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跟顾宁,各个都不是好惹的,她不信楚国这些所谓的身份高低,她只在乎自己选择的人的实力如何,她接触到的这些人中,顾宁是最好的选择。
在云蝶说南疆的动乱时,顾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定定地看着云蝶:“其实你说的这个白眼狼,我或许知道他的下落。”
闻言,云蝶轻哼了一声:“他前几日还在追杀我呢。”
“但是那个傻大个的武功不高,根本敌不过那些蛊虫。”云蝶闷声道,“等我再长大一些,一定能取他性命!”
“他为何要追杀你?”顾宁捕捉到了关键的一点,狐疑地将云蝶上下打量了一眼。
按照定律,一定是云蝶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在顾宁问出这话后,云蝶的眼神飘忽起来,她往上下左右看去,却始终不敢直视顾宁。
她再成熟,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见状,顾宁挥了挥手:“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找我也不迟。”
顾宁这样的话,倒是让云蝶迟疑起来。
“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去休息,等你养精蓄锐后,我再告诉你那人的下落。”
春玉一听,立刻就要带着云蝶离开。
但云蝶抱着顾宁的大腿,黑漆漆的大眼睛中满是忐忑:“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会想要将我的东西夺走吗?”
闻言,顾宁轻嗤了一声:“你们南疆用蛊之风盛行,能被你们当做宝物的,一定是跟蛊虫有关的,我对虫子可没有兴趣。”
这话一出,云蝶豁然开朗。
她立刻抬起了头,清晰又快速的说道:“这是一本书,是我们南疆王室的至宝!有了它,便能通晓一切用蛊之术!而它最宝贵的,是记载了一种蛊虫,传说只要养出了这一只蛊虫,就可以号令天下蛊虫!”
“所以,这所有的争端,都是为了这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蛊虫?”顾宁眉心蹙了蹙,“有人成功过吗?”
云蝶摇了摇头,刚刚生出的豪情万丈,因为顾宁这一句话被粉得稀碎:“没有人成功过,就连大祭司也没有成功,甚至还丢了半条命。”
她说到这,眼眶就红了。
“就仅仅是为了这只没有任何人见过的蛊虫,我的父王与王兄都死了。”她睫毛上沾满了泪珠,“若是它不存在,那他们的死……岂不是……”
“好了好了。”顾宁立刻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我们回京城后,再找那人算账!”
云蝶吸溜了一下鼻子,小声哽咽道:“好。”
她小步小步地往外走,泪眼迷蒙的杏眼看上去很是可怜。
顾宁心软了片刻,冲着她招了招手。
“今夜你就睡在这吧。”
闻言,云蝶顿时高兴起来,立刻扑上了床。
见床上的云蝶沉沉睡去,顾宁看向了春玉。
“我怀疑在京城跟顾清秋勾结的人,就是云蝶口中的白眼狼。”顾宁皱着眉,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他接连拿出的蛊虫都十分厉害,不是一般的蛊师能养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春玉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通过刚才云蝶的只言片语,她也有所猜测。
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难免让人感到震惊。
顾宁桃花眼中不复笑意,神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南疆的圣子,总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既然能坐上圣子这个位置,想必在南疆也是颇受重视的,云蝶方才也说了,他在南疆享受了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足见南疆没有苛待他,他为何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
蛊虫这东西,养成的都能反噬主人,更何况是没养成的,他这摆明了是想让整个祭坛与南疆王室一同覆灭。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顾宁与春玉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是这个疑惑。
这时候,顾宁幽幽地说了一句:“我有个猜测,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春玉神情一凛,自家县主的猜测,十次有九次都是准的,可不能轻易忽视!
顾宁缓慢道:“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为了吞并楚国?”
闻言,春玉双眼瞪圆了,像是两盏灯笼。
而顾宁还在继续说着:“你瞧瞧他这举动,云蝶只是一个小姑娘,他想除掉云蝶,根本无需借助顾清秋的手,可他还是给了顾清秋情蛊,甚至还有别的蛊虫,他在帮顾清秋控制楚云逸。”
“如果顾清秋的计划顺利,今后楚国就是她摄政,楚云逸跟小皇孙都只是她的傀儡,而这个男人……就可以通过顾清秋把控朝政了,他既然能有情蛊,自然也有其他的东西能让顾清秋听令于他。”
这个猜测,是顾宁一瞬间冒出来的。
而越是仔细的想着,她越是觉得有道理。
一旁的春玉细思片刻,瞳孔猛地放大了:“这……这的确是有些道理!”
若是那男人当真想要谋取楚国,那这个办法,的确是最便捷最有效的。
“奇怪,一个南疆的圣子,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谋取楚国?”顾宁嘀咕道,“倒也不是说这个念头不对,而是他的行为毫无逻辑,他若只是为了谋取楚国,大可以直接用这种手段,而不是将南疆王室与祭司全部杀了。”
“还是说……他所求的并非是楚国大权?”
顾宁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怎么都理不清这个男人的行为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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