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杰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刺痛,然而他的双手已经被控制住,这时候只能无能狂怒的瞪着金夫人。
“泼妇!泼妇!”
“金士杰,你害我至此!”金夫人在听见方才那番话后,就知道金士杰的意图了,对于金夫人而言,金士杰这个夫君不过是一个彰显身份的象征,若非是金家在世家中排名靠前,她必定不会对金士杰如此上心。
然而她今日突然得知自己的夫君有着谋反的意图,这不仅仅是金士杰一人的性命了!更是会牵扯到她的母家!
思及此处,金夫人又狠狠地在金士杰脸上抓了一把。
金士杰痛苦的嚎叫几声,又被禁军堵住了嘴。
见金夫人神情惶恐,小头领特意说了一句:“夫人不必担心,此番收押,也只是为了找出金家上下几百口人中意图谋反之人,若是夫人与此事无关,自能得到赦免的机会归家。”
闻言,金夫人眼中这才恢复了些许亮光。
而金士杰在小头领开口后,便嚷嚷道:“孟家也帮了我不少忙!你们应该将孟家一块抓起来!”
“谁不知道孟家是我夫人的娘家!我与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所作所为,她都是知晓的。”
金士杰知道自己这条性命注定保不住了,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在四处咬人。
金夫人脸色煞白:“不!”
她哪里会知道金士杰藏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她若是知道,定然要与金士杰和离!要跟金士杰斩断一切联系。
金士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恶意。
然而就在金士杰还想继续说话时,小头领随便扯了几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
“唔唔!”金士杰在禁军手中挣扎着,拼命想要将口中的破布吐出去。
然而小头领根本不想听他多说:“是与不是,一审便知。”
“若是夫人当真没做过这些事,就不必担心,我们禁军的刑讯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即便是最顶尖的密探到了我们禁军的大牢中,也撑不过三天。”
说罢,他便拎着金士杰往外走去。
金夫人嘴唇颤抖着,脚还是软的。
但禁军已经将金家的人全都找了出来,那些想要逃走的也全都被抓了回来,偌大的一天庭院中,挤满了上下一百多口人。
金夫人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被带走,她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早知道金士杰是这么个货色,她当初绝不会被那张脸迷得鬼迷心窍,嫁了过来!
然而再多的悔恨也没用,金夫人嘴唇颤抖着跟人离开了金家。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隐约听见了不远处的尖叫声。
声音传来的地方赫然是冯家。
金夫人身体猛地一震,突然想到了这几日金士杰跟冯文走得十分近,两人整日在一块,就像是亲兄弟。
是不是……冯文也参与了?
金夫人的脑海中迸出这个念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还不快走!”禁军对这些罪臣家眷可没有好脸色,见金夫人在原地愣了许久,训斥道,“在还没有洗刷嫌疑之前,你们谁都逃不掉!”
金夫人被迫打断了思考,不得不步履蹒跚的跟着禁军一步步往外走。
正如金夫人所猜测的,此刻的冯家也是一片狼藉。
冯文比金士杰警惕性高了不少,一听见马蹄声震动,就立刻从密道逃跑了,剩下冯家上下几百口人,冯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的帕子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将军!您可要明鉴啊!”冯夫人哭着跪在了地上,冲着面前脸嫩的禁军哭喊道,“他一个人跑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所做的事,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冯夫人深谙这一点,在禁军还没问话的时候,便立刻撇清了自己跟冯文的关系。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在心中骂着冯文。
真不知冯文是闯下了什么大祸,竟然连禁军都惊动了!
冯夫人哭着喊着,眼睛一直都在留意禁军的动作,眼见着禁军的架势,她心中拔凉拔凉的,瞧着这模样,像是要抄家啊!
悉数这些罪名,能让禁军来抄家的,不外乎就那几条。
想到这,冯夫人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此刻她心中已经是一片凄惨了。
要么是贪污了巨额银两,要么是犯下大错,要么……要么就是谋反!
冯夫人想到这,眼中都没了亮光。
细想冯文这些时日一改平日里闷头在书房读书的习惯,整日都跟隔壁的金士杰出门游玩,她心中所联想的是那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猜测——谋反!
若是她没有记错,无论是冯文还是金士杰,当初对废帝都是忠心耿耿,还曾经替废帝搜罗了不少民间的美人。
但废帝一死,这两人就老实了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与人谋反,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这样做?
冯夫人手指颤抖了一下,还没等面前的禁军回答她的问题,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