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姑姑,怎么了?”跟着唐晓的小雀也停了下来,唐晓望着面前这块青草地,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唐晓不由得脸颊泛红。
“姑姑,你怎么脸红了?”
唐晓闻言摸摸自己果真发烫的脸蛋,“嗯,许是这里风太大了,吹得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小雀扶着唐晓往回走,青草漫漫兀自摇曳着。
“姑姑,喝茶。”唐晓回到营帐刚一坐定,小雀便端给她一杯热水,唐晓接过道:“小雀,谢谢你。”
小雀腼腆一笑,“姑姑怎么如此客气,奴婢只是端杯水罢了。”
“我谢的是你这几日来的悉心照料,辛苦你了。”唐晓握着小雀的手,小雀面色有些不适,“姑姑这说的哪的话,往常姑姑颇为照拂奴婢,这是奴婢当做的。”小雀装作不经意地抽出手来。
心思细腻的唐晓观察到小雀的不对劲,倒也不甚在意,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唐晓康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行宫,行宫来人传话说唐晓可身子大好后再回宫。唐晓却觉得在这里待着无甚有趣,每天见着的不是小雀,便是苏太医。她实在无趣得很,便决定在几日之后起行回宫。
唐晓一行人回宫的马车在行宫侧门停下。
“姑姑,我们到了。”
唐晓卷开帘子,由小雀牵着下了马车。
“幸好赶上了明日陛下回宫的队伍。”唐晓望着这只比南堂皇宫略逊一点但也足够辉煌的南堂行宫,小雀也深有同感道:“是啊,姑姑苦尽甘来,日后必定万事顺心。”
唐晓用锦帕掩嘴轻笑道:“倒是借你吉言了。”她注意到自己用锦帕遮笑的动作有些太过奇怪,便不自然地放下来。
“姑姑我们进去吧。”
“好。”
唐晓走至乾清阁内,朝国主行礼,“奴婢给陛下请安。”
国主抬眼见是唐晓,喜道:“快快起来!”
唐晓得令起身,国主上上下下打量了唐晓一番,“好啊,看来丫头的身子是真好了啊。”国主和身边的德福说,很是高兴的样子。
“多亏了陛下洪福齐天,望殊在陛下身边伺候自是沾了福气的。”唐晓听着德福的话,真觉得什么话放到他嘴里说出来都能让国主很是受用啊。
“德福,你啊,总能说些讨朕开心的话。”国主指着德福,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德福笑道:“陛下,奴才只是说了些话就让陛下如此开心,那望殊救驾有功,陛下难道不该赏她吗?”
唐晓闻言望着德福,她未料到德福会为她求赏。国主拍着脑门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朕了。”国主对唐晓继续道:“望殊,朕念在你救驾有功,便许你一个愿望。”
“陛下,当真是望殊提什么要求陛下都能答应吗?”唐晓小心确认着,国主打包票道:“朕一言九鼎,自是言出必行。”
唐晓激动地跪坐在地上,“奴婢不求别的,只求陛下收回懿旨,别让奴婢下嫁二殿下,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在殿下身边。”所有的苦痛都是为了逃过这一劫,当日的急中生智,与其说是为国主而救,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老二虽说平日里性子懒散了些,可是让你做他侧妃,却也并不委屈了你。”国主对唐晓拒婚的请求有些不悦,诚然在普通人看来望殊嫁给二皇子都是她攀上高枝了。
“还请陛下允了奴婢这个心愿。”唐晓语气笃定,纵使国主允诺时还有些不舍,可是今日唐晓一个小小女官敢当面拒婚,更以此为借口,当真是触了国主的龙威。
“望殊,你一个小小女官,将你赐给二皇子那是莫大的荣耀啊,你竟然敢当众拒婚?”一旁的德福公公一副看不惯的样子,决不能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唐晓咬牙道:“还请陛下成全。”她的头磕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只希望能换得国主的一丝怜悯。
“德福,我们走!”国主走下台阶,绕过唐晓出了这书房。
“求陛下成全!”
唐晓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内,她继续朝着空无一人的上座磕着头,额头直磕出血来,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一个晚上,唐晓头上的血不断流着,直到昏沉感袭来,她连把头再碰到地上的力气都没有,身子骨朝后倒,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求陛下……成……全!”
一抹阳光落在唐晓脸上,她被光亮刺得睁开眼,望着这依旧空无一人的书房,她昨晚一晚都跪在这书房。正想起身,这双腿麻得抽搐,她吃力地将一晚上曲着的腿掰直,坐在地上不断揉着酸疼的双腿。
身后传来脚步声,唐晓连忙恢复跪坐的姿势,走进书房的国主本想不理睬唐晓直接绕过去的,可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见黏在唐晓头上的血块,终于松口道:“朕答应你便是了。”
唐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您……”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起来,难不成你还要让一会儿来议事的皇子们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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