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辞不想看到他们,郁闷地出门干活去了。辛夫人和元秋师徒杀人,他背黑锅,如今混江湖是没戏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先把答应元秋的事做了再说。
从离开万安城到现在,苏治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昏迷之中,短暂的清醒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身边是谁。
谢镜辞将苏治装进麻袋,扛在肩头,再次暗中去了神威将军府。
苗家人等得心焦,连苗钦都怀疑他这次又被谢镜辞给忽悠了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属下的声音,“将军,谢公子来了!”
苗钦神色大喜,立即冲了出去。
谢镜辞将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扔,撂下一句,“不用谢!”话落飞身而起就不见了人影。
苗钦也不管他,直接冲过去把麻袋解开,看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苏治,唤了一声,“治儿!”
苗钦摸了苏治的脉搏,发现人活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让苗锐叫大夫,又让请尤公子过来。
苏治瘦得皮包骨,脸色苍白,胡子拉碴,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贵气?
尤公子给他解了毒,人很快便苏醒了,睁开眼,眸中满是惊惧,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看得苗钦心疼不已。
“治儿,是我啊,是舅舅!”苗钦握住苏治的手。
苏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苗钦,眸中闪过震惊、怀疑、痛苦、激动,最后成了大喜,眼泪夺眶而出。
舅甥紧紧地抱在一起,苗钦拍着苏治的背,让他别怕,说没事了,他回家了。
苏治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等苏治稍稍冷静,吃了些清淡的食物,苗钦才问起他是怎么获救的。
苏治摇头,“我不知道。”
苗钦皱眉,“不是谢镜辞救的你吗?”
苏治一时没反应过来,“谢镜辞……是谁?”话落想起这人,神色莫名,“我没见过他。”
“看样子,谢镜辞只是在完成跟父亲的交易。”苗锐分析为何苏治没见过谢镜辞。
“罢了。治儿你受苦了,既然回来了,就没事了。你把药喝了,先好好休息。”苗钦轻轻拍了拍苏治的肩膀。
“爹,要禀报皇上吗?”苗铎问。
“先告诉你姑母,看她的意思吧。”苗钦看着苏治的样子,忍不住深深叹气。
苏治喝了药,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躺下倒也不困。从他被抓开始,所有的经历在脑海中浮现。沦为阶下囚的那段日子暗无天日,让他生不如死。而最恨的,当属元秋将他钉在棺材里示众。他手脚的伤都愈合了,正在好转,但每每想起,依旧感觉钻心蚀骨地疼……
“苏默……沐元秋……”苏治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仿佛淬了毒一般。而他被关了太久,尚且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多少事,元秋如今已经不姓沐了。
宫里的皇后苗氏得知苏治归来,又惊又喜,激动不已。但这么晚她不便出宫,本想亲自去告诉苏禛这个好消息,却被告知苏禛今夜已宿在了梅素心宫中。
又想到梅素心的儿子苏奕明日要成亲,苗氏冷哼,决定不如给某些人一个“惊喜”。
一早谢镜辞进了苏默住的院子,却发现空无一人。房间里被子都没打开过,依旧整整齐齐地叠着。
见青云现身,谢镜辞皱眉,“人呢?老子好心招待你们在我家住下,他什么意思?”
青云微笑,“谢公子,主子昨夜便出城去接夫人了。因为谢公子已睡下,所以并未当面辞行,但兴许一两日就回来了。”
谢镜辞无语,“他不是清心寡欲的苏天仙吗?现在怎么回事?今日他弟弟成亲,我还以为他要去瞧热闹!”
青云神色认真,“谢公子,我家主子的弟弟是容元诚容元朗容元顺,如今都没找到媳妇儿呢,你不要乱说。今日成亲的是什么阿猫阿狗,跟我们没关系。”
谢镜辞嘴角一抽,“呵呵,真想把这话告诉苏奕去。”
“谢公子若是想去瞧热闹,不妨跟着苗家人,想必他们会很欢迎的。”青云微笑。
谢镜辞愣了一下,“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苏默的意思?”
“谢公子露面会被人追杀,找个靠山最好。”青云说。
谢镜辞缓缓地笑了,“你让我明着投靠苏治和苗家,罗月山庄的人追杀我,我就躲在他们身后,让他们帮我挡刀?”
“那是他们的荣幸。”青云笑意加深。
“哈哈哈哈!”谢镜辞大笑着出门去,“有意思,我喜欢,我到苗将军府跟苗钦一起用早膳去!你们自便吧!”
苗钦见谢镜辞再上门,很是意外,但自是好好招待着,颇为客气。
谢镜辞倒不再如先前那般嚣张狂妄,只说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也没处可去。
苗钦先前为了救苏治,损耗了重金招揽的大部分高手,见谢镜辞主动抛出橄榄枝,自然立刻接住,说若是谢镜辞愿意合作,以后保证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谢镜辞笑着表示,好极了。
苗钦再次问起谢镜辞是怎么把苏治救回来的,谢镜辞说他设计抓住了容岚的宝贝女儿容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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