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胡翠花十来岁的样子,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只多不少,她的二姐胡真云竟然睡了这么多年,显然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灵魂受到了严重损伤。
胡家在东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在全国范围内也是赫赫有名,难道竟然有人敢下手伤害他家女儿不成?
我正琢磨着,小翠花一声欢呼,撒着欢的向前跑,我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不觉我们又走到了那个瓜棚,那辆半新不旧的125仍然完好无损停在了旁边。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果然是胡三太爷的爱车,大神附体啊!放在路边都没人偷。
我连忙上去检查一番,没毛病,依旧是一枪着火,难怪三太爷这么喜欢这车。不过就在我准备推车上路的时候,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滚滚雷声紧随而至,雨滴纷纷落了下来。
这里晚上还挺冷的,我们又没有雨具,冒雨赶路是万万不能的,只能在瓜棚里先躲着,等雨停了再走了。好在棚子搭的还比较严实,一点都不漏雨,睡在干草上还怪舒服的。
Zzzzzz
翌日,清晨。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坐起来转头看,小胡翠花领着三个小家伙排排坐在棚子边,静静看着屋檐滴下来的水珠。我心头好奇,凑了上去,只见小翠花屁大点的小姑娘居然面带伤感,目光深邃。
“哟呵,想什么呐?莫不是思念对门家的小狗剩?”我看得有意思,打趣道。其实胡家在医巫闾山独门独户,哪里有什么邻居?更不可能存在什么狗剩、狗蛋的。
换做平常,小丫头肯定会一顿抢白,搞不好还会上手打人,没想到这次她只是幽幽看了我一眼,又轻轻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这反应可有点无趣,我悻悻然站起来把手伸出屋檐试了试,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天空中的乌云变得很淡。
“咱们得走了,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我跳下棚子,使劲拍着座垫上的水,不乐意的嘟囔着,“说好了事情办完就来接你的,到现在也没看见你家人。”
我原本的打算中,这里办完了事,小翠花被接走,我就直接去黑河,现在胡家人一个不见,我只能先把她送回去。
说着说着,我又听见小翠花幽幽一叹,我这才发觉自己失口,赶紧闭上了嘴。
一番折腾下来,车子被我抹干净,我把四个小家伙一个接一个搬上车子摆好,跨上去打着了火,骑上了原路。
车子刚上大路,背后一暖,小翠花靠了上来,扶住了我的腰。我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家人失约,小家伙心里也不好受。
来时路生,花了将近两天才到,原路返回不走冤枉路就快多了,当天黄昏的时候,我就看见了熟悉的医巫闾山。
去得时候,小翠花仿佛是出笼的百灵鸟,对什么都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可回去的路上,她显得很萎靡,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我屡屡想逗她开心,可她也顶多只是“嗯啊”一声,异常沉默。
她这样,我心里也受到感染,好像压了一块铅,到后来也不爱说话了。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山脚下,也就是我一头冲下来的位置,我油门不停,换成二挡,直接冲了上去。
车子果然有劲,咆哮着开上半山腰的山道,向左转,没一会就到了熟悉的胡家堂口。可停在了门口后,小翠花低着头,任凭我怎么叫,就是不肯下来。
我无奈之下,只得回屋去喊人。
刚跨进屋门,我就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是黄昏,正是吃完饭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有些紧张,连忙一间接着一间寻找,十几间房子很快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联想到小翠花回来时的表现,我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
急匆匆出了屋子,小翠花依然抱着小狐狸坐在摩托车上,神情落寞,我这时也顾不得了,扶住她肩膀,直视她的眼睛问:“你应该知道,家里没人是吧?”
小翠花看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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