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东三环边,肠城饭店西侧副楼之中有一家夜总会,边陲明小伙也会慕名而来。据海玲笑言最早一批客人的体验,来这里玩,图的不是尽兴,是尊贵。
去年她们老板覃sir的商人出价180万美元,买下了这家夜总会,并豪掷1.6亿装修,把老式夜总会变成了营业面积1.2万平方米,拥有52间KTV包房的销金窟。乐乐从背后蒙着我眼问:“你们谈什么呢”海灵说正好,你教她我们服务什么档次。
“姐们,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她们得优点呢。”
“看,服务生一律短发,每晚八点营业前,每人的皮鞋要擦到锃亮,一只茶垫要精确地放到离桌沿两边各20厘米的地方,就是它们笑、站、啪啪,服务客人的形体动作专门由请来的老师培训。
跪着进出包间,跪着倒酒,跪着点烟,每一个动作都要透着恭敬与服从。咱花魁姐妹梁海玲身高一米七二,体重45公斤,有嫦娥之姿,志玲之声,引无数显贵折腰。”
“去你得,乐乐!别折煞老妹啦”
“想想15年,新富与老钱在这里交汇,请人与被请者都以倍有面子为称。我也为咱良姐化过妆”乐乐侃道:“
走进大门后,会有人递上热毛巾,给服务生的小费最低五百,从门口进到里面,满眼短裙玉腿的女孩匆匆而过,脚上穿着价值上千、金银色带钻的工鞋。
到了大厅,有兽皮打扮的女孩在跳钢管舞,不时会有漂亮的女孩子主动迎上来聊天,陪聊的起步价一千,聊得好也可以带出去,出场三千,包夜五千。
当然,几个头牌都要预约,费用上不封顶。天上人间夜总会消费,如果你不是外国人,不是公款消费,也没人请你去,那我建议你不要去,里面一瓶啤酒的价格是七八十,你肯定嫌贵。‘天上人间’的会员卡,预存额度从3万到100万不等,即使这样,不预定周末根本排不上号。”
依托天上人间从未宣传却越扩越广的诱惑神话,覃老街结识了不少手握资源的达官显贵,这些朋友帮他从银行拿到了10亿贷款。离岸公司和豪车是进军资本市场的标志,此后他入主了多家香港上市公司,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卓京系」商业帝国,从铁矿石商人变成民营传媒富豪第一人。
当北方的先富争相一睹「天上人间」的芳容时,各地成千上万的青年都为一句话激动不已——去南莞。
本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那里充满了机会,打工、销售、美甲、卖楼……能让年轻人掘到第一桶金的机会太多了,每两天就有一场大型招聘会。南莞,位于C岭省中南部,如今是珠三角重要的商业、服务旅游业及工业化城市,更是以国际加工业闻名的世界工厂,数据展示莞城有常住人口1046万,外省人口约占一半。建国后此莞最早以农业闻名全国,因岭南地貌,一年四季都可耕作,七十年代全国有三个农业产量最高的县,第一是吉林榆树,第二是江苏吴县,第三就是越南莞。至九十年代中后期,各路资本涌入内地,东莞各村镇纷纷加入招商引资的队伍。
早年下海闯荡的本地包工头回乡购置了大片土地,因为地处浅镇与洋城的中间,驾车只需一个小时,为了留住往来的港商台商,一座座五星级酒店拔地而起,每个豪华酒店背后,都有一段当地大家族的发迹史。
丰富的土地资源是莞氏经济腾飞的翅膀,但也孕育出了一个异样的果实:色情业。一个当年去南莞打工的青年对第一次去夜总会的经历记忆犹新:
「一进门我就被镇住了,门口站了两排姑娘,少说也得七八十个吧,个头儿比我还高,我哪儿见过这么多漂亮姑娘,头也不敢抬头地往前走,就感觉去包房的路怎么那么长。」
1996到2006年的10年间,此的星级酒店从十几家发展到了近百家,其中五星级酒店多达16家,当时全国一共就250家五星级酒店,东莞占到了全国的5%,而且这些酒店的入住率相当高,200多个房间每日爆满,两三年就能回本。在南莞的厚街,方圆3公里内分布着20多家星级酒店,跟出租车司机提路名往往摇头,提酒店马上就知道怎么走,当地的第一家歌舞厅,第一个桑拿浴都出自老牌的厚街大酒店。新世纪初那几年,因制造业崛起来到南莞的打工青年都会被豪华酒店震动,香港千元一晚的五星级,在这里只要三四百元,被称为令全国酒店业侧目的「莞式价格」。
闲谈时,很多人都听过在喜来登、嘉华、国际等酒店桑拿部上班的同乡买房买车的故事。一位台商如此讲述自己的消费经历:
到酒店后,服务员会打电话到房间问你要不要桑拿技师,莞式服务的特点是流程标准化,两个小时的花样多达几十项,这种模拟正当行业的‘规范’经营,减轻了客人的犯罪感,让人觉得就是在‘正常消费’。
涉及中堂、黄江、凤岗、虎嫩、厚街五个镇,让观众震撼的画面有太子酒店的「裸舞选秀」,还有新世界酒店公然播放的色情录像。
行动过后,当地出租车司机的月收入少了一两千块,「收入高,出手大方的客源少了」,客源指的就是酒店桑拿部的女孩们,她们或销声匿迹,或北上南下。
在这里,很少能找到真爱,部分人的生活轨迹如出一辙:先经历电子厂繁重的工作,后因各种原因转投酒店业,这时同乡男友有了新欢,自己也被工作变得‘麻木’,有人就此失了底线…
乐乐说“5000有5千的玩法,500有500的市场,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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