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洪小帅说完,风清扬也不禁莞尔,笑骂道:“你个猴崽子,这飞扬洒脱的性格倒是很合我的剑意。”
“玩归玩,闹归闹,友情二字不要开玩笑。师叔是狗屁,师侄是狗屁,友情才是第一。”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道:“老夫平生自认相人之术第一,剑法第二,你二人虽好酒贪杯,浮滑无形,但大节不亏,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看的明,可当我剑法传人。”
“师父。你这相术……”洪小帅贱兮兮的说道:“听说你当年被人骗了,好像还是骗婚啥的?”
“放肆!”风清扬喝道:“为师是被骗之后才研究的相术。
“你屁话这么多,田伯光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还学不学了?”
令狐冲上前紧紧捂住了洪小帅的嘴巴。
风清扬指着石壁上得图形说道:“这些剑法,你俩已练的纯熟,只是使出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可知道为什么?”
“就四个字“活学活用”。”
“五岳剑派这些剑招虽不是第一流的剑法,但也经过百年沉淀,可以说是心血凝聚,当年的高手们,也正是靠这些剑法打出了五岳剑派的威名。可为什么在这里被破了个干干净净,高手也被杀了精光,导致这些剑法大半失传?”
“这些蠢材,只道把师父传下来的剑法练好就可以,一招一式不出半点差错,就能横行天下,真是蠢的可以,要知道天下任何武功要是把一招一式分的清楚了,那就不是什么好武功,要讲究连续性,要讲究顺滑的衔接起来,一百招也是一招,一招亦是一百招。”
“魔教这十大长老也是吹牛逼,在这石壁上刻下破了五岳剑派的招数,但他们破的只是分开来的剑招,是死招,他们不懂得招数是死的,使招的人是活的,你死招破的在巧妙,遇上活招数,一样束手束脚,任人屠戮。”
“不过这魔教十大长老也算可以了,能把五岳剑派高招破的如此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任你武功再强,遇到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圈套,那也毛用没有,一样完犊子。”
风清扬接着说道:“活学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手上无招,心中无招,才真正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你只要有招了,那就有迹可循,敌人便会把他破掉,如果你无招了,对手又如何来破掉你的招呢?”
“师父。”洪小帅插嘴道:“你说的无招,是不是也应该建立在有招的基础上,把招数练完全了,在忘掉招数,才可以无招胜有招。”
“就像我随意打出一拳,刺出一剑。这是无招啊,在会武功的人眼里他会想,这招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如何破?”
“在不会武功的眼里,这就是王八拳啊,我顺手一刀就给他捅死了,还无招胜个屁有招啊。”
风清扬赞许的眼神看了看洪小帅,半晌才道:“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对,所以你俩第一步就是要将这石壁上所刻剑招的先合而为一,在通通的忘掉,这就是什么招式都没有五岳剑派的剑法。过了这一步,才可以继续向下练!”
过去数日,二人已将石壁上剑法练的纯熟无比,此刻不必去学新的招式,只需将这许多好不连贯的剑法串在一起,其间并无起迄转折的刻画痕迹可寻却不是易事。
又听风清扬说道:“一切须当顺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倘若串不成一起,也就罢了,总之不可有半点勉强。”
二人各持长剑,手中挥舞,在空中虚拟相斗,随意挥洒,各自按心中所想去练,翻翻滚滚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忽听得田伯光在外叫道:“令狐兄,请你出来,咱们再比。”
令狐冲收剑而立,向风清扬道:“太师叔,我这乱挥乱削的剑法,能挡得住他的快刀么?”
风清扬摇头道:“挡不住,还差得远呢!”
洪小帅接口道:“这时候就别打机锋了,还打个屁啊,大丈夫斗智不斗力,看我的。”
说着窜出洞外叫道:“老田,你脑袋有问题啊,都啥时候还打。你不饿,我们还饿呢。”
“看你这个衰样,来,喝酒吧,吃肉喝酒我们还能当一天朋友,要打明天在打,多做一天朋友,要比多做一刻敌人好的多!”
“也罢!”田伯光把单刀扔在地上道:“嘴炮兄,别人不服,我就服你。”
“不过,我田伯光什么样的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跟风老前辈做朋友可不敢当,怕的辱没了风老前辈的名声。来来来,我们三人在喝他个三百碗,在做一天朋友,明天再来打过。”
“打住。”洪小帅笑道:“三百碗可没有,我上次带来的酒也就剩半坛了,悠着点喝罢!”
邀田伯光进洞,田伯光却是不肯,只在洞外与二人痛饮几碗酒,吃些干粮,便即告辞,向崖后走去自觅地休息去了。
风清扬骂道:“洪小帅啊洪小帅,你用这法子不费半点力气便取得一夜的时间,你这无耻的样子果然有某些人的神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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