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夫人如了意,昨晚来我家赔礼的时候,嘴里是歉意的话,那眉梢却挑的高高的。那福光寺不过是个小寺庙,受辛府供奉,自然会听从李夫人的话。谁知道那属相不合,是不是另有玄机?不过母亲本就想要终止这门婚事,所以就顺势应下了。”叶兰清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初二就发生了这等事情,昨日才去你们府上婉拒婚事?”
今日是正月十九,这如今可是过去半个多月了。
“这个,母亲也查到了。辛尚书的意思是让以诚相待,直接把不能结亲的缘由告知我们。可是李夫人自然是不肯。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只是丢了辛立时的体面,也是丢了李府的脸面。所以,辛尚书和李夫人暗地里拉扯了这么久,最后辛立时也不愿意丢脸,去求了辛尚书。所以辛尚书妥协了,由着李夫人去了趟福光寺,拿着这个理由来婉拒了婚事。到底是因为我们府上不得势,那辛府才敢如此慢待。若是你们府上,他们岂敢?”
叶兰清忍不住有些感慨。
同是宗室出女,这得宠的和不得宠的却是天差地别。
这就是为何,大家想要站队皇子的原因之一。
“得亏你不上心那辛立时。若不然,多了个身份贵重的妾室,你该伤心了。如今却是正好。”
楼心月看着闺中蜜友如此感慨,只能以此安慰了。
“君若无情我自休。我的夫君,若是沾染别的女子,要他作甚?”叶兰清却是正色的说道。
“这话极有道理。表姐是县主,身份本就尊贵,何必要屈就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楼姐姐不也是如此?都盼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柳馨宁也凑起热闹来。
“啊,你只来说我们。但凡是女子,不都是这般希望?你也是女子,我就不信你不想一双人?”
楼心月自然也是调侃起柳馨宁来。
柳馨宁只是掩嘴而笑。
“我的小姐们,这种话题,几位还是去正房里说吧。况且,这天寒地冻的……”
春暖见这话题越来越私密,又看到旁边似乎是被风吹而晃动的树枝,无奈的劝说道。
柳馨宁等三人,想到她们在院子里就说这些事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亏春暖姑姑贴心,给咱们清了场。”
叶兰清笑嘻嘻的作势要给春暖行礼,自然是被拦住了。
不过,三个人想到这话题确实不好在院子里说,就进正房去了。
进屋之后,叶兰清和楼心月又笑闹着接着说起辛立时定亲一事,而柳馨宁只笑着听她们说话。
“你笑什么啊?”叶兰清看着柳馨宁不接话,又来闹她了。
“我笑这事俗套啊!”柳馨宁点评道。
可不是俗套吗?
杨姨娘给柳庭风送醒酒汤,直接失身成了姨娘;李大小姐给辛立时送醒酒汤,直接定了婚事。
哎,这些女人,就不会用点别的法子吗?
“姨母想必是开心了吧?”柳馨宁递了一块点心给叶兰清,又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辛家因着理亏,为了弥补,所以承诺我那几个堂兄的考评会提上一等……”
叶兰清接过了点心,惆怅的说道。
堂兄们的考评会得上等,父亲和兄长自然是高兴。
可是,她的亲事,如今却又搁置下来了。
他们两府欲结亲之事,虽然隐秘,到底是有些风声在外的。
如今辛立时定了亲,人选却不是她,纵然有万般说辞,总归是会引人侧目。
所以,她母亲说寻亲一事先放一放。
她今年已经十七了,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同岁的一般人家也都定亲了。
叶兰清的惆怅,作为她闺中蜜友的楼心月自然是了解。
她安慰的轻拍了一下叶兰清的手,转移起了话题。
“听说柔惠公主的亲事也要定了,是辅国公家的嫡幼子付遇。”
“什么?是那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柔惠公主怎么能看得上他?”
叶兰清果真是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呼起来。
柳馨宁的目光,也落在了楼心月的身上。
她倒不是惊讶柔惠公主的这门亲事,因为书里有写过。
她是好奇楼心月消息的灵通-----------------柔惠公主的婚事,如今还没定下呢。
“付十公子虽然游手好闲,可是人品却是不错。再说了,做了驸马,那再上进,又有何用?”
楼心月认真的回答了叶兰清的问题。
“这倒是。辅国公的家风在那里,即便是把付十公子养废了,却也不会辱没家门。”
叶兰清听到这话也赞同了起来。
辅国公是武将出身。
他之前是跟着战王镇守北地的。可是,后来他在战场上失了一条腿,就回京养着了。
辅国公世子便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在军中镇守了。
“至于柔惠公主看不上……”楼心月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她的意见又能有多重要?五皇子想要辅国公府的支持,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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