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上头出文件了,一改大量原本富沃的工人突然就面临下岗和重新就业的问题。因为柴油米盐都是钱,老家也有“闯关东”又回来的。原来高高在上不正眼看农民,甚至嘲笑民工土气的像霜打的茄子。随着大量鸡头省的中老年矿工南下,小城突然多了几百个挂着窗帘的土屋。
家在本市的三姐蓉懂得多,告诉我们哪是暗娼,年轻漂亮的呆夜总会,茶楼居多,而这些人老色衰的找工作没人,开店没本钱,甚至办个营业执照都没费,这个能吃上饭的民工或建筑工是她们的服务对象。20-50的快工价格,甚至没单的10块都苟且容生。
虽然我不相信是真的,但绝对不会假的,蓉的有个小太妹坐台,周末有时她与去陪酒的,如果收到红包多,可能会请我们小酌一杯。许多怪诞事情从她绘色绘声的描述中,我们笑的乐不笼嘴。有次想走近路遇到城管打的一个大姐头破血流,甚至没人敢出拉,瞬间泪盈上眼框,旁边的人小声议论中,我得知听说一个副所白嫖不付钱,大姐没钱交保HU费,这么当地的地痞直接找到门打砸了。“住手,干嘛打女人呢?有事报警呀”一个路过看不下的年轻人发言了。
“你算哪个葱呢?”那手红毛招呼旁边人群,“有哪耗子的人哟”
“大路朝天,你弄人家饭碗,这位老板吃哪住哪?这条街还能呆不?”
“别欺负外地人呀,不都混口饭吃!”人群中有几个身上有泥的民工也大声附和。
果然还是三四个人围住了哪个貌不惊人的青年,甚至有人从腰间掏出铁链。就在狂徒围上的刹那,人群四散开来,小伙向后跑三步,为首的二个快追的转眼,一个飞跩倒踢回去,立马倒下三个,还有一个被绊倒。这时拿铁链挥动已到,小伙轻跳一闪一个反向拳挥到打手面部,第五个胖子从侧面抱住了他,只见他一个后抑双腿半空蹬腿打到正面的来犯。就是一个向后空翻把胖子压到身下。对方杀猪嚎叫的同时,又一个侧扫打倒挥凶器的凶男。
为首的红毛见势不秒,扔下手中几百块钱,带玛仔们一哄而散。
三姐蓉的小姨居说大三那年也开了饭店,在外环边上。生意不好快倒闭时,她的太妹姐妹接手承包过去,几个女人站在马路打电话,逛街吊过往客人甚至外地司机,就此发家。当然里面的细节,不能多言。你喝过2000的茶嘛,吃过800的米钣把子肉没,有没有曾经认为遇到知已,却几个月交往下来花光大几千,而后对方说跟家人去外地发展了。所有教材上有的,没有的套路,都是八鬼过海,各显神通。
出台或坐台是两个概念,但如果坐台的家中出了大事或需要用一大笔钱时,往往身不由已的就变成一桩桩肮脏的交易了。这天三姐说人家给了9999大采包时,我们惊呆了。于是和她要好的四姐问,你男朋友知道怎么办?
“你相信大学的爱情嘛,不是找个短期饭票?他能留下在这个城嘛,一套房子三四十万,难道工作十年再结婚?”
是的,我们曾经幻想白马王子翩翩而来,但生活让大家流汗都来不及洗,还有什么能节操掉一地,和碎十次的差别的呢。
第三次遇到哪个小伙,是两大反派争砂石和土建方的火拼。我在楼顶探头时发现虽然两邦人马,砍刀木棒你吹我赶,这边打过去,哪边又杀过来,但在二楼平台,有个人戴帽子拿相机在抓拍。
多年后,渣土老板20亿身家涉黑被捉,三个所长和一个副局拉下了马。这当中甚至有付的亲弟弟,他们藏身一个夜场背后,甚至就是易哥进去的打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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