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听均是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只见洞口站着一位白须青袍老者,面如金纸,神色抑郁。
令狐冲心说:“此人是谁?说风清扬就出来一个老头,这也太巧了吧!”
洪小帅心说:“这肯定是风清扬啊,原来就长这样啊,看样子确实是高人,难怪后世杭州马对你崇拜的不行!”
田伯光颤声说道:“你就是风……风老先生?”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难得世上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接着说道:“令狐冲,你也太成器了,这洪姓小朋友都提点你多少遍了,使剑要行云流水,任性所致,不可拘泥于招式,你咋还这么笨呢?招式之间的斧凿痕迹还是怎么重呢?”
“不过蠢如牛马的岳不群调教出来的弟子,能有今天的表现也不错了,可见你悟性还是挺高的,我还以为你在田伯光手下走不过三十招呢!”
“你……”令狐冲听他辱骂师父,不禁大怒。
“你什么你啊,岳不群比我小一辈,我骂他两句有什么不行的。”风清扬别未理会令狐冲的怒火,接着说道:“来来来,我指点你两招,你再去与田伯光相斗。”
田伯光闻听接口说道:“风老先生传招,我不便观看,去崖后等候便是。”转身就要向崖后走去。
风清扬见他本是武林败类,行事却不占别人便宜,也算是有气节之人。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也听着便是。”
“令狐冲,你跟田伯光对打,明明是他的刀快,刀沉,你却要偏要与他斗快,与他斗力,那不全进入人家的节奏了。你要想赢,必须在你的节奏之内。在你的优势之内。”
“你想想你的优势是什么?剑法、剑招啊,剑招多,剑法妙,才是你的优势,但剑招太多,难免心中出现桎梏,你要想的是手中的剑法如何自然的使出,而不是生硬的使出一招一式来。你先忘了你师父教你的套路,只管按照心中想法使剑!”
令狐冲歪头想了想:“这些道理好像洪小帅跟我说过,我当时并未琢磨透,如今太师叔又说一遍确是至理。忘掉师父教的套路,忘掉师父教的套路。”突然间不胜欣喜,笑道:“太师叔,我好像懂了点。”
“懂了点。懂了点对付这小子已经够了。去吧!”风清扬挥了挥手接着说道:“哎,洪姓小子,我说他时候你也听着点,你懂了没有?”
“我懂了,我比他容易懂。因为我没师父教我套路!”洪小帅答道。
“嗯。那我们看看这小令狐到底懂了多少!”
见风清扬与洪小帅坐在大石之上,田伯光大为宽慰,喝道:“看刀。”一刀已直劈下去,令狐冲侧身闪避,还剑直刺。使的还是华山剑法苍松迎客。
一招即出,后招源源不断,心中已不去想使出什么剑法,顺手而至,剑在意先,五岳剑派的妙招在手中层出不穷,甚至偶尔还使出几招破解五岳剑派剑招的招数。
如此翻翻滚滚斗了三百余招,田伯光见他一味抢攻,自己心中有所顾忌,又不能真正杀他,难免束手缚脚,数次想借着刀势沉重,磕飞令狐冲手中长剑,却均被他巧招避过,心下不禁愈发恼怒。
斗到后来,令狐冲已渐渐气力不足,田伯光却越发凶狠,索性也不在顾忌,又斗了十余招,田伯光挥刀直劈,令狐举剑刺向他胸膛,田伯光向左一闪,单刀已脱手掷向令狐冲,足下一点,快如闪电般抢进令狐冲圈内,将他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扼住令狐冲喉头。口中喝道:“你不随我下山,老子掐死你!”
忽听风清扬道:“蠢才!手指便是剑。那招‘金玉满堂’,定要用剑才能使吗?”
令狐冲脑海中如电光一闪,右手五指疾刺,正是一招“金玉满堂”,中指和食指戳在田伯光胸口“膻中穴”上。田伯光闷哼一声,委顿在地,抓住令狐冲喉头的手指登时松了。
洪小帅走上前去,只见田伯光蜷缩在地,不住抽搐,双眼翻白,已晕了过去。伸出手指又在肩井、凤池、环跳诸穴上补了几下,笑着说道:“来吧,这回他可一时半会不会醒转,啥事,咱们聊聊呗!”
风清扬脸色冷峻道:“你这小子,怎能捡现成便宜?”
“啥便宜不便宜的,本来这田伯光一个时辰便会醒来,我多点几下,在给他多睡一个时辰,我们多聊一会,两个时辰对田伯光的武功内力又不会有影响,顺手为之而已。”
风清扬微微一笑:“你用这个手段,就多了一个时辰的休息,只不过方法有些卑鄙无耻。”
洪小帅也笑道:“对付卑鄙无耻的人,就用写卑鄙无耻的手段,也无可厚非吗!”
风清扬正色道:“要是对付正人君子呢?”
“正人君子”洪小帅嘿嘿一笑:“正人君子又怎么样?他都要杀我了,我还能在那不动让他杀?生死关头还讲什么手段,能打赢你的就是好手段。”
风清扬大喜道:“好,好,好!你说这话,便不是假冒为善的伪君子。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甚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全都是放他妈的狗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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