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站在船头,原本一脸严肃地看着下方的众人,但此刻他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来。
只因底下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正冲着他挤眉弄眼、卖弄风情呢!
若不是他年事已高,定力过人,只怕这会儿就要当场出丑啦。
孙思邈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今日咱们就以‘月’为题,限时一炷香,请诸位尽情发挥吧。”
话刚落音,他便像是脚底抹油一般,匆匆忙忙地转身回到了花船的厢房中,紧接着双腿一盘,迅速进入了打坐状态。
只见他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然而,这番举动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毕竟岁月不饶人啊,即便他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面对这样的场景也难以完全平静下来。
而此时此刻,花船外早已变得热闹非凡。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才女们,如今也没了往日的矜持与优雅。她们所依靠的并非真正的才华横溢,而是那能说会道的两张嘴巴。
若是论起与人争吵拌嘴来,这些女子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但真要让她们静下心来吟诗作对,那可真是难为她们了。
这不,此时一个个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急得抓耳挠腮,心里头惦记着的全是那传闻中的无价之宝。
“月?这到底该如何落笔才好啊?”不少人面面相觑,茫然无措,手中握着毛笔迟迟无法落下。
正当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孙思邈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走出了厢房。
他环顾四周,看到众人的窘态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倘若实在觉得作诗困难,各位也可以尝试作曲嘛。”
要知道,诗词曲各有所长,诗之高雅、词之清新、曲之脱俗皆具独特魅力。
自古以来,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诗歌、词曲等皆是其中璀璨夺目的瑰宝。
然而对于女子来说,诗这种文学形式往往给她们带来一定的压力。
相比之下,词与曲则显得较为亲切和友好些,特别是曲,更是女子们所擅长的领域。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变得简单多啦!”听闻此言,众多女子不禁欢呼雀跃起来。
毕竟写诗对于她们中的许多人而言,确实是一件颇为棘手之事,但尝试着写写曲子,兴许还能够一试身手呢。
只是此次要求以月为主题进行创作,即便只是作曲,恐怕也并非易事啊。
高阳目光流转,落在孙思邈身上,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怪不得夫君特意安排孙师兄前来主持这场活动呢。”原来,道家众人在这些文艺方面向来有着出色的表现。
无论是吟诗作对,还是填词谱曲,道家人皆需潜心修习。而且这可不是仅仅熟读一部经书就能做到的,道家的学识体系极为繁杂庞大,涵盖了诸多领域的知识。
像那吹拉弹唱之类的技艺,亦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倒颇似儒家所倡导的君子六艺,只不过君子六艺更多地倾向于男子所需掌握的技能,对于女子而言,或多或少存在一些不太适宜之处。
“诸位姐妹们切莫掉以轻心哦,虽说给定一炷香的时间来完成一首曲子看似相对轻松,但想要真正做得尽善尽美,难度依然不小呢。”高阳好心提醒道。
“不怕!写诗我是肯定会输,但写曲我或许有些机会的。”有人目光坚定地说道。
“也是!”女子们纷纷点头应道,然后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地开始动手准备起来。
在外围,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们此刻全都傻眼了。
要知道,君子六艺他们可是样样精通,这其中自然包括琴艺。然而,他们平日里所擅长的仅仅是弹奏古琴而已,对于如何谱写曲子却是一窍不通。
“看来这一次有点看头了啊。”有人不禁感叹道。
而此时,林成和真汇贤两人的脸色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房俊这家伙竟然如此狡猾,明知道自己写诗比不过众人,便故意放出话来说能够写曲,以此来防备我们暗中搞鬼。
毕竟,真正精通写曲之人可谓凤毛麟角,若是没有出彩的曲子出现,那他们二人想要借此机会出风头、吸引众人眼球可就难上加难了。
“房俊果然阴险狡诈,不过要是这次能够出现一首不错的曲子,我们......”林成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恼怒。很明显,他依旧贼心不死,还想着继续闹事。
然而,一旁的真汇贤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别痴心妄想了,以房俊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让这首曲子成为魁首之作的。眼下这种情况,咱们还是暂且忍耐一下吧,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也不迟。只是......唉!”
说到最后,真汇贤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接下来的局势感到颇为担忧。
此刻,真汇贤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忧虑,如果由王悦来负责作曲,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毕竟对于乐曲这门艺术,他自己实在算不上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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