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仁在书院当中。
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
忽然间唉声叹气。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跟丢了魂一样。”
“都说我是这长平城当中的文学天才,可到如今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在胡说八道?我们是越来越听不懂。”
“你们是不明白。”
李尚仁摇了摇头。
转身朝着房间走。
可是口中却不由自主地念起林皓所说的那首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周围的其他同学听闻细细品味,纷纷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的天,这首诗写的也太好了吧!”
“没错,我现在只感觉自己如同一个江湖潇洒之人,根本不在乎什么红尘名利!”
“难道李尚仁能够写出这么好的诗?”
“说不定这首诗是旁人所作,你们看他一副被打击的模样,还什么人外有人!真是没有想到在咱们常平城竟然还有一位如此厉害的诗人!就是不知道姓甚名谁!”
“这一首是怎么念来着,你们谁还记得?”
“对对对,可得赶紧写下来,若是忘了,那才真的是巨大的遗憾!”
随着书院里面的学生不断的反复研读这首诗。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到最后甚至整个长平城当中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一首名为将进酒的佳作。
而且更是得到了所有文人雅士的一致认同。
“我的妈呀,这首诗写的也太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将一首诗写得如此传神,甚至光是朗诵就觉得心旷神怡!”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自信,我真想见见这位大拿的庐山真面目。”
一时之间,无数人心之所向,趋之若鹜。
都想要找到这位传奇诗人。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甚至许多京城当中的大家小姐,也已然将这位神秘诗人当做自己心中偶像。
而林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长平城当中无数才子佳人所向往的绝世天才。
而所有人恐怕也不会想到这首诗会出自于传闻当中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镇北少将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林皓因为和公主同居。
日子变得少有平静。
就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镇北少将军,可有安宁公主以及那三千亲卫在,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林皓倒也并未掉以轻心。
借着这个空当努力的练习自己的功夫。
小莲说过,宗师境界只能够对付江湖当中的一些中流武者。
万一遇到那种高手,自己实力不够,岂不难以应对?
林皓也是个目光长远的人。
自然不可能事到临头抱佛脚。
做好所有准备,远远来的更为重要。
这日,上早朝。
群臣参拜。
李承云坐在龙椅上听着各部门官员述职。
末了,吏部尚书张天海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陛下,镇北少将军来常平城已有一段时间,可到如今,少将军却一直无所事事。”
“此事若是宣扬出去,恐怕有辱皇家名声。”
“此话怎讲?”
李承云缓缓问道。
若不是张天海提及。
他都快忘了林皓这个人。
这段时间镇北少将军显得极其安静。
就算无所事事,李承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别给他惹事生非就好。
“陛下,少将军终归是要和公主成亲的,到时也算得上是皇家之人,身为镇北少将军不为江山社稷做事,每日吃喝玩乐。”
“加以时日,必定会让满朝文武心生不满,若是天下人得知,更是会认为皇家有意包庇,微臣认为,还是应该为少将军安排一些事情。”
李承云听闻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的也有道理。”
“可如今长平城中各个位置人员齐备,若是林皓真要做事,又能安排到哪里去呢?”
此话一出。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镇北少将军是个烫手的山芋。
如果把林皓带到自己的管辖部门,那真的就是作死。
而张天海却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会提出来可,并非因为什么顾及皇家颜面。
完全是由于上次胡言琮的事。
自从胡言琮被打入大牢之后,张天海便缺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在内阁更是少了一个眼线。
此事张天海一直怀恨在心。
并且想要找办法为难林皓,但由于担心因为胡言琮而连累自己,所以他一直都按兵不动。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当然要好好收拾林皓。
“陛下,这长平城郊外的渡口荒废许久,一直无人打理,不如就让镇北少将军去管理渡口吧。”
李承云听闻略一思索。
城外渡口的确荒废多时,而水路又是交通要道,再加上在天子脚下,又是个闲职,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安顿林皓。
也算不错。
可就在他准备下旨的时候。
群臣当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陛下,微臣认为不妥!”
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少卿高飞虎。
“陛下,少将军乃镇北林将军之子,是封疆大将!”
“怎能管理渡口?若是此事被天下人得知岂不是笑话陛下大材小用?”
他可真心为林皓考虑。
去守渡口和发配有什么区别?
唯一就是还在天子脚下,还能领一份俸禄,但说到底都是会被人瞧不起。
“高少卿?什么叫做大材小用?林少将军有在我们面前表露过他自己的本事吗?”
张天海冷冷问。
“再说封疆大将,乃是其父林振秋,恐怕少将军都没有上阵杀过敌吧?既然如此让他去管理渡口,也算是一番历练,若有真凭实学到时陛下自然会调任林少将军。”
“你!”
高飞虎一阵气结。
同样也猜到了张天海的用意。
只是在这朝堂之上,他又不可能撕破脸。
“好了,你们二人不必争吵。”
李承云缓缓说道。
“吏部尚书说的在理,这就权当是对他的一番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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