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巡阳王府的儿女来说,自小这种打杀的场面见得多了,赵瑾雪也不信忌讳,只得赵瑾尧的安抚,便一句也没多问的继续婚嫁的礼仪进程……
于方成街上的一间小小医馆外,站立了三个平均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只是一个神情明显焦急,来回走动异常不安;一个一脸懵逼,大眼睛往左边瞧瞧,再往右边瞧瞧,有想进医馆的念头,却被另外两人的眼神给吓得硬生生的缩了回去;至于第三人,则是从头至尾的一言不发,再冰冷的神情却也抵挡不住他眸中黯然神伤的情绪。
连翘扶着花月从医馆中走出来,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缠上了白净的纱布,三个男人顿时齐齐围上来,开口同样一句话,“没事吧?”
花月和连翘有些被这三个男人的气势给吓着了,应当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花月却还是深觉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不过顺带将表现还算正常的云宏生拉到自己这边,便有意躲在了云宏生的身后。
冯佑之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是把花月吓着了,便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清之,我是大哥啊,你忘了?小时候你整天央着大哥背你逛街的!”
冯佑之刻意露出龇牙的微笑,只是配上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便是再不会以貌取人之人,也不可避免的会觉得有些可怖。
更何况,花月同冯佑之这个人彼此印象并不怎么好,可以算得上是结过梁子了……
花月同云宏生对视一眼,不晓得云宏生能否理解她的无奈,花月叹息一声方回道:“我不是什么清之,我很清楚,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
赵瑾尧放在身侧的拳不由得攥紧几分,和云宏生的视线也一起放在了冯佑之身上。
冯佑之嘴角努力地弯着,是那种极其想在花月面前留下好印象的笑容……他自然也还记得之前他评价花月的话,过分地还当着花月的面说她是低贱之人!
冯佑之小心忐忑地朝花月释放着善意,努力弯着嘴角解释道:“我,我知道你是在怪大哥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你,好不容易老天爷让大哥人海茫茫遇见你了,大哥又……都是大哥的错,但是,但是清之你不能不认大哥啊,你不知道大哥这么多年以为你死了……”
很是刚毅的一个汉子,竟是哽咽落泪了。
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静立的赵瑾尧突然上前开口说道:“之前他说你失忆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冯佑之习惯性的面瘫的表情看着花月,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云宏生。
花月不禁张合了一下唇,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解释不出口。
“对对对!”冯佑之立刻重燃起了希望似的,抬手动作有些粗糙的一抹脸上的眼泪,上前一步,嫌弃赵瑾尧挡道,又异常嫌弃仇恨的他推开,“还不都是因为你当年故意不救清之!”
花月同云宏生对视一眼,对于窥探到的信息有些惊讶。
冯佑之站到花月面前,这次的笑意明显有力气多了,也阳光多了,再不见那个仇恨深埋心底的阴郁的冯大都督了。
“清之,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没关系,以后大哥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你是不是不相信大哥说的话?你的这里,手臂上伤口的旁边,有一个很深很明显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你为了保护大哥不被爹爹罚,不小心撞到了燃香被烫出的疤痕!因为那是很粗的一种燃香,所以烫出来的疤痕很是明显并且形状也特殊,大哥绝对不会认错!”
花月的眸子震了震,不由得震惊地伸手按在那处“痘印”上……话说,这难道不是她在现代时种的牛痘吗?
那上一次她还大着胆子闯到华修院去,并且还闯进了天花患者的房间亲自掀了人家的被子……花月不禁浑身打个寒颤,突然有些后怕~
“清之,清之!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还有曜儿,对还有曜儿,都说外甥像舅舅,怪不得!怪不得!”
花月怔愣着不知该如何回应,种种迹象表明,看来这具原身应就是冯佑之口中所说的清之了。
只是……她只是花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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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哦不花月她……怎么样了?”
云宏生出得房门,刚一转头,眼前便是急剧放大的冯佑之的脸。
云宏生不禁一怔,想起房间内始终不肯说出原因亦明显纠结痛苦的花月,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说上一句善意的谎言,“花月她累了,今日恐也受到了惊吓,如今刚睡下!”
冯佑之也说不出喜悦还是失落,总之点点头,先脚步轻轻地离开这间院子。
云宏生有点放心不下冯佑之,一来又是花月提出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云宏生便陪同冯佑之一起出得这座正院,却不想,刚刚转过月亮门,便又迎面撞上了赵瑾尧。
那个冷面战神一样的男人,就阴森森冷冰冰的笔直的立在那里,眸子锐利如鹰,早就先于云宏生和冯佑之两人,在他们刚刚走出院子时便盯了过来,一副明显有话要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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