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挡在自己身前,将那些恶意的目光悉数隔绝开来。
秦宇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定是顾宁派来保护自己的人。
“不对!这小子有诈!”
这些衙役替姜知州处理了不少事,各个身经百战,自是看出了此事的不对。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往后跑去。
秦宇着急大喊:“快拦住他们!”
他话音未落,只见几颗石子弹射出,精准地投在了这些衙役的后脑勺上。
下一刻,他们便没了声息。
唯有那个认出秦宇的衙役跑出了这条巷子。
秦宇两眼放光,快步走到了男人跟前。
“你真厉害!”他眼中满是崇拜,脱口而出道,“你能教我吗?”
闻言,白皙俊美的男人只淡淡地瞥了眼他,便朝外喊道:“将这几人带走严加审问。”
秦宇被驳了面子,脸上不见丝毫不悦,他快步跟在男人身后,接连夸赞:“侍卫大哥,您可真厉害!您这一身武艺都是从哪学来的?”
他口中不断询问,望着谢宴的眼神也满是崇拜。
而谢宴依旧冷淡如常,未曾对他有好脸色。
岳荣带人将这几个衙役扛上马车,余光瞥见了谢宴眉眼间一划而过的不耐烦,连忙跟了上来。
“秦公子,你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岳荣飞快道,“想必县主此刻正牵挂着你呢!”
秦宇瞪大了双眼,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会担心我?若非是为了引蛇出洞,只怕她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这……”岳荣一时为难。
“若她不在意你,放任你自生自灭岂不省事?”谢宴语气冰冷,“若非县主救你,你只怕早已身首异处,阳州如今还有不少人在搜寻你的踪迹。”
闻言,不只是秦宇,就连岳荣都张大了嘴。
他快步将秦宇甩下,跟在谢宴身边,口中不停问道:“主子,您怎么会帮县主说话?莫非您……”
谢宴突然站定,岳荣连忙停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谢宴。
“她性子乖张,手段毒辣,不是好人。”谢宴淡漠地指出了顾宁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岳荣嘴角抽搐了一下:“即使如此,主子为何要县主?”
“但她却未伤过秦宇。”谢宴冷声道,“她救下秦宇,苦心筹划替秦宇救姐,于秦宇而言,她是恩人。”
岳荣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在主持公道!”
谢宴冷睨了眼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等等我!”岳荣身材较为壮硕,一时跟不上谢宴的脚步,连忙喊道。
就在这时,又一道身影落在了岳荣身旁,是个身材瘦小,眼冒精光的男人。
他笑得十分猖獗,一巴掌拍在了岳荣的后脑勺:“我的蠢弟弟,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岳荣吃痛,捂住了脑袋:“大哥,我可是日日都陪在主子身边,对主子的了解比你深多了!”
“日日陪在主子身边又如何?还不是个睁眼瞎?”岳明轻哼一声,随手将剑扔在了岳荣怀中,告诫道,“今后与县主有关的话,你少说些!”
岳荣恍然大悟:“是主子厌恶极了县主!”
“你……”岳明指着他,手指颤抖许久,到底是将那些话憋了回去。
自家主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若真不在意长宁县主,他又怎会替她说话?
岳荣一个人站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
“人呢!人呢!”
姜知州对着跪倒在地的几个衙役破口大骂。
“一群废物!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抓不住!”
“大人,实在不是属下无能!是……是那孩子身后有人相助!咱们派去的人都被他背后那人抓去了!”
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心腹跪走到姜知州面前,神情惊惶地解释道。
“怎会如此?”姜知州瞪大了双眼,顿时站了起身。
他负手在厅内反复踱步,一张脸上满是焦急神情。
“你可有看清那孩子的样貌?”
“看清了!”心腹忙不迭地回答道,“那孩子正是当初您在阳州看上的那个美人的家眷!”
“竟然一路追到了江宁来……”姜知州脸色阴沉,手中那串佛珠被他飞快转动着。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何能从阳州来到江宁?
莫非是……
“莫非是被陆世楷发现了?”
闻言,心腹讶然抬头:“可陆御史平日里对您十分敬重,更何况他是江南道的监察御史,若发觉了您所做之事,直接上奏不久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心腹的话倒也在理,但姜知州的心中,总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他不断地转动着佛珠,一如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无论是不是陆世楷,那群女人都不能继续留着了。”姜知州咬牙道,“既然背后之人已经将手伸到了江宁来,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一旦被他们拿到证据,我这知州的位置,就别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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