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銮不解,“我为什么要都投给她?”尤其是她名字中还带有个锦字。
贺闵庄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西銮已经起身。
“我回去了。”西銮同贺闵庄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伐曵出了厢房。
等贺闵庄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下面大堂了。
花妈妈走到门口只看见了西銮的一个背影,扭着身子踏进厢房,抬手就捏住了身边姑娘的耳朵,“臭丫头,是不是你惹小王爷生气了?不然小王爷怎么今日走得这么早?”
姑娘向来怕花妈妈,哭哭啼啼道,“妈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惹小王爷生气。”
贺闵庄看着这幕有些心堵,抬手制止了花妈妈的打骂,“行了行了,她没有惹到西銮,你也别动不动就打骂她了。”
见有贺闵庄替她出头,花妈妈忙转变了态度,“是是是,贺公子说的是。”
贺闵庄与西銮那就是两位活财神爷,如今走了一位,这位是万不能放跑了,花妈妈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来呢,就是告知贺公子一声花魁落到了哪位姑娘身上。”
“锦书姑娘。”贺闵庄语气十分笃定。
花妈妈语气虽然有一点遗憾,但被笑意掩饰得很好,“贺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正是锦书那丫头身上。”
她花了大价钱才培养出来锦书这么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想着被小王爷看上了,接进府里做个贵妾,日后生了儿子,封个侧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王爷这些年虽然红颜知己不断,府里也养了不少美人,可没一个是有名分的,锦书若跟了小王爷,就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了。
可惜锦书这丫头没这个福气,夺魁初夜没被小王爷看上,日后就更不可能被看上了。
不过好在贺公子也是个身份尊贵的主儿,锦书跟了他也不算是埋没了。
贺闵庄迟迟不发表意见,花妈妈有些急了,“贺公子这是也没瞧上锦书?”
“不是。”他原本是想着把锦书让给西銮的,结果西銮没那个意思,弄得他倒拿不定主意了。
贺闵庄想着美人在台上的样子,清冷如仙,确实有些心痒,摇摆再三后定了主意,“待会有人叫价,就自动跟价吧,直到无人跟价为止。”
花妈妈乐开了花,连连称是,在退出房门的那一刻,听得贺闵庄警告的话,“贺某人不在乎一点小钱,但也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花妈妈做事心底该有些计较才是。”
花妈妈原本确实是想请几个托抬抬价的,但贺闵庄这一行话听得她后背有些发凉。
是她想得天真了,见惯了纨绔子弟一掷千金,又见小王爷今日不在,便想宰贺公子一顿,女皇陛下的亲侄子,又能简单得到哪去呢?
花妈妈走后,贺闵庄冷哼了一声,他钱多,但也轮不到别人拿他当傻子,很多时候,他只是不愿计较。
最后贺闵庄以三千金买了锦书的初夜,其余人虽然觉得遗憾,却也不敢和贺闵庄继续叫价,三千金买一个女子的初夜,这种败家事做了回去少不了挨一顿打。
……
西銮信步明园外,手持云锦灯,忽地听见几个女子窃窃私语。
“你们说景清和小王爷身边的明祜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啊?”
“我白日见到明祜大人拦了景清的路,二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好一会儿呢!”
“这有啥的,我连续好几日见到明祜大人来找景清了。”说着那女子还轻笑了起来。
“景清也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我见她好几次都是刻意避开明祜大人的。”另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开口替景清辩解。
先前说话的女子又道,“她哪是什么清高,不过是没瞧上明祜大人罢了,指不定和甘松一样惦记着小王爷呢!”
伐曵听着几个女子在背后议论别人,有些尴尬,同时更多的是不认同她们这种在别人背后搬弄是非的行为。
他没有和景清姑娘过多接触过,唯一一次接触还是小王爷刁难她,让她去折莲,她让他帮忙抱箜篌,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伐曵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西銮的神色,但大概是天色太黑,什么也没看清。
西銮像是受凉,忍不住咳了两声,女子们意识到有旁人在,忙噤了声匆匆离开了。
“你去查一下今日说话这几个女子的身份。”
“是。”
西銮握紧了手里的灯炳,然后往寝殿回去,直到熄了的灯,和衣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明园外那几个女子的话。
明祜和景清走得很近?为什么他不知道。
看来是他最近对明祜太放任了,此时正在挑灯夜读的明祜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谁在想他?算了,不管了,继续背书。
西銮翻了个身,又想到有人说景清惦记他的事情,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嘴角已经咧开了一个弧度。
莫名的,西銮心底并不反感,反而隐隐有一丝雀跃欢喜。
他堂堂西虞小王爷,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景清但凡眼睛没瞎,就不会放着他不选,看上明祜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傻缺。
不对,景清的眼睛好像确实有一点瞎,说不定还真能看上明祜,他还是把明祜外放了吧。
先前定的哪一个地来着?西銮一时记不起来,快速过了一遍脑子里穷山恶水的地方,最后定格在琼州。
琼州的琼是琼花的琼,意思却是实打实的贫穷的穷,为了面上好看,便一直记作琼州。
西銮想着,让明祜去琼州感受一下世道的险恶。
一晚上,西銮辗转反侧了许久,到了清晨时分,才堪堪睡着,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眼睛下一片乌黑。
明祜见了吓了一跳,“小王爷,您昨日与贺公子是在笙箫阁一夜未眠吗?小的见他眼底也是乌黑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揍了呢!”
明祜昨晚没有出房间,自然也不知道西銮早早就回了府,只当他是刚回府里。
西銮敏锐的听到贺闵庄的名字,“贺闵庄?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明祜摸了摸脑袋,“就在外边坐着的呢,旁边还跟了位清清冷冷的女子,长得倒跟仙女儿似的。”他还还以为贺公子是和小王爷一道在外面玩到了天亮,一起回的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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