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
在杜凝云那里傻眼了一次的彩环再次傻眼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彩环有些迟疑。
同样傻眼的谢家主更是懵了,直接喊道:“杜伯爷,咱们两家是亲家,我们无依无靠投奔你们,你怎能撵我们走?你!”
忠意伯便冷笑道:“撵你们还要理由?轰出去。”
忠意伯转身一甩衣袖,语气平淡,姿态决然。只给谢家主留下一道漠然的背影。
“想拿捏伯爷,可笑,实在可笑。”彩环见忠意伯转身离去,便向谢家主露出来狞笑。
谢家算什么?
原先还有一两个小官撑门面,如今只是商贾之家。
即便当年他们家中有官,也不过是二夫人姿容过人,一时迷了二老爷的心窍。才让他们的官位提了提,勉强混上五品,去了南方。
而这也是老夫人不喜自家夫人,又瞧不上三房那庶出,见她是小门小户出来,才让她在伯府风光了些。
可实际上谁瞧得上她,又谁瞧得上她那娘家。
天可怜见的,凡各家设大宴,哪一回不是她家夫人领着府中小姐去赴宴。二房夫人何曾领过一次。
彩环想着,眼里满是轻蔑之色。
“除了他们身上的东西,带来的东西,余者一律不拿。现在就把他们轰出去!”
“你放肆!我们可是忠意伯府的亲家,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们颐指气使。你算什么东西!”谢家主气的发抖,上前便要抽彩环的耳光。
却还没走到前,就被几个婆子齐齐扭住。
而彩环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谢家如今是什么身份?落魄的商贾罢了,往日我们敬让你们三分,不过是伯爷夫人还念你们是亲戚,才让着你们。可如今小姐厌极了你们,夫人也早烦透了你们,就连伯爷也不认你们这门亲,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忠意伯府嚣张?”
彩环说着,直接啐了谢家主一口,说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伯府。你们这九品芝麻官官都能捏死的一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终日在伯府行事嚣张,还屡屡想拿捏我伯府的人。”
彩环说着,谢长砚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霜字的玉佩,刚想喊。彩环就立即说道:
“哎哟,这不是霜姑娘离开前告诉我,她丢的那枚玉佩吗?难怪你们谢家人有那么多东西能拿到外面典当,家里还藏了偷儿。”
“这是…呜。”谢长砚还没把话囫囵着说出来,就被婆子强行按倒在地。而彩环适时的说道:
“这是什么?难道你要说这事霜姑娘送你的?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你手里这白玉佩是我忠意伯府姑娘随身戴的不错。但霜姑娘早向我报了上来,我已经帮她寻了数日。”
婆子们也迎合的纷纷说道:“必定是在哪里捡的,一看有姑娘的闺名便藏起来,也不知安了什么心在里面。”
“捡?我看不一定,他不能在内院随意走,可她们家的几个姑娘可没少往内院跑。也不去和谁玩,就乱逛,谁知道那个院里正巧没人,她们就进去了。”
“有理。”
这些话说的谢长砚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他自来了忠意伯府,便开始隔三差五给两位庶女送东西。
毕竟杜凝云已经许人,杜凝霞一心谋皇子妃位。两个外室女直接忽略。
他能图谋的只剩忠意伯府的两个庶女。
但杜凝雪根本不睬他,他勤快的送礼。杜凝雪直接抽空见了他一面,将这些礼物全砸在他脸上,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故而他便一门心思全扑倒了杜凝霜身上,终于换来杜凝霜的一枚贴身玉佩。
而彩环这意思,杜凝霜一边把玉佩给了他,一边就告诉所以人,她丢东西了?
他不信!
他努力了那么多天,杜凝霜的心早就被他俘获了,杜凝霜怎么可能故意坑他。
一定是这狗丫鬟故意拿话骗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掩盖真相吗?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婆子们便纷纷嘲讽道:“彩环姑娘听说霜姑娘玉佩丢了,虽然没细找,却也和管事们都提了一嘴,要她们告诉我们,近来都留意些。找到这枚玉佩交上去,可是有赏钱的。”
但谢长砚死活不信。
彩环也不想他大喊他和杜凝霜有私情等话。
虽然杜凝霜的确是给了玉佩便四处说丢了一个玉佩,挖坑等谢长砚跳去。但世人爱看的却不是这构陷,而是狗血。爱看的是世家庶女和落魄书生的狗血玉佩定情。
哪怕事实是根本没这回事。
彩环想着,直接说的:“堵了他的嘴,偷了东西还想赖账,真不要脸!”
而谢长砚忍不住叫喊起来,连连喊道:“我是童生,你们焉敢动我!”
但谁管他童生不童生的,婆子们直接拿东西堵嘴,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而彩环接着说道:“谢老夫人,您在门里面听这么久了,还不肯出来么?您是老人,身子骨可经不起我们拽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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