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恶狠狠地横了眼顾云婉:“我瞧你是皮痒了!”
“祖母若在见了郡主后,还能有这般气派倒好了,只可惜……您也只能在我们面前呈呈威风了。”
顾云婉冷笑了一声,毫不给顾老夫人留情面。
“你……”
“老夫人,郡主与县主回来了!”
侍女满脸喜色,高声通传道。
此话一出,顾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喜出望外地看着门外。
“宁儿竟然也回来了!”
顾云婉见此,暗暗撇了撇嘴。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老货!
“哟!”
顾宁一进门,就听见了顾老夫人这违心的话。
她眉毛高高挑起,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原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祖母这样思念我,我还以为您是盼着我走呢!”
“宁儿,不可无礼!”裴安阳劝诫道,“我在家的这段日子,你祖母一直挂念着你。”
“那我也如祖母挂念我一样挂念着她。”
顾宁轻笑一声,大步越过顾老夫人,径直坐在了右侧。
她一到,顾云婉身体不觉僵硬起来。
许多日子没见,但她心中的阴影始终未曾消散,如今一见顾宁,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不过在余光瞥见裴安阳后,她又稳住了心神。
有治得住顾宁的人在,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顾宁环顾四周,在顾云婉身上停留许久,意味深长道:“今日可真热闹,不过我怎么没瞧见顾清秋?莫非她是心虚不敢见我?”
“三妹妹,你又不是不知大姐姐不来见你的缘故。”顾云婉握着帕子,后怕般的拍了拍胸口,“若你见了她,定又要将脏水泼在她身上了,大姐姐脸皮薄,可禁不起你三番五次的诋毁。”
顾宁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若是怕被人非议,当初她就不该做出与未来妹夫暗通款曲的事,如今她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一时间,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顾老夫人与顾致远是被气的,顾云婉则是又心虚又欣喜。
唯独裴安阳,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偏向了顾宁。
“都说是你误会了,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顾老夫人埋怨道,“清秋最是温婉,行事都找不出半点错处,又怎会与端王牵扯不清?”
“那只金钗,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她与端王常见面的事,可都是有人证的。”顾宁冷哼道,“祖母这双眼睛莫非是摆设?”
顾老夫人脸上是笑意全:“你这是在忤逆尊长?”
“母亲言重了。”裴安阳开口,淡淡地打断了顾老夫人的话,“宁儿话说得难听了些,道理却是有的。”
“母亲既然说此事是子虚乌有,那证据在哪?”
裴安阳语气温和,但她眼神坚定,摆明了是要追根问底。
“夫人……”
“夫君不如让我将此事调查得水落石出,若是宁儿胡言乱语,我定会罚她,可若宁儿所说为真……顾清秋当如何处置?”
她冷着一张脸,不复往日里温婉的神情。
方才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气氛在此刻瞬间冷凝下来,没一人开口,前厅安静得可怕。
顾云婉眼珠子一转,正想开口,却被顾老夫人抢先一步。
“宁儿所谓的证据,也站不住脚,你们若是还怀疑清秋,那我便做主,让她从此避开端王走,如此你们大可放心了吧?”
顾老夫人重重地将茶杯放下,紧盯着裴安阳:“郡主若给我面子,就不要再纠缠此事了,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最是重要。”
眼见裴安阳神情稍有松动,顾老夫人暗暗松了口气,但熟知裴安阳脾性的顾致远,却是在此刻不安起来。
然而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万万不能帮顾清秋说一句话,不然的话,又要被顾宁拎着这点说个不停。
“母亲此言差矣,事关宁儿终生幸福,我绝不能草率解决。”裴安阳断然拒绝,“更何况敷衍了事,于宁儿与清秋两人都没好处。”
“那你想要怎么办?”顾老夫人恼声道,“难道要清秋为了件莫须有的猜测抵命不成?”
“十分简单。”裴安阳端坐在位置上,不因顾老夫人的怒火而有所顾忌,“清秋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给她议亲了。”
“不可!”
顾老夫人、顾致远、乃至顾云婉,皆是异口同声。
如此情形,让裴安阳心底的那点猜测愈发真切了。
她捏紧了一双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忍下了这口气,没有开口质问。
“为何不可?”裴安阳皱紧了眉,“我自会替她挑选一个好夫婿,绝不会委屈了她。”
顾云婉慌忙收敛了神情,心底却暗暗担忧。
自然是不行的,顾清秋若不嫁给端王,她又如何进府?
顾老夫人则是讪讪一笑:“就算是要议亲,也该是清秋父母做主,你这个做伯母的,还是不要操这份心了。”
一旁的顾致远点头称是:“的确,你若这样做,免不得被御史台参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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