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刚回来,就见春玉站在门口,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县主!”她掩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问道,“那无相奇参您可拿到手了?”
“你家县主出马,什么东西拿不到。”顾宁冲着她挑了挑眉,很是得意的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盒。
一旁的谢宴眸光变得极为幽深,这玉盒虽说扁平,但宫中的那些宫女都是人精,怎会搜不出这个玉盒?
他想着,目光便留在顾宁身上许久。
心中只猜测着这个玉盒究竟被顾宁藏在了身上何处,才能躲过那些宫女的搜查?
谢宴的目光太过明显,顾宁只当做自己没感受到,笑盈盈地同春玉说话,脚步也加快了。
见她这般模样,谢宴暗叹了口气。
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不追根究底就是了。
这世上,谁还能没个秘密呢?
于是他站在后院,一直目送顾宁走进内院,这才离开。
春玉心中也十分欣喜,她可是一直跟在顾宁身边伺候的,知道顾宁既然这样说,那玉盒内装着的,就一定是无相奇参。
但欣喜的同时,她又止不住的担忧:“县主,无相奇参这样的至宝一旦失踪,只怕会让皇上怀疑到您的头上。”
毕竟能够进藏宝阁的人屈指可数,顾宁刚进去,无相奇参就失踪,是个人都会怀疑她。
然而不同于她的忧心忡忡,顾宁唇角轻勾,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喟叹一声:“你放心,无相奇参被藏在了密室中,既然是密室,皇上可不会闲的没事打开它。”
“这倒也是。”春玉点了点头,下一刻就欣喜起来,“如此一来,郡主身上的毒总算能解了!”
顾宁抱着扁长的玉盒,面上的笑意也极为浓郁。
只要将母亲身上的毒解了,裴家目前的困局就解了一大半。
书中裴家之所以会被楚云逸一锅端,正是因为在自己与裴安阳先后离世,大长公主忧思成疾,哭瞎了双眼,无法处理事务,也病逝了,而裴老将军与裴安临远在边关,待他们得到大长公主病逝的消息想要赶回京城时,却被西边的匈奴得到确切的路线,死在了匈奴的砍刀下。
细细思索这些事,可以发现无论是她的名誉被毁,还是母亲身上的毒,都是被人算计的,最后外祖父与舅舅的行踪被泄露也透着古怪,只怕是当时楚云逸的算计。
顾宁眼神一暗,但在瞧见近在眼前的院门,她又收拾起了好心情,扬起笑脸跑到了大长公主面前。
“外祖母,幸不辱命!”
她双手捧着玉盒,递给了大长公主。
这玉盒几乎剔透,可以瞧见里面那株细长的药材,看着像是人参,却又比人参纤细许多。
大长公主早年间也见过无相奇参,这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不错!这的确是无相奇参!”她先是欣喜,随后脸色又微微一冷,“你是怎么将它带出来的?可有遇到危险?”
顾宁凑在大长公主身边,澄澈的桃花眼眨呀眨,很是乖巧;“外祖母,您就放心吧,我可不会做以身涉险的事!”
“这无相奇参被放在一间密室内,我就将它藏在了身上,那些宫女的搜身也不太仔细,就让我蒙混了过来。”
“是吗?”大长公主狐疑的看了眼她。
顾宁连忙打断了她的猜测,迅速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快些请周大夫过来瞧瞧吧!看看这无相奇参究竟要怎么用才能解了母亲身上的毒!”
这的确是最要紧的事,大长公主脸色一冷,立刻着人将周大夫请来。
而周大夫一进门,看也没看顾宁跟大长公主一眼,而是快速地将玉盒夺到了手中。
他抚摸着玉盒,不敢触碰里面的药材,见了这无相奇参,他比见了美酒还要兴奋。
“通体雪白,形似人参,又比人参纤细。”他激动得连连点头,“这就是无相奇参!”
他说话时,双眼好像是有两个灯笼,放着亮光。
谁能想到,就连他师父都未曾见过的无相奇参,竟然被他拿在手中。
“好好好!”
他连连称赞,就连脸上的皱褶都泛着愉悦的情绪。
但他没高兴太久,玉盒便被顾宁夺了去。
“你干什么!”他吹胡子瞪眼地瞧着顾宁,“说好要将无相奇参用来入药的,你莫非要反悔不成?”
顾宁摇了摇头,十分乖巧地说道:“这可是用来救我母亲的药,我又怎会反悔?我只是想要提醒周大夫,病情不等人。”
闻言,周大夫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他轻哼一声,一把将玉盒夺了过来,抱在怀中:“好了,我这就去写药方,待你们将剩下的药配齐,解毒丸就能做出来了。”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
春玉见他这样的做派,略有些不安:“若是他反悔……”
“他不会反悔的。”大长公主朗笑道,“他是谢侍卫的朋友,有谢侍卫盯着,他不敢放肆。”
早在之前,她也曾担忧过周大夫这样放浪不羁的游医,只怕难以留下,但昨夜谢宴却来找了她,将周大夫的身份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她这才放心将无相奇参这样珍奇的宝贝交给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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