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纳兰景桐销声匿迹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们更希望的是,这次宴会能见到她。
也好看看这旷古绝今的美人到底有多绝,也有人是纯粹对她好奇。
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却在中宁那段历史上经常出现的名字,谁不好奇呢?
“这里有些偏了,你们还有谁记得回去的路吗?”江云问,众人皆是齐齐摇头。
都是不知不觉逛着到这里的,谁会去记路线。
就连一向细心的书颜,也忘了记路,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妨随便走走,碰到宫女太监什么的,再让他们带个路就是了。”
“书颜说得不错,我们走吧。”
直到梧桐殿的影子消失在众人眼里,她们才看见一个莲青色宫装的女子,连忙唤住她,表明了想法。
莲青色宫装的女子并未直接应下来,反而问了她们一个问题:“你们刚刚是从梧桐殿过来的?”
女子的语气算不上多恭敬,让一群贵女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宫女好生没眼见力,看不出来她们都是大臣之女吗?
不行礼就算了,还几乎用质问般的语气。
“是又怎么样,让你带个路是看得起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位粉衫的少女趾高气扬的道。
莲青色宫装的女子笑了笑,“那你说说你们是谁?”
书颜见这女子从容不缓,虽着宫装,却又有些不一样,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拉了拉粉衫少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粉衫少女却拂开她的手,“书颜,你不要拉我。”
说罢往前走了两步,挺了挺胸,扬了音调道:“我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嫡女,陛下未来的妃子,皇宫未来的娘娘们。”
此次花神宴实际上是选妃宴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鲜少有人这样直接挑到明面上来。
粉衫少女原以为她这样说了,那宫女会被吓得脸色发白,卑躬屈微,谁料对方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几乎带着嘲讽。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没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粉衫少女有些气急败坏。
莲青色宫装的女子打了个哈哈,懒得同她们继续瞎扯,忽地看见几个拿着扫帚过来的小太监,嘴角勾了抹笑,朝他们走去。
“好了赵尹,别气了,我们再问其他人就是了。”说罢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抱着扫帚的小太监。
赵尹虽然还是很气,但也没办法,只好先将这口气咽进肚子里,不过这口气还未咽进肚子里多久,又被勾了起来。
还未走近,就听见那莲青色宫装的宫女同扫地的几个小太监说:“你们扫你们的地,若是有人找你们带路,不要同意明白吗?”
她没有压低声音,就是故意想让那一群人听见,小太监们也都是激灵的,一下子就明白估计是那群贵女惹到她了,哈腰应道。
“玉奚姑姑放心,奴才们省得。”
玉奚满意的拍了拍手,姑姑这个称呼听着就很美妙。
想着还要回长康宫,不想和这群年轻的贵女们多做纠缠,玉奚很潇洒的离开,对于赵尹的仇视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小太监们低头扫地,似乎怕极了她们问话,弄得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有些尴尬。
一群人像极了无头苍蝇,最后找到设宴的地方几乎已经是傍晚了。
玉奚风风火火的回到长康宫,给自己倒了大杯水喝下后,才缓过来。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玉奚愤愤道。
晓兰有些摸不着头脑,玉奚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吃了炸药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玉奚,是不是有狗男人惹到你了啊?”说完才反应过来,玉奚并没有相好的男子。
玉奚听明白晓兰话里的意思,猛地将茶盏扣到桌上,颇为彪悍:“若是有狗男人敢对我三心二意,那我一定揍得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晓兰想到平日里玉奚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太暴力了。
但对她口里的人又好奇:“那你说的靠不住的男人是谁啊?”
玉奚道:“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她家小姐还没醒呢,就想着选妃了,过分。
“不可能!”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玉奚才发现玉枝不知何时也来了。
“陛下对小姐的心,日月可鉴。”玉枝相信在自己的性命和小姐的性命之间,陛下也会毫不犹豫的选小姐。
晓兰几乎算得上是长孙长宁的迷妹了,听见玉奚的话,十分的不认同。
陛下对殿下的感情,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一点都作不得假。
玉奚见她们不信,绘声绘色的将自己遇到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玉枝还是很笃定,晓兰却动摇了。
难怪今日外面那么热闹,她出去一趟能遇见好几群锦衣罗裙的女子,个个容貌出色。
虽然她知道陛下待小姐的心,但难保不准架不住群臣的上谏,纳几个年轻貌美的妃子。
“这种话背地里说说就好,若是被陛下听去了,小姐没醒,可没人能保住你。”玉枝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玉奚到底还是有些怕长孙长宁的,缄了口不再乱说。
晓兰见玉枝一搬出陛下,玉奚就缄口,知晓她多半是乱说,放下了一颗心。
反正在她心里,只有陛下和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三人说着闲话,无一人注意到榻上的女子,指尖轻微动了动。
“玉枝,我想去看看这花神宴,小姐就交给你了。”玉奚最是喜欢热闹,今天这样的大热闹,便更不想错过了。
尤其是她还想看看那些贵女们,希望落空是什么样子的,她也好落井下石。
晓兰眼巴巴的看向玉枝:“我也想去。”
玉枝不喜热闹,对宴会没什么热切,“想去就去吧,小姐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晓兰闻言眼睛晶亮晶亮的,玉奚暗骂了她一声没出息,两人欢快的出了长康宫。
这三年宫里有多冷清,她们是知道,如今这番热闹,倒有些不真实了。
玉枝收回视线,看见纳兰青梧依旧平躺在那里,有些难受。
三年了,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玉枝敛眸的瞬间,纳兰青梧的指尖又微乎其微的动了动,可惜她并没有看见。
瓶子里的花已经谢了,玉枝将花取出来,到前院里找了个侍卫,叫他将花处理掉。
焉了的花继续放在殿内,会产生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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