门的?”
小姑娘昨夜回来,打听到那大哥哥不曾派人来与糕点,心内有些恼的,非她贪吃,大哥哥说了怎可不算数。
纵然今日遇不到他,她亦要出门候着。
“爹,你劝劝娘,我今日不乱逛。”见妇人执意不许,小姑娘又扯着做茶的推车不放。
“娘子,我看着女儿可否,”男人被女儿缠不过,于是又劝道,“你于家中陪妹子说话,儿子随你,她若跑出去,你一时难看护。”
妇人听此句,又道:“将门锁了,待你今夜回来,再与你细说。”
男人不再多言,用手摸了摸儿女的头发,“好生待在家中陪你娘与弟弟,若不愿,再陪姐姐说话,你一向最喜她的。”
小姑娘知今日出不了门,有些不悦的嘟嘴。
“快去喝粥。”妇人又喊了声,接着又陪自家男人出了门。
“究竟所为何事?”男人有些忍不了追问。
妇人对着院内瞧了瞧,又将大门关了。
夫妻两低声细语。
“当真?”
恕他难信,这简直有些信口胡言,试问有谁家弱女子会放着富贵不求,甘愿受苦的,莫不是得罪了白家,避于此处。
妇人家向来见识少的,男人心内不由起了些打算。
“你可应我的话,今日出门不许乱说,我已应了她。”
“娘子,你可知有甚内情?”
“身孕岂能作假,”同为女人,妇人知怀孕之苦,尤其身旁诸事皆需一人来做,于是对男人放了话,“若说了一句,你莫回。”
男人只对妇人点头,这会说不清,待回来再劝。
总之,若他夫妻不知此女身份可当妹子看,如今知与白家鹄少爷有些牵扯,他又岂能当甚事不知,莫到时再生事端的。
他不过粗鄙之人,只家中妻与儿女,岂能挡的了豪贵之人的。
……
香喷喷的鸡汤,飘至后厨各处。
妇人取了汤勺再端至红岫房内,平时舍不得喝的鸡汤,她今日再不会犹豫,人皆有求富之心,为自家夫君与儿女,她做这些有何不可。
再说,她当真将此女看作妹妹的。
“可好些了?”
闻到香味,不由有些馋了。
红岫对妇人笑了笑,由奢入俭难,她吃惯那些佳肴与酒酿,亦可吃粗茶稀粥,只不过见了荤食亦难忍的。
“姐姐费心了,我如今拿不出甚银钱与你……”
妇人凑近,又坐着将鸡汤与了红岫,“妹妹说的甚话,旁人听了,只说姐姐平日待你不好的,快喝。”
“吹凉了。”
红岫再不拒,只喝了一口,百般滋味又于心中涌。
她抬头问妇人,“小郎君与小女郎用了早膳否?”
妇人指着房内外面,“一早恼了,又求她爹爹说要出门,我已应了妹妹,又岂会不作数的。”
红岫有些过意不去了。
“姐姐,你将小郎君与小女郎唤来,一起喝。”
“这不妥,妹妹你莫管了。”
妇人早知红岫非那听人劝的,坐了会见她当真不喝,于是又开门唤了声,稍后,红岫又见那对小儿女了。
“姐姐。”
“姐姐房内有甚?”
小郎君问了句,待瞧见红岫端着鸡汤,有些馋的舔嘴了。
红岫对小儿女笑了笑,“过来,姐姐喂你们喝。”
三人一起喝了鸡汤,一滴都不剩的。
妇人将碗筷收了,出门去洗,房内有小儿女陪红岫说话的。
小女郎房内跑了会,又问红岫,“姐姐,我昨夜与你的那些酸蜜饯,你今日可曾吃么?”
红岫回道:“不曾,等吐了再吃。”
小女郎点点头,看了看小郎君,又与红岫说:“弟弟与我皆喜出门,今日我娘却说不许,如今看姐姐你待在房内,我心里好受了些。”
红岫低头,心道:“若知为了姐姐缘由,你娘不许你们出门,不知你们可恨姐姐的。”
“哎,我今日见不了大哥哥了。”
“待至晚膳前,再不曾有人来的话,我之后亦不理他了。”
“姐姐,爹爹说了不许贪嘴的。”
小女郎拍了拍小郎君的肩膀,“你懂甚,我见了大哥哥,他可有钱了,不会欺我们的,爹爹说的有理,可大哥哥不是坏人的。”
小郎君点头,又问道:“你与大哥哥说姐姐了么?”
小女郎道:“昨日不曾。”
红岫原只听两人说话,等听到小女郎说的这句,差点又被吓到。
何为昨日不曾,难道说之前提及了?
他知她在此,遂与糕点来么?
越琢磨越有理,红岫欲问,又见小女郎看向她,“我不清可曾与大哥哥说了姐姐甚话,昨日大哥哥问我姐姐如何?”
问她,亏的她此前不曾与这家人说姓名。
“我原要与大哥哥多聊姐姐,可娘说了不许于外面谈起姐姐。”
多谢这家妇人了,看来今日不许出门做的对,若再由小女郎见了他,不出数日,他定会来此的。
红岫这边心内长叹了声,又听小郎君问,“姐姐,你为何要与大哥哥聊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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