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成是亲眼看着我从他姐夫后脖颈取出东西来的,这家伙也是个人精,立刻就把两件事关联在了一起,这么一问,果然发现了异常。
死了人就是天大的事,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思考一番后问:“我记得,你姐夫好像也是住过你酒店后就出了事的?”
胡天成点了点头,“不单是这样,他那晚也是住的相同楼层……”
事情,似乎搞大了。
我受马大头之托来帮人驱个邪,万万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出人命了!我就是个混饭吃的小法师,这人命案子……我该怎么面对?
说实话我不想继续下去了,这是警察管的事,与我这个平头百姓不相干。
“就那儿,前面右转。”我醒过神,连忙呼和,右转直达我家。
谁料到胡天成仿佛没听见,一脚油门冲过了十字路口,对直往前开,却也不是区政¥府大院方向。
“错了!”我急忙喊,“你走错路啦!”
胡天成继续往前开,忧心忡忡说:“不行,我这心里不踏实,得赶紧回酒店。”
我傻眼了,“你回你的酒店,把我放下来啊。”
胡天成苦着脸看了我一眼,低声下气哀求:“小米师傅,麻烦您陪我去看看吧,劳务费咱们好说,我给您这个数!”
胡天成对着我伸出了五个手指,也不知是五千还是五万,反正不能是五百块。其实这事我倒不怕,也有心调查下去,可警察已经插手了,我再去搅和,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天成见我态度开始松动,又恳求道:“小米师傅,您也看出来了,警察的方向根本就不对,我怕还会出事,你去了照看下也好啊。”
这话彻底击碎了我的心防,这样的事既然能发生两件,难保不会出现第三起,这可事关人命!又犹豫了一下,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至于他的钱,收不收我无所谓。
“我答应你就是,可你总得让我回家收拾下吧?”我投降了,怎么感觉自己搞的像被劫持一样。
胡天成明显松了一口气,立刻调头开向我家,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认识去我家的路,感情来之前就打听好了。
到家了后,我在胡天成的催促下,匆匆收拾好了行李,还有些需要用得到的东西,由于东西比较多,我又没有行李箱,索性就全塞在了一个蔑背篓里,背着就跟赶山人似得。
胡天成酒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急干了心,拉上我就一路疾驰往南。
出了市区后,向南几十公里就进入了连绵群山,一直到江西,再无平路。这一段路程足有600多公里,山路难行,尽管胡天成一路猛踩油门,可速度根本就跑不起来,等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了。
我这两天折腾的太厉害,又累又乏,当天吃过晚饭后,就在后座上靠着睡着了,等被叫醒,已经到了地头,我从没来过的南昌。
江西,人杰地灵,多山多水多才子,南昌襟三江而带五湖,只可惜现在是午夜,看不见什么风景。
胡天成的酒店在南昌西湖区,位于一条江边,整栋建筑17层高,呈风帆形,看上去很气派。这房子原本是一栋烂尾楼,后来胡天成凭关系用很低的价格把主体已经完成的大楼买了下来,改建成了现在的——金帆大酒店。
看着这栋大厦,我瞠目结舌,胡天成这人究竟有多少钱?这么一座酒店经营起来,恐怕得投入上千万了吧?!后来我才发现,我太幼稚了,人家买烂尾楼打的是白条,装修营业靠的是贷款,整个投资下来,他就没从自己腰包里掏一分钱。
其实类似的例子有很多,这所谓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基本都是这个路数,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凭他姐夫的影响力自然是还不够,问题是他还有个给力的老爹,至于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老爹离休前,胡天成是个彻头彻尾只会花钱的公子哥,等他老爹退下来后,他立刻华丽变身,开始兢兢业业经营起了酒店。
汽车刚停下,酒店门口早就等着一大帮人,立刻迎了过来,个个神情慌张。老板不在,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怪他们紧张。
开了这么长时间的夜车,胡天成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不过他一下车,立刻就开始瞪着通红的眼珠询问情况。我取出背篓背好,在一旁听着。
我还是那一身普通穿着,再加上背着竹篓,看上去就像个山民,站在这一群衣冠楚楚的人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对事情了解的更详实了些。
出事的楼层是酒店的16层,也就是客房顶层,那位穿着深色西装正在向胡天成汇报的就是该层主管。我冷眼旁观,此女子约莫27、8岁,生得丰腴清秀,尽管穿着工作服,仍掩盖不住洋溢而出的成熟风韵。
她显然受到了极度惊吓,到现在仍脸色苍白,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向胡天成汇报的时候,间歇性的打着哆嗦。这也难怪,她这样的职业女性骤然面对吊死的尸体,现在还能把话说顺溜,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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