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个长脸横肉,鹰钩鼻的瘦军官,仰面大笑,杀气腾腾地来到左光先的面前,骄横地嚎叫道:“什么朝廷大员,得罪了我们主公,得罪了老子,就要死!”
“你这个狗贼!”左光先气得脸色发白。
“打死他!”几个匪兵眼睛瞪得通红,看见左光斗和邹甄走出门了,一声嚎叫,争先恐后冲上了大门,手执长刀,把两人围在垓心。
“大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座轿子来到了媚香楼门前,从轿子里,目光如炬地走出一名大义凛然,发须斑白的中年人。
“史督师!”这时,几名匪兵和那个小军官,一见这位中年人,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一个个十分尊敬地向中年人作揖道。
“起来吧,本督知道,你们是高总兵的人,这位是钦差左大人,还有兵部侍郎邹大人,他们得罪了你们吗?他们是朝廷大员,你们在扬州那些坏事,若是两位大人禀报皇上,一定把你们明正典刑!”史可法慷慨激昂地训斥了这几名匪兵几句,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吓得不寒而栗,悻悻然跑了。
“史督师!”左光先眉目欣喜,邹甄也是欣喜若狂!
“史督师?难道这位浩然正气的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史可法?”蓝欢欢眺望着楼下,不由得乐不可支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蓝欢欢呀蓝欢欢,这次穿越到前世,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次日,南京故宫,武英殿,文武百官,沸沸扬扬,传说徐州总兵高杰谋反,竟然和刘泽清的士兵在扬州火并,众人议论纷纷。
“皇上驾到!”御香缥缈,花天酒地的纨绔皇帝,朱由崧,自鸣得意地上了丹墀,坐在了皇位上。
文武百官向皇上山呼万岁。
“大事不好了,听说,淮北四镇火并,四个镇的总兵拥兵自重,为了争夺城池,竟然自己火并,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那个高杰,还派弟弟高全屠杀了扬州!”一脸战栗的马士英,向朱由崧禀报道。
“四镇?这四个总兵,本来就是流贼,朕封他几个为伯为侯,笼络他们,他们就不会再火并了!”朱由崧捋须笑道。
众臣面面相觑。
“皇上,这几个总兵,独断专行,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兵,拥兵自重,现在册封他们为伯,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邹甄高举朝笏,向朱由崧奏道。
“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就下旨,废黜了他们!”朱由崧大怒道。
“皇上,这四人手里有兵,若是废黜他们,他们可能起兵谋反!”左光先一脸忧虑地拱手道。
“那怎么办?”朱由崧一脸震惊道。
“皇上,臣建议派史督师去前线,调停四位总兵,史督师大名鼎鼎,这些丘八一定会向朝廷叩首的,若是他们仍然无法无天,就派史督师将他们明正典刑!”马士英一脸狰狞,狡狯地举笏道。
“对,马大人所言甚善!就派史督师去淮北,调停四总兵!”朱由崧喜不自胜道。
下朝后,一脸忧虑的史可法和邹甄左光先,都黯然神伤。
“邹大人,左大人,这次北上去燕京与北朝谈判,怎么样?”史可法凝视着左光先询问道。
左光先长叹一声:“史督师,真是惨不忍睹,清朝那个摄政王多尔衮心机很深,不但不同意谈判,与我朝联合剿灭闯贼,还劝说我们投降,老夫和邹大人,在蓝姑娘的保护下,子夜逃出京城,而马大人和左懋第大人,都被多尔衮软禁了!”
“多尔衮雄才大略,有勇有谋,又野心勃勃,他不会答应谈判,清兵现在正在南下,但是皇上却每天花天酒地!”史可法忧心忡忡道。
“史督师,这次皇上命你去前线调停四总兵,是马士英和阮大铖的阴谋,这两个狗贼,欺骗皇上,想把史督师地赶出朝廷,然后他们控制皇上和朝廷大权!”邹甄一本正经向史可法拱手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邹大人,皇上已经下旨,我史可法只有力挽狂澜!”史可法捋须仰面道。
“史督师高杰那些人,都是丘八,穷凶极恶,马士英建议派你去前线,也是借刀杀人,所以史督师,请禀奏皇上,让在下和督师一起去淮北!”邹甄一脸真挚地拱手道。
“相公!”邹家在南京的府邸,邹甄和蓝欢欢岳月紫鹊等人回到府内,贤良淑德的李宝君,见到邹甄和蓝欢欢等人后,不由得兴高采烈!
“相公你们能一帆风顺,回到南京,奴真是乐不可支!”李宝君凝视着一脸疲于奔命的邹甄,噙着热泪。
“宝君对不起,在逃出京城时,我听说,岳父在京城被多尔衮如缉捕了!”邹甄泪如雨下,小声对李宝君说道。
李宝君呜咽着心如刀绞,哭得如雨带梨花。
“相公明天,你又要去前线了,奴已经怀孕了七个月,快要临盆了!”李宝君忽然扶着肚子,柳眉春山地对邹甄说道。
“宝君,我去前线,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邹甄情深意笃地对着宝君亲了苍白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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