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一定治好你的腿!”
再深的痛也总有消弭的时候,在经历了起初的大恸之后,唐晓虽一直沉默不语,倒再也不像初时那样的闹腾。在大巫师府治疗失败后,御靳霆便将她带回了清微府邸。
清微府邸。
每日三餐,都由小道士送来,每次小道士总是叹着气将凉透了的饭菜端出去。她不是故意不吃,而是当真吃不下。就和当初在白府醒来一样,她需要时间平复。
自从御靳霆将她送回来后,一连数日她都未曾见到他。唐晓失望冷笑,也是,谁愿意陪着一个残废呢?他能陪她四日已是额外恩典了!
“小姐!小姐!”她这才想起司琴在隔壁,她真得是太过自私了,只记得沉浸在悲痛之中,却忘记自己对司琴的承诺。这声音却不是从门外传来的,是司琴又在房里闹吗?
眼下也顾不得自己难过了,她艰难扶着墙朝轮椅挪去。多日未曾进食,这双手无力,比平时费了更大的劲才坐上轮椅。唐晓至司琴屋内,这门大开着,有人比她先进来了?
她进去一看,失声道:“大哥!”白奕正站在司琴面前,司琴低头盯着地板。司琴见是唐晓,这才抬头,道:“小姐!”
白奕也注意到唐晓的出现,激动道:“小妹!”见唐晓瘦了许多,关切道:“你怎么样了?怎生瘦了?”
唐晓笑着,打趣道:“大哥你还说呢!谁让你一直没有消息,我是担心的。”在大巫师府发生的事,她不打算告诉白奕。
白奕自责道:“大哥害你担心了。”蹲下握着唐晓的手,唐晓瞧着白奕,竟比她还憔悴呢!
“小姐!”司琴起身,又似顾忌什么,顿住了身子。唐晓宽慰道:“司琴,我没事,只是这两天食欲不振,你别担心。”今日的司琴倒是正常了许多,看来是想清楚了。唐晓心下略感宽慰,识趣道:“大哥应该还有话要和司琴说,小妹就不打扰了。”
还未及白奕反应,唐晓便推着轮椅出去,生怕别人打扰,便帮他们把门带上了。唐晓推着轮椅到自己房门前,却没有进房的打算。她在门外逗留,紧盯着司琴的门,她希望他们之间能说个明白。
唐晓意识到自己此刻这一副热心的样子,刚才却还在房内伤春悲秋,她不禁感慨道:“这人啊,还是得需要有事做!”周围没有听她说话的人,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还有太多的人和事需要她去操心,她实在不该太过消沉。
司琴的门被推开,白奕从里面走出来。她这前脚刚走,还没说上几句,白奕怎么就出来了呢?
唐晓上前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白奕也不言语,丧气地坐在廊上。大哥这个闷葫芦,唐晓却也不好发作,也许是她猜错了,大哥未必就对司琴存了什么心思。
还是问清楚得好,唐晓直截了当问道:“大哥,你喜欢司琴吗?”
白奕未料唐晓有此一问,吃惊抬头道:“小妹,你!”
唐晓却也顾不上白奕的惊讶,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干脆开门见山道:“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司琴的心意你是懂的,小妹就问你一句,你是否属意司琴?”
谁知白奕突然跳了起来,道:“小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这样说,司琴的清白也被你……”白奕察觉到说错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是计较司琴不是清白身吗?唐晓察言观色,再三思量,她算准了大哥对司琴有请,却忘记了大哥是封建礼教熏陶下的男人,女子的名声最是看重的
她却不死心道:“大哥,你是介意司琴不是清白身吗?”
白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在你眼里,大哥就是这样的人吗?”
唐晓稍感宽慰道:“既然不是,你和司琴两情相悦,为何不干脆娶了她?”白奕无力地坐回长廊,道:“我何曾不想,这是司琴她……”
“是司琴不愿?”唐晓如此推测,可为什么司琴不愿意?她既知大哥对她一往情深,还是说是司琴仍旧介意那件事?
唐晓拍拍白奕的肩,道:“大哥,你放心,你和司琴的事我一定会尽力的。”
白奕感激道:“小妹!”
唐晓最受不得一个大男人这么肉麻地瞧着她,遂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那日分开之后,你怎么样?”
唐晓的话提醒了白奕,白奕道:“这里是五皇子事先和我说好的地点,我摆脱了人贩子之后遇到了父亲……”
“父亲!”唐晓一直担心父亲,大哥竟然遇见了父亲。白奕接着道:“父亲带领军队驻扎在徐家庄附近,意欲夺回徐家庄,又担心殿下和你的安危。军中不可一日无帥,我来就是带你们回去的!”
白奕环顾四周,道:“对了,你可见到殿下了?”
唐晓摇头否认,她也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几日究竟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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