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耻的二流子和邻居明里暗里的闲话安宁儿从来不带怂的,可对上程蕙心软软的夸奖,她却烧红了脸,很是无措道:“我、我也没做什么。”
说起来她除了劝一劝程蕙心努力为自己抗争之外,其他什么都帮不上。
就连入宫要不是有程国公递了牌子,她也是进不来的。
想到这,安宁儿有些黯然,“我有什么好的,也没帮上什么忙……”
虽说亲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子并无太大的话语权,可谁都能甘心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郎君,她和程蕙心都不是认命的人。
与其盲从,她倒宁愿闹破天,也比得下半辈子凄苦要好。
见程蕙心还埋在自己肩上不愿意起来,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安宁儿困惑道:“蕙娘你不急吗?”
程国公送她来之前说过,庚帖已换、八字无误、这两日就来下定,看着流程要是中间没有发生殿什么,再凑巧来个时间紧的吉日,那成亲的日子也不远了。
程蕙心既然不想嫁给季玉泽的话,这时候不想办法去闹一闹,作一作,怎么就跟乌龟似的躲在宫里什么都不说。
掩耳盗铃那是笑话,程蕙心这样的行为也不过是于事无补,根本没用。
“连陛下都下了旨,你觉着就算我去皇后跟前闹,跟陛下说我不嫁,有可能吗?”
安宁儿犹豫。
程蕙心的话也对,要换亲事还未被宣扬出去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满京城都知道两府要结亲了,这时候要是昭帝反悔那不是自打脸面。
圣上那是一诺千金,不做反口之人。
“那可怎么办?”
安宁儿试探道:“难道你认命了?”
程蕙心笑了笑,转而问起安宁儿近来家中的境况。
安宁儿不解,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这要换一个人问起她家中的家产几何、店铺多少、钱财又有多少,她指不定会以为是有所预谋,对上程蕙心却不会这么认为。
“你近日快快的把铺子脱手,不必留那些珠宝银票、在乡下置一处庄子,养上些农夫,带上你母亲和弟弟过段时间回乡下住上几日。”
“对了, 还要请上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
听这话简直就像是要准备打战的架势,安宁儿也敏感,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后面日子京中会乱,你早些走也好。”
安宁儿现在家里顶多就算个富裕的人家,与朝廷之内有无瓜葛,再加上她表面上和安宁儿长久没用往来,完全是平头百姓的样子。
日后要是他国打进来,为了能够好好统治虽说不会虐杀平头百姓,但是对待那些和朝廷有牵连的富贵人家是绝对不会手软。
不管怎么说为了安全点远离京城是必须的,她有预感,昭国的日子不长了。
剧情是无法改变的,程蕙心很清楚这一点。
昭国覆灭、氐国被打倒,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主角让路,让他统一三国。
至于季玉泽……
程蕙心垂下眼,情绪不明,身为氐国奸细,又作为让实力强盛昭国变得摇摇欲坠的罪魁祸首,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执着娶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对边陲的军队下手。
他之前没理由插手军队,可现在昭国之内动荡不安、武王又不在,他成了国公府的女婿,又打着保卫昭国的名义,插手军队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程蕙心没那么心思想着去阻止,又傻乎乎的去告诉昭帝什么季玉泽是奸细之类的话,指不定没让昭帝他们升起警惕心,自己就被人盯上,说不定哪天夜里就死了。
她只是一个女子,没有大想法、没有什么宏大远志,只想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死亡也不想无声无息的没了。
“蕙娘?蕙娘?”
安宁儿连叫了几声都不见程蕙心有所回应,心下担心。
蕙娘说京里会乱,她不解却也不会多问,只是总觉得蕙娘仿佛有很多心事藏着,没有说出口。
程蕙心送安宁儿出宫时,侯嬷嬷正巧也到了,她见到程蕙心神色就难掩焦急,一直忍耐到两人分别才上前道:“郡主……”
皇后一直有派人盯着抚痕殿的一举一动,一得知程蕙心舍得出来,立马就打发了侯嬷嬷过来。
对于昭帝的赐婚,程蕙心一直保持沉默的姿态,不应也不反抗,这般的反倒是让皇后和昭帝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丫头是在憋什么大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整一出大的,叫人措不及防。
但赐婚又是昭帝饱含着私心下的,因着心里对白月光的那点移情作用,再加上对程蕙心有些心虚,昭帝不敢出面,就让皇后去试试口风。
一旦她表现的很偏激时要想办法安抚下来,无论是什么代价。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了。
皇后不懂前朝的事,但不妨碍她知道现在昭帝的心里压力有多大,加上太子的地位在昭帝心中稳固,她最挂心的事省了一半,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想着替昭帝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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