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生也上前一步,两个大男子的手握在一起,眸中闪动~
一旁的花月抱起曜儿,冲身边这俩男的翻了一个白眼,又伸手点点曜儿的鼻头,“怎么能乱跑呢?把你长禄叔叔都吓坏了,不过你是怎么到了他府上的?”
花月努努嘴,示意冯佑之的表情也是满脸嫌弃。
曜儿刚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来,便突然听得身后一高呼道:“夫人也回来啦!”
“夫人?!”
几人皆是一脑门问号,冯佑之看到老海叔又是那番小孩子一样欢喜的跑步样子,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哪里是夫人了?我娘十几年前就不在了……”
“不是老夫人,是大爷您的夫人啊!瞧,夫人抱着小少爷来跟您一家团聚了!”老海叔一边说着手里还一边比划着,叫众人清楚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同冯佑之握着手的云宏生:……
瞬间觉得诡异的撒开了手!
一时堂皇无措的冯佑之无奈锤手,冲着老海叔央求道:“老海叔您就莫胡说了,爷没了儿子,更没有夫人!而且……”
冯佑之瞄了花月一眼,嘴角一瞥,“而且爷的眼光高得很,脾性差的如何可以?”
花月:……哈,这是撇清关系的过程中还不忘顺带损她两句是吧。
花月暂且将曜儿放下来,两手一撸袖子,仰起下巴对着冯佑之回怼道:“谁又瞧得上你?!脾性差还眼瞎,目中无人,难怪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一条单身狗!”
“花月!”云宏生忙上前拦在花月和冯佑之中间,只期盼一人退让一步,可别再争执叫他左右为难了。
冯佑之与花月彼此怒视着,然后不约而同的“哼”一声,方才调转过视线别过脸去谁也不理谁。
他俩就是八字不对付,观念也不同。冯佑之当花月不懂规矩妄想得到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更厌恶如花月这般低贱的人却长了同他的妹妹清之格外相似的脸;花月也同样记恨着冯佑之,还清楚记得上次他当着她的面理直气壮的贬低女子,贬低如她这般命不若他们“尊贵”的女子。
却不想,下一秒发疯的老海叔更疯了,猛的跪下来,面朝朝着花月的方向,约摸是才看清花月的五官模样,眸中含着浑浊的泪滴,竟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奴总算再见到二小姐了!”
几人顿时又愣住了……
唯余下个曜儿,似乎判断并不受打扰,仰着头左瞧瞧右瞧瞧,视线不停的在娘亲和冯佑之脸上徘徊。
片刻后,冯佑之抬手遮面,深深的叹了口气,“老海叔,二小姐早在十多年前就不在了,莫叫错人!”
“老奴绝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二小姐,就是二小姐!”谁也不知现在的老海叔是否是继续犯着疯症,还是清醒的……总之这次海生眼瞧着自家老爹犯了大人的机会,使出全力总算将老海叔拖了下去。
总算再没有一惊一乍的老海叔爆出什么惊天语录,不过花月与冯佑之也未曾将老海叔的话放在心上,一看就是一个有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说的胡话,当不得真。
花月与冯佑之没有察觉到经此一打断,两人正注视着对方,随即又是默契的齐齐“哼”了一声,要转开视线别过脸去!
……
冯佑之亲自沏茶招待云宏生,方才已从他的口中得知,花月竟然真的如愿嫁给了云宏生为妻,竟然真的成功肖想到了她不该想的东西。
冯佑之现在看花月仍旧还是深深的厌恶,但木已成舟,花月已然是好友的正妻,他便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无礼,是故同样放了茶盏,招待周全。
“真是没想到,因为曜儿的缘故,再次与云兄相见!上次一别,数年未见,当时听闻云兄从夔州调到洪州,后来如何?”
云宏生含笑着回应道:“洪州之地多犯大肚子病的民众,幸得花月从旁提点协助,我成功发现大肚子病的传染源,竟是那不起眼的小小钉螺。如今大肚子病的传播已然能控制住了,圣上知晓后便命我进京述职。”
“真有你的!”冯佑之的语气中不乏崇敬,但对于那句“幸得花月从旁提点协助”,冯佑之自动忽略,潜意识里便觉得就是云宏生故意让给花月的功劳,冯佑之便提也不提,继续同云宏生讲话,“那么这次大概率的,圣上应该就会让你留任京城,不必再回那穷乡僻壤去了。”
过去云宏生一人便罢了,但现在妻儿在侧,云宏生自然也希望带家眷到繁荣之地,不过情绪却不外露,云宏生淡淡道:“希望如此吧!”
“对了,”冯佑之瞥一眼那边的花月,虽然降低了一些音量却不曾回避,“巡阳王之女,瑾雪郡主,明日便要成亲,此事你可知?”
……
从都督府出来,领着曜儿的花月瞄一眼始终心不在焉的云宏生,上马车之际,抢先过去一把推开云宏生,到底是心中有些吃味,花月语气不善的说道:“瞧你这心中放不下的样子,明日便去瞧瞧又何妨,我又没说会拦着你,我又不是母老虎,一直到你有了想去的念头就吃了不成?你想去就去,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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